放下水杯,麥瑞已經想好怎樣簡明扼要地表達,秦堯目前需要了解的生存秩序。
“在我們龍華公國,隻有部落族長、酋長、堡主、城主、領主、王公貴族和國王親自授予的勇士勳章,以及擁有一定财富地位和不服兵役的男人,才有資格娶妻結婚。除此之外,不存在娶妻的說法,至少近百年來,朝陽大陸上的人類族群還沒有發生過‘男人娶妻’事件。”
麥瑞這番話說得透徹,秦堯理解起來一點不吃力,字面意思就已經表達的清清楚楚。
“佘特!又是特權階級那一套!”秦堯忍不住爆了粗口,心中戚戚,知道麥瑞給自己留了面子,否則,隻需說一句“你沒有資格娶妻”就夠了。
隻是秦堯還不死心,仍有一絲期望,于是問道:“那結婚是怎麽回事?不會是女人娶男人吧?”
麥瑞美眸閃爍,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恭喜你,答對了。部落裏成年人結婚,就是女人挑選心儀的男子,然後,在族長主持下舉辦婚禮,就是結婚!”
“嘭!”秦堯憤怒地一拳砸在餐桌上,怒不可遏地道:“豈有此理!太荒誕了!這是哪位牛叉的大姐想出來的規矩?簡直狂妄的沒邊,她以爲自己是誰,聯邦女皇嗎?”
“哈哈哈~~~!”麥瑞開懷大笑,凹凸有緻的嬌軀像綻放的紅玫瑰一樣盡情搖曳,笑得前仰後合;以至于,憤懑不平的秦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轉移到她身上,心跳瞬間加速,“怦怦”的心跳聲讓他内心的憤怒找到了發洩目标,用眼神狠狠地蹂躏麥瑞這妩媚勾人的妖精。
“秦,你太逗了!哈哈哈~~~笑死我了!”麥瑞邊說邊笑,根本停不下來。
秦堯翻着白眼,扭頭不看她,端起水杯鲸吸牛飲一般一口喝幹,壓壓火氣,以免當場流鼻血。
等了好一會,麥瑞終于止住大笑,笑盈盈地道:“這回又讓你蒙對了。制定這條法律的還真是一位傲視天下的大姐,她就是地球聯邦女皇——阿紮羅蒂陛下!”
“fuck!她知不知道世間還有綱常倫理?知不知道大陸通用語言中還有‘羞恥’二字,這娘們要瘋啊!”秦堯雙手抱頭,狠狠地搓着長度有限的頭發,龇牙咧嘴的臉頰猙獰,這架勢分明是暴走了。
麥瑞這時出乎預料的沒有迎合秦堯,俏臉上的笑容也迅速斂去,神情嚴肅,語氣低沉地道:“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你一定要記住,絕對不能辱罵阿紮羅蒂女皇或诋毀女皇名譽。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輕則你自己性命不保,重則連累整個部落跟你一起承受女皇陛下的怒火,希雅部落極有可能會被滅族!”
秦堯眉頭一跳,詫異道:“這麽嚴重?危言聳聽還是真有其事?”
“大陸北部摩羅公國有一位領主,就因爲喝醉後,聽到宴會上有人提到女皇陛下至少也有兩百多歲,他随口接了一句‘兩百多歲的女人,豈不是醜得吓人的黃臉婆?’,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句酒話在三天之内就傳到了女皇陛下耳朵裏。
半個月後,領主一家老幼三十九口一夜暴斃,當晚參加宴會的貴族和商人全部離奇失蹤,随後賞金獵人和拾荒者在‘變異獸樂園北岩林海’邊緣找到了他們的屍體殘骸和貼身信物,才知道這一百多名參加宴會的貴族富商竟然成了變異獸的點心。這件事就發生在兩年前,轟動了半年之久,使得各公國和貴族們人人自危,心驚膽戰的過了大半年。”舊事重提,麥瑞的臉色有些蒼白,眸子裏充斥着深深的恐懼。
看到時隔兩年之後麥瑞竟然還怕成這樣,秦堯不禁暗自咋舌,對阿紮羅蒂女皇的實力和威嚴充滿好奇,“她是怎麽當上聯邦女皇的?實力有多強大?”
麥瑞聽後,臉上的驚懼瞬間變幻,換上了濃濃的崇拜,目光透着憧憬:“據部落族譜記載,史前文明大毀滅後,我們的先祖和其他人類紛紛躲進地下避難所,像老鼠一樣過着暗無天日的地穴生活。後來,地殼運動愈演愈烈,食物也越來越少,人類幸存者中有七成左右都死于争奪食物和地殼運動。
不知過了多少年,就在地下幸存者沒有食物快要餓死的時候,幸存者先祖們聽到了阿紮羅蒂女皇的召喚,才知道地殼運動時,女皇陛下使出救世主的神通,改天換地,大量收集地殼碎片,并将其融合成兩塊新大陸,爲我們人類提供新的居住地,并由此繁衍生息至今。”
緩了口氣,麥瑞接着道:“至于女皇陛下的實力,一直是個謎,有人猜測她是神靈一般的十階強者,也有人說她早已超越了神靈,成爲獲得永生的十二階聖者,就像史前文明中的上帝一樣,不朽不滅。”
秦堯十分不屑地撇撇嘴:“上帝?呵呵!史前文明大毀滅時,上帝在睡覺麽?那山崩地裂的大爆炸和随之而來的地殼運動,真可謂是天翻地覆,乾坤颠倒,這麽大的動靜,都不能把上帝喚醒,隻怕他一覺睡過去了吧?”
話鋒一轉,秦堯臉上露出幾分欽佩之色:“和上帝相比,我倒是比較認可阿紮羅蒂女皇,不管她是不是真心解救人類,至少她在人類即将滅亡的時候伸出了援手,給我們這些人找到了安身立命的陸地和生存繁衍的希望。”這一刻,秦堯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見見這位活了兩百多年的傳奇女皇。
麥瑞點頭贊同:“是啊,女皇陛下是我們所有人最崇拜的神靈!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女皇陛下那樣的神靈級強者。你别嘲笑我,我知道這是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但是我不會改變心意的,會一直堅持走下去,不斷強大自身實力。即使哪天我死了,我也會死在追夢的路上,躺在離夢最近的地方。”
麥瑞的遠大理想和執着的信念,讓秦堯發自心底的震撼,頓時他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到她身邊,輕柔地将她擁在懷裏,低聲道:“有夢想的人很傻,沒有夢想的人更傻。也許在别人看來你很傻,但我願意陪你一起追尋夢想……”
平生第一次靠在男人懷裏,麥瑞不禁面紅耳赤,心髒就像小鹿一樣怦怦跳,高聳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呼呼的喘息不止,呼出來的熱氣讓她渾身燥熱,下意識地伸出柔荑抱住男人的腰。
抱住秦堯的瞬間,麥瑞才深刻體會到這個讓自己着迷的男人并不像外表那樣瘦弱,他的肩膀很寬很有安全感,他的手臂不粗壯卻很有力量,胸膛寬闊,自己依偎在他胸膛,顯得那麽柔弱,嬌小。
睫毛上揚,麥瑞發現秦堯竟然比自己高半個頭,原來他這麽高大!
的确,比麥瑞高半頭,絕對稱得上“高大”,因爲麥瑞本身就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胸挺腰細臀肥,雙腿筆直修長,是部落裏容貌氣質排名第二的高挑美女。
“咳咳!呃…時間不早了,狩獵隊該出發了吧?”氣氛太暧*昧,秦堯呼吸粗重,下身的兄弟已經鬥志昂揚,躍躍欲試,再這麽抱下去,秦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擦槍走火,于是他故意咳嗽一聲,率先打破這令人沉迷的甜蜜氛圍。
“啊~~~對呀!”麥瑞驚醒回神,瞟了一眼窗外的日頭,喃喃道:“狩獵隊可能已經出寨,我得走了……”嘴上說走,可她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秦堯更緊,飽滿挺立的胸脯擠壓着彼此之間狹小的空隙,仿佛要把整個身體都融進秦堯體内似的。
秦堯偶爾也會很感性,會沖動,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比較理性,就像現在,他已經從意亂情迷的氛圍中退了出來,“狩獵隊都出發了,我進狩獵隊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這句話讓麥瑞嬌軀一震,擡頭看着他,柔聲道:“跟你說了那麽多,你還不打算放棄嗎?親愛的,狩獵隊出寨不是登山旅行,狩獵過程中時時刻刻都充滿危險,經常出事,每個月都會有六七個人喪命。所以,我不同意你去。”
“我知道狩獵很危險,可待在部落裏就不危險嗎?狩獵隊一走,放牧的采摘野菜和水果的也走了,部落隻剩下未成年人和哺育孩子的女人,難道這就不危險麽?更何況,我是要做一個有身份有資格‘娶妻生子’的男人,而不是等着女人來‘娶’的牛郎!因此,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這、、、還是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麥瑞固執己見,似乎一旦答應,自己懷抱裏的男人就會溜走一樣。
眼見好說歹說都不行,秦堯終于使出了殺手锏,近乎粗暴地推開她:“既然你無視我身爲男人的尊嚴,那你就不要來找我了。說到底,我就是一吃軟飯的,不敢高攀你這位美女隊長!”
“你…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和辛蕾商量一下,如果她堅決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麥瑞被逼的妥協了,不過她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可惜,她還不太了解秦堯,要不然,她就不會找這麽蹩腳的借口了。
“行,你同意就好!”秦堯應聲點頭,并不糾纏,緊接着,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至于辛蕾隊長那裏,你轉告她,我打算今晚穿短褲洗澡。”
麥瑞聽後眼睛都直了:“什麽意思?這麽說有用嗎?”
秦堯撇着嘴,忿忿不平的道:“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我早晚要她好看!”
看到秦堯決心已定,麥瑞也無話可說,隻能依依不舍地走出木屋,帶着疑惑去找辛蕾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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