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周正轉而疑惑的道:“夫子我倒是有個疑問不知道夫子現在是什麽境界?”
看着周正迷惑的樣子,夫子似乎明白了什麽當即說道:“似乎踏入半聖之境不少年了,可惜卻一直都邁不進去!”夫子說起這話來不由的帶着一點失落。
半聖,說的倒是簡單,但是天下間還有不少人連這個門檻都摸不着,聽完夫子的話周正到是在預料之中,聖人傳承出個半聖有什麽不好接受的。
一想到這個周正突然一拍腦袋,忘記這幾天問問關二爺成爲武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眼下二爺有事隻有問眼前的夫子。
随即周正一臉讨好的道:“夫子,這神通之後的境界我也不怎麽懂,不如夫子給我開導一番?”
這個聖境一聽就是個高大尚的名詞,面前就有個半聖不了解一番豈不是空手而歸,當然這前提主要是因爲關二爺沒在,不然又怎麽會去問夫子。
“聖境啊,簡單隻是老夫有什麽好處?”夫子一臉笑意的看着周正,那神色就是你小子也有求到我的時候啊!
看着夫子的神色周正無奈道:“這幾天的住宿費,吃飯費、水費都還沒交,電費就不用您老人家交了,總計五千金!”
“你這小兔崽子,這是在打劫知不知道!”夫子訝然的喊道,随即又不解道:“這個電費是什麽東西?”
和周正住了幾天,夫子總是發現周正時不時的冒出一些自己根本無法聽懂的話語,今天的電費昨天所抱怨的沒有電視,還有此前的黨國,尤其是這個黨國在史書上面就沒有任何的記載。
“行了,夫子反正你也聽不懂不如好好的講一講,這些天就當是在款待了。”周正有氣無力的說道。
周正說完話後,夫子笑道:“你這個小家夥,剛才還說多一個人無所謂的,現在又要收錢簡直想一出是一出。”
被夫子笑罵之後,周正并不以爲然而是開始準備聽夫子講下去。
“成聖聽起來很好,但是想要做到誰都知道不容易,神通大成之後便是道路,自己去走的道路,但是道路是這麽好找到的!”說到最後夫子歎了一口氣。
好吧,聽夫子講到這個周正大概是明白了那麽一點,成聖最關鍵的地方便是這個所謂的道路。
“然後呐?”周正看着夫子想要接着了解下去。
“還然後,老夫都還隻是個半聖,你小子問我然後我要是知道現在還隻是個半聖?”夫子恨不得上去拍打幾下周正的腦袋。
“夫子,那讀書人走的都是什麽道路?”在周正看來既然夫子的那個師祖是儒聖,那麽對于讀書人的道路必然有着詳細了解。
“讀書人?”夫子先是疑惑然後沒好氣的道:“不外乎都是一些修身、齊家、治天下而已。”
“就這些?”周正總感覺夫子在騙自己,這修身、齊家、治天下雖說是一條成聖的道路,但也不可能就這一條啊!
夫子頓時拍着椅子道:“到底你是讀書人,還我是讀書人?”
“那也不能就這一條死路走到底。”前人所開辟出來的道路或許可以讓自己走的很快,但是越走到後面速度便會越慢,就不知道自己走出一條新的道?周正不斷的疑惑着。
看着周正陷入沉思的樣子,夫子并沒有出言打擾,反而在等待什麽一樣。
片刻後周正看着夫子道:若是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可算是一條道路?”周正的語氣當中帶着一絲的詢問。
言畢,天上原本堆積在一起的雲團陡然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使人看了之後産生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岐縣的百姓雖然好奇這雲朵突然散盡,卻并無什麽好奇的地方。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此話一出宛如驚雷一般落于夫子的耳中,此刻的夫子嘴裏面不斷的喃喃低語好似魔怔。
爲天地确立起生生之心,爲百姓指明一條共同遵行的大道。爲前聖繼承已絕之學統,爲萬世開拓太平之基業。
乍一聽到這話都會有一種向往的感覺,能夠做到這些的人若是還不能夠稱爲聖人的話,那麽又有誰有資格稱爲聖人?
夫子陷入沉思,而周正卻明白了什麽,兩個時空的文化不同導緻文化的理解不同,自己所知道的聖人之言在這裏根本就沒有,所以當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向來沒有聽說過的夫子便陷入了沉思。
“發了、發了自己知道這麽多的聖人言論孔子的、曾子的都是聖人言論,照這麽說自己豈不是聖人批發戶?”陷入狂喜中的周正顯然沒有看見夫子恢複過來之後,一臉複雜的看着自己。
一直等到自己恢複過來之後,周正才茫然的看着夫子的神情,疑惑道:“夫子,這麽看我幹什麽?”
“所有的讀書人都想着讀書報國,治天下想要通過朝堂來實現自己的報複,而聖人之所以爲聖人,是因爲他善于民也。聖人不能分民,則猶百姓也。於己不足,安得名聖!治國雖然能有利于百姓,但是不真正的去了解百姓又怎麽能夠稱爲聖人?”良久夫子看着天空歎息道。
“白活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沒有一個少年人看的通透。”通過夫子的話周正不難聽出其中的懊惱之意,當即周正便安慰道:“夫子這不用放在心上,隻不過是我一時所想到的話而已,指不定什麽時候夫子自己也就摸索出來了。”
“殿下過謙了。”夫子難得的用上殿下這兩個字,卻說的周正心裏有些愧疚,用别人的話來博得尊重,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周正不介意大吹特吹,但是在夫子面前這樣做,不知道爲什麽周正總有一種極爲不适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