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周洵等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火鍋之後,第二天便開始下起了朦朦細雨,剛開始的時候這秋雨下的還不是太大,但是從下午開始雨勢便開始不斷的加大從而便成了大雨,到了今天這場大雨已然連續下了兩天,沒有人知道這場雨會在什麽時候停下。
在屋檐下面坐下之後,周正拿出了手中的《神異志》看了起來。
因爲這場大雨的緣故,天氣迅速的轉涼,豆粒般大小的雨點不斷落下,因此天子傳下旨意中斷學堂的教學,等到這場秋雨停下之後重新恢複教學。
待在皇居這兩天的時間,周正已然細細的拿出了一份關于酒樓的策劃書,隻需要等待這場秋雨停下之後便可進行相關的準備,不過周正最爲希望的便是這一切的準備能在十天之内完成,不然的話這系統的獎勵可就沒了。
鎬京城外的西側的沣河因爲這兩天的雨勢河流的水位亦是漲高了不少,沣河自雷州的嶺山而出途徑全州、鎬京、海州而後直入浩瀚無際的外海當中。
可以說沣河再加上它所鏈接的大大小小的支流,光是一條河便滿足了整個大周北部的用水需求,從而使得沿岸地區都是優質的産糧區。
據說在上古的時候沣河遠比現在的流域還要廣,河面的寬度曾一度達到了數百米,如此寬廣的河面使得在上古時期發生了一次聲勢浩大的洪水。
北面的沣河和南面的洛河所形成的大水無邊無際,淹沒了無數的莊稼和山陵,淹沒了人民的房屋,人民流離失所,很多人隻得選擇背井離鄉,巨大的水患給人民帶來了無邊的災難。
在這種情況之下,上古五皇之一的堯皇下定決心要消滅水患,讓百姓重新回到水患之前那安居樂業的樣子,于是堯皇就開始訪求能治理洪水的人。
當時所有的部落首領和朝臣都推舉出了曾經有過治理洪水經曆的禹,禹在接受的堯皇的任務之後便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場洪水所造成的災難散去。
禹帶着大量的手下,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走遍了當時山山水水,窮鄉僻壤,人迹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迹,一路當中禹還沿途看到無數的人民都在洪水中掙紮,這更加堅定了禹治理洪水的決心。
在走遍了山山水水的這些日子裏面禹用手中的定水尺将天下間所有的河流深度都查探了一番,便制定出了解決洪水的方法。
解決的要點就是疏通水道,使得水能夠順利地東流入海,禹每發現一個地方需要治理,就到各個部落去發動百姓施工疏通河道。
在疏通水道的時候,禹根據當時的情況劃分了當時的地理将天下劃分爲了九個州,沿途還整治了山路,使得大山不會阻礙河道的分流。
這些都完成之後禹便開始疏通水脈,天下間所有的河道旁都留下了禹的腳步,當時最爲寬廣的沣河與洛河在禹的治理之下不斷的進行分流,開辟支流流入極東的外海,使得兩條河流的河道大幅度的縮減,洪水從此以後一瀉千裏,朝着下遊流去,江河從此暢通再無阻礙,這才徹底的治理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洪水。
最後禹憑借着治理這場聲勢浩大的洪水所得到的功德以及民衆的愛戴在堯皇去世之後成爲了上古年間五皇當中最後一位的禹皇。
後人們也是不斷的祭祀禹皇稱之爲禹神從而得到天地的承認,化而爲神。
“故事講的倒是不錯,不過這大禹治水的故事卻是改了個七七八八,比以前自己在地球上面所知道的好要神異,後來竟然還憑借治水的功勞成爲了神明,這牛皮吹的實在是有些大了。”
放下手中的《神異志》後周正看着屋檐外不斷落下的雨滴不由的出言歎道,不過對于這本書上面所說的故事周正卻是有了幾分的相信。
這個世界本來便是如此的荒謬與相似,那麽自己爲什麽不去選擇相信,對于周正來說即便是選擇了相信也不會少塊肉什麽的。
将目光從書本上面拉開之後,周正看向了不斷落下的雨滴心中不免的生出了一絲的擔心。
“匠人營國,方九裏,旁三門;國中九經九緯,經塗九軌;左祖右社,面朝後市,市朝一夫。”
這話講的便是鎬京,鎬京是一座方形的城,即方方九裏之城,其總體布局爲城的每面有3個城門,即都城12門。有南北向的街道9條,東西向的街道9條,即九經九緯。
也就是說,通向每個城門的有3條平行的街道,構成左出右入,車從中央的街道格局。經塗9軌,指經緯之途皆“容方九軌,軌謂轍廣……凡八尺……積七十二尺,則此塗十二步也”。
一步按4米計,則每條街道的寬度爲16米左右,足見鎬京街道的寬廣,而皇城則位于整個城市的最中間。
這場大雨所考驗的是鎬京的排水系統,雖然在城池裏面,鎬京的排水系統卻堪稱奢華,地面下的排水系統均是陶制,龐大的排水系統保證了強大的排水能力。
面對這持續了兩天的大雨對于鎬京的排水系統有着一定的考驗,但是周正的擔心并不在這裏而是在于城外西面的沣河,連日的降雨已經将沣河的水平面提高了不少。
沣河水流平緩,河道展寬,河床淤積更甚,形成地上河,使得鎬京常常受到洪水的威脅,這一次的大雨周正也不敢确定是否會有洪水發生。
與此同時,鎬京城西北方向不遠處的沣河岸邊,一支十幾人的隊伍正在沿着河岸前行,爲首一人騎着高頭大馬,身上穿着厚厚的蓑衣,頭上戴着鬥笠,鬥笠下露出一張陽剛之中又帶着儒士之風的臉龐,臉上挂着不少的水珠正是太子周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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