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是遇到什麽新奇了?”我對她說着,本意是沒有抱多大的興趣,隻是現在正好沒事幹,就先聽她唠唠。
“我要說的事,你絕對有興趣。”嫦娥說着,給了我一個神秘莫測的眼神,故意想要勾起我的求知欲。
“說說看。”我說着,依舊沒有多大的興趣。
“你這個态度就不行了,怎麽也得端個茶什麽的吧。”她說着,擺出一副闊太太的模樣,捏着一個蘭花指,表情傲嬌。
表情木然的端起托盤,我向着吧台外走去,打算去将那些杯子收回,同時口中抱怨着:“小西那丫頭去哪了,怎麽都不來收拾東西。”
我之所以這樣表現,就是故意不想搭理嫦娥,讓她被晾一晾,瞧給她慣的,這麽嘚瑟。
“别介啊,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說,你回來。”嫦娥說着,顯然是對于我的不按套路出牌很不滿意。睜着一雙大眼,寫滿了“快過來”。
我瞅了她一眼,将一桌的杯子收好,端着托盤,回到了吧台。邊将杯盞放進水池,邊對她說:“你說吧,我聽着。”
嫦娥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墨軒轅。我還沒說話,墨軒轅見此,就自動的端着托盤走出了吧台,向着咖啡廳下走去。
等他離開了,嫦娥這才說:“你知道剛才那些東西爲什麽見到我就走嗎?”
“因爲你長得吓人?!”我開玩笑的說着,臉上露出了笑意,就好像就是如此一般。
“滾粗。”嫦娥低吼了一句,對我說:“那是因爲它們心裏有鬼,害怕被我發現,所以才匆忙離開的。”
“它們本來就是鬼,怎麽會有鬼,而且爲什麽要怕你,你又不吃它們。還是說,你最近換口味了?”我對嫦娥半開玩笑的說着,并不覺得它們會有什麽大情報。
“你不貧嘴能死啊,何況我的口味也沒有變得那麽大好嗎?!我說真的,它們真的有鬼,别忘了我是誰,隻要是在夜幕下發生的事情,都逃脫不了我的法眼。”嫦娥說着,臉上有着認真的神色。
“你最厲害了,所以你要說什麽就先說吧,浪費這麽多時間,天都快亮了,咱能抓重點說嗎?”我對她說着,順手吧杯盞放進消毒櫃。
“我想要說的是那些鬼,其實不是鬼,而是一些别的東西變的。之所以會來你這裏,隻是因爲它們暫時沒有地方去,所以借助了鬼的身份,來你這裏暫歇。”嫦娥說着,通過她的話語,終于讓我捕捉到了重點。
我聽着她的話,若有所思,對她問:“你知道它們爲什麽會沒有地方去嗎?”
“這個我也不怎麽清楚,因爲事發當天正好天氣不行,我無法窺伺到人間的情況。隻不過通過我這一整子閑來無事的觀察,我發現它們好像是因爲住所被占領了,所以才遷移到了陸地上。”嫦娥回憶說着,目光不知不覺的有些認真起來。
我敏銳的捕捉到嫦娥的用詞,對她問:“你說‘陸地’?難道它們之前都是待在水裏的?”
“是在水裏的,嗯…确切的說,是在海裏的。”嫦娥肯定的說着,視線看向我。
“海裏…”我呢喃思索着,無意間竟然對這件事越發的感興趣起來了。
“沒錯,它們就是住在外海的水族。原本他們一直生活在海裏,但是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入侵,它們就都被逼迫到了岸上。”嫦娥說到。
聞言,我向墨軒轅招了招手,他見我叫他,帶着疑惑臉,向我們走來。
“什麽事?”他問。
“你方才說的,那些鬼都會莫名其妙的不見,你知道它們都是在什麽地方不見的嗎?”我對墨軒轅問到,臉上表情沒有半分玩笑,弄得墨軒轅也不禁認真了起來。
他回答:“我有詢問過,他們說,大部分是在公園水渠附近。”
“看來真是水族了。”我這才相信的說着,目光看向嫦娥,正好遇到了她一副:你不相信我?!的表情。
爲了緩解尴尬,我對嫦娥說:“那什麽,你繼續說。”
“說什麽鬼,我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而已。不要到時候店因爲這事而被上面勒令關門,你關門到沒什麽,我們倆小時跟着失業可就是大事了。”嫦娥說着,臉上表現得異常的勢力,一副擺明了的偏袒模樣,眼底卻不經意流露出關心。
“對了,你知道這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嗎?”我對她問着,表情認真的看向她。
“就從你們回來的前一天開始的。”嫦娥漫不經心的回答着,顯然覺得時間沒有多大的信息。
“這樣啊。”我思索的說着,目光有些悠遠,能看出是在想事情。
“我可不是想要幫你們,你可别擅自誤會我。”嫦娥強調說着,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泛紅的耳根。
低笑了一下,我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我知道,不過還是謝了,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我收回開始時候的沒興趣。爲了表達我的感謝,我請你喝點什麽?”
“還是不用了,天都亮了,我要去準備準備,待會兒在他上班的時候,來個偶遇什麽的。”嫦娥說着,便起身向着外頭走去。
門外果真泛起了清晨的微光,不遠處的建築頂上還挂着一抹暖陽的光輝。明亮、溫暖的金色斜挂着,昭示着一天的開始。
收拾了一下咖啡廳,我與墨軒轅直接下到了空間,因爲空間最近開拓了一條通往别墅的通道,爲的就是有事可以直接到達,所以我們打算走那條通道回去。
我們進到入口,墨軒轅終于忍不住問我剛才在和嫦娥聊什麽。我将事情同他說了個大概,他便帶着逐漸驚訝的表情,同我一起進了空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