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他的意思,我沉默了。不得不說,這樣的情況有些尴尬,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好。如果幫封雪的話,就擺明了與現在的合作夥伴——宋容相對,兩人之間一定會産生隔閡。
如果是幫宋容全力捉捕封雪的話,對封雪又說不過去,畢竟,我們都知道這是封印幹的好事,與封雪無關,奈何兩人又偏偏是一體的。
在我糾結的時候,宋容出聲打破了沉默,他說:“放心,我不會逼你。而且這件事隻有你我和李二泉知道,其他人還不知道這個牌子的存在。”
我聞言驚訝的擡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他,在我明晃晃的視線下,宋容面色正經的說:“不要太感激我,我隻是不想讓你難做。”
“你……能别說得這麽作嗎?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感動,一下都被你擊破了的說。”我說着,對着宋容的肩膀玩笑的打了一拳。
“嘶”宋容猛然吸了一口冷氣,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我沒有用力,這是我可以肯定的,如果不是因爲我的緣故,那就是說明宋容受傷了。
我想着,連忙對宋容問到:“你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
“沒事,這是老傷了,隻是上次被冰水泡了一下,複發了而已。”宋容說着,沖我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在我擔心的眼神中,宋容對我說:“現場勘察已經結束了,我們去你的店裏坐一會兒吧,我還有事情要對你說,這裏不方便。”
聽宋容這麽說,我當然不會拒絕,立馬帶着人坐上了我的坐騎。
等我們到了店裏,由于小年剛過,所以店裏隻有我們靈域的人,陳小時已經評價回去了。
同他們招呼了一聲,我們向着老位置走去。
坐下後,宋容看了看周圍,暫時沒有言語,而是等人端上飲品退下後,這才一臉嚴肅的看向我。雖然宋容平時經常頂着嚴肅的面容,但是此時的宋容當真異常的嚴肅,這是可以區分出來的。
想來是他要同我說的事情太過重要了,所以我也不知不覺的嚴肅了起來。
“其實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一段錄像,影像被放在死者的手機裏,你看一下。”宋容說着,将放在除菌袋裏的手機,連着除菌袋一同遞給我。
在我接過後,他後接着說到:“由于這段錄像的内容,所以我那時沒有當場同你說明,你看了就知道了。”
将信将疑的接過手機,打開屏幕,不用密碼就直接進入了界面,一段無聲視頻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頓時,我的瞳孔猛然一震,因爲視頻之中的人正是封雪,确切的說,是封印。
視頻很短,隻有短短的十幾秒,憑借着嘴型以及動作,可以看出她說的話語是“我回來了”。視頻的背景,正是死者的房間,隻不過當時的房間較爲幹淨,也就是說死者還未被安放在那裏。
我明白宋容爲什麽不在當時就将視頻給我,也知道他爲什麽沒有明說那人是封雪,而是持懷疑态度的語氣對我說“可能”。
因爲這段視頻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話,相當于敲定了封雪的罪名即便她到時候将第二人格再次鎮壓,也不可能在人界繼續安穩的待下去了。
想通了這一切,我回過神來,看向宋容的方向,他正微低着頭,意識到我的視線之時,才将視線轉向我。
我試探性的對他問到:“你爲什麽将視頻給我,就不怕我銷毀證據?”
“如果你這麽做的話,就不是夙筝了,而且我不瞎。”宋容說着,真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他自己。
底笑了一下,我對宋容說:“你還真是自信啊,都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我當然自信了,别忘了我可是武曲星下凡,在古代,我這都能當狀元的人,能耐着呢。”宋容說着,頂着一張嚴肅臉,說着幽默的話語,畫風當真有些違和。
又埋汰了他幾句,我們這才“回歸正常”。
我說:“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封雪的第二人格暫時占領優勢,而且她故意留下這視頻,顯然是在向我們發起挑釁。”
“不僅如此,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才是最不好的狀況。”宋容補充說到,眉頭習慣性的皺起,因爲他的動作,眉心都有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痕,表情看上去又嚴肅了幾分。
“最讓人苦惱的,是他們到底在計劃着什麽?”我說着,也甚是煩惱。
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毀滅性很大,卻不知道他們在計劃的到底是什麽?實施地點又是哪裏?最讓我不解的,是他們怎麽會平白無故消失在海上,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從什麽地方盾走的。想到這個,頭就越發的疼痛。
最終,與宋容的讨論無疾而終,因爲我們的問題太多了,一時之間理解不過來,我們還沒有理清楚,宋容就被人叫走了。
此時我正一個人坐在原來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已經涼透了的黑咖啡。平靜的液體表面,就像一面鏡子一般,将它所能觸及到的範圍都倒影在其中。裏面就像一個小小的世界,承載着靜止或活動着的事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身旁的人不停的更換着,我依然坐在原地。由于我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所以直到墨軒轅他們來到店裏之前,我都處在絕對安靜的世界之中。
“上嗎?”墨軒轅對我問着,動作自然的将我面前的杯子撤走。
“不上。”我果斷的拒絕說,視線抗拒的看向他。
“我說的是班。”墨軒轅嫌棄的說着,向我投來鄙夷的神色。
“你以爲我想的是什麽?!你這麽腌臜的人,竟然惡意揣測我。”我對墨軒轅說着,同樣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神色,他當時一個氣的啊。頓時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