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一件事,封雪失憶前同我相約,就是爲了找一個殺手招榜,我找到了,就給她送結果,後來我知道那是對方設下的陷阱。雖然事後我很懊悔,但是這也說明了,對方一早就想要得到那個封印,所以你們還是加緊防禦吧,别讓靈域變成曆史。”牟平說着,一揮長袖。
我隻覺面前什麽物什一晃,便已經置身山腳,其餘兩人依舊在原來的位置,隻是環境變了罷了。由此可見,牟平的能力已經不可估測了。思及此,我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什麽人啊,封雪好歹是她的女兒,明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危險,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讓我呢歐耶不要找,不知道那人是怎麽想的。”鬼娘抱怨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對牟平異常的不滿,或許說已經到達了憤怒的程度了吧。
“雖然我與封夫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聽聞了她的一些事迹,覺得她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墨軒轅難得露出好學生的認真态度說到,一臉‘讀書可以當飯吃’的良好思想。
爲此,鬼娘與墨軒轅對恃了好一會兒,就像正方和辨打方的對恃一般。
我這個當局的旁觀者看着兩人無意義的打鬧,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封雪母親的做法,我也不是不理解,隻是有些地方還是不明白的。我一向不喜歡思考困擾的事物,因爲覺得浪費腦細胞。
但是此時的情況不由得我不思考,而且還是涉及封雪,更讓我忍不住想要去把問題一一的打開。那些不明白的事物,就像一副不完整的畫,讓人怎麽看都覺得不舒服。
問題是可怕的東西,不理會還好,當你一但在意起來,就會一直想要去探尋,煩惱在探尋的途中會不斷的積累,隻有當解決問題後,那些積累才會一次性的被破除,否則的話,隻會做壓死大象的老鼠。
“啊!!煩死了!”我朝大山呐喊了一聲。
大山回複我:“吵死了,要喊回去,不要再我的地盤造次。”
這座大山是封雪母親的聲音。我的腦子不由回路了一下,才想起現實。現實就是我們還在山腳下,所以才會聽到牟平的抱怨聲音,還差點以爲那是大山的回複。
真是有些尴尬。我帶着這樣的情緒,回頭看向一旁的墨軒轅他們,他們顯然也被這“大山的回複”給吓了一跳,所以一愣一愣的站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麽。
“回去吧。”我無奈的說着,領頭離開這裏,向着市區走去。
我覺得自己此時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思考一下,思考一下封雪的事情,以及接下來的事宜。我始終相信:如果面對現狀毫無頭緒,那就選擇坐下下來思考,絕對的平靜會給我答案。不是最好,也不是最不好,而是最恰當的答案。
當我們到達水泥鋪就得地面之時,攔了一輛車,徑直向着别墅的方向開去,因爲我要去冷靜一下。
當我們回到了别墅,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紮進了房間。
倒在寬大的床榻之上,柔軟的觸感将我的整個人包裹。細微的植物香味,那是女主人最喜歡的味道,當然也是我最喜歡的人,身上味道。
閉着雙目,耳旁沒有一絲聲響,就連我的心跳聲也不曾響起。無比沉靜,簡直是死寂的房間裏,我卻覺得異常的舒适。
做了兩個深呼吸,我放空大腦,将畫面呈現空白。等一切就緒,這才将一個個問題擺出來,慢慢的梳理,慢慢的通順。
晝夜交替一個輪回,因爲我在房間外設置了結界,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我,我舒适且安靜的思考了一天後,終于從房間内走出了。
剛走出房門,墨軒轅和鬼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在這裏守了很久了。
兩人見到我後,連忙向我投來關切的視線,我安慰的回視,對他們說:“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需要理順一下。”
兩人沉默了一下,顯然是有話語要同我說,我向他們投去許可的眼神,而後由墨軒轅對我開口,他略顯遲疑的說:“對于封雪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我組織語言了一下,對他們說:“我決定就像封夫人說的一般,先按兵不動,管理好我們的地盤。”
“難道你不想救回封雪嗎?”鬼娘不理解的問着。
?“我想,但是我不想救回一個不是封雪的封雪。而且經過一天的思考,我已經想明白了,也懂了封夫人的意思,所以我們現在首要做的不是去找封雪,而是先管好我們自己。我預測,一場災禍正在蠢蠢欲動,這将是一場大浩劫。”我若有所思的說着,目光有些飄忽。
“浩劫?!你是說封雪會與這場浩劫有關?”墨軒轅不相信的問,目光仔細的盯着我,想要知道我的回答。
“我不确定,根據一直以來的線索,我隻能确定封雪一直是他們的目标,至于他們要做什麽,我就不清楚了。”我說着,其實沒有将最終敲定我下結論的因素說出來。
最終使我确定将來會有一場浩劫的,是那四個神秘的瓶子。我方才在房中又看了一眼瓶中的世界,裏面的環境依舊是我在洞穴之時所見。由此可見,這就昭示着,一場浩劫已經醞釀許久。
而且他們将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也許,那個後果會讓瓶中的世界重現在現實世界之中。甚至更要糟糕。
面對未知,已知更加的可怕。我的目光越發的深沉,目光之下,是現狀,又是…不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