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她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因爲封雪母親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們三個,用若有所思的聲音說:“你們來找我幫忙的?”
她都開口了,我們當然不能讓人晾着,于是由我接話,對她說:“是的伯母,我們是來找人幫忙的,隻不過不知道對方是您。”
封雪的母親——牟平聞言,面上平靜的對我們說:“什麽事情?”
她這麽問,顯然是已經陷入了公務狀态,連着我們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我看了看周遭,對她說:“這裏說話有些不方便。”
牟平也爽快,什麽都不問,直接對我們說:“你們跟我來吧。”
看着動作不拖泥帶水的牟平,看上去倒真有些職業風範,而且還有封雪的影子,看來封雪是像了她的母親了。
當我們進到屋子裏,坐下後,牟平讓人替我們端了茶水,我這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屋子,從裏面看當真是别有洞天,而且絕對比外面看上去大。
而且讓我更爲意外的是,屋子裏還有一個侍童,雖然是草木精靈所化,但是牟平身旁有一個服飾的人,看來她也不是完全的獨居住。如果封雪知道的話,一定會一半寬心一半揪心的心境狀态吧。
寬心是因爲知道她的母親不是一個人居住,有人照料。揪心是因爲母親竟然不願意讓她去陪,而選擇了一個不明來路的花草精靈。
話說,等侍童端上茶水,出門并将門閥關上,我們這才開始話題。
“想必你們也聽聞了一些事情,那我就不隐藏了。其實我的隐居,并不是真正的隐居。我偶爾還是會去人間走動,去做一些事物,以換去功德,這就像是另類的修行。所以你們有什麽訴求,且說來我聽聽。”牟平稍稍解釋了一番,算是解答我們的疑惑。
見已然起了頭,我對牟平說:“伯母,您已經知道了我們有事相求,那我就直說來意了。我們這次來是想要讓您幫忙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您的女兒封雪。”
聽我講到要尋找的人是封雪之時,牟平舉杯的動作一頓,目光不置信的看着我,聲音尖銳的叫到:“什麽?!”
這一聲,有些毀形象了,不過這顯然也是因爲她擔心封雪,所以才會這般。
“我們去做任務的時候,發生了偶然事故,封雪疑似被人帶走了,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我對牟平說着,刻意沒有用“擄走”而是換了“帶走”這個詞,讓話語聽上去不會那麽吓人,更是爲了不增加刺激程度。
不過我想,即便沒有這麽做,牟平也會覺得被刺激了吧,畢竟那可是她的親生骨肉。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封雪沒有生命危險。”我對牟平說着,目光堅定的與她對視,讓她對我産生信賴,相信我的話語。
我的話語還是稍稍有些效果的,隻見牟平稍稍平靜了一些,她放下手中的杯盞,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聲音沉悶的對我問:“你爲什麽這麽确定?”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對她說“因爲我知道對方需要用到封印,也就是她的第二人格,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将她帶走。”
“封印?!”一旁的墨軒轅低聲的對我問,表情疑惑。
我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那是我給第二人格取的新名字,不要在意細節。”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牟平更加驚訝的聲音傳來,她說:“你是說…她回來了?!”
此時的情況,牟平說的“她”一定是指封印了,所以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由于事發突然,加上她隐居深山,所以暫時沒有收到消息,這也是正常的。
思索了一會兒,她對我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恕我不能幫你們。”
牟平認真的說着,看她面上的神情,顯然是恢複了冷靜的。在冷靜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語,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脫口。
正是因爲這樣,我越發覺得困擾,我表情堅定且不解的對她說:“請給我們一個理由。”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因爲我是她的母親。”牟平說着,答案含糊,根本傳達不出來任何訊息。不過根據我的直覺,她還是隐瞞了一些事情的,而且那些事情還與封印有重要關系,否則的話她不會這麽果斷的拒絕我們。
“不管您有什麽難言之隐,但是這件事關乎封雪的存亡,再次請您無論如何也要幫助我們。”我對牟平說着,臉上誠懇絕對。
“即便你這樣說,我也不能夠幫助你們。”牟平異常堅定的說着,将頭轉向一側。
“我知道您也關心封雪,既然您關心封雪,爲什麽就不能幫助我們一下呢?我們也很擔心封雪,她不止是您的女兒,還是我的愛人,他們的同僚啊。”我對牟平說着,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堅持着,希望她能改變心意。
墨軒轅和鬼娘見此,也紛紛對牟平懇求着,希望她能夠轉變心意,幫我們找回封雪。
然而,我們的這些話語顯然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爲牟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轉變,就連表情也是方才一般,将臉轉向一側,頂着冷漠的面孔,不予以我們任何話語,将去路一下堵死了。
沉默了半晌,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無聲的歎了口氣,聲音無奈的說到:“我知道,您所隐藏的,一定是與封雪的第二人格有莫大的關系,我知道您也不會同我們說明。所以,我還是決定回去問姜老好了。”
我說着,給了墨軒轅和鬼娘一個眼神,三人便齊齊起身,作勢就要向外面走去。
我對自己打了一個賭,賭封雪的母親待會兒會叫住我,自信來自于方才的最後一段話。如果他們真的有共知事件,一定不希望這事從别人的口中傳出。
在心中倒數三個數,當我數到一的時候,牟平果然叫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