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泥流到達的一瞬,一道藍色閃電正好劈中其末端,整片泥流霎時凍結。小屋周圍泛起結界的微光,一閃即逝。眨眼間,原本濕重土壤變幹,木屋如新。
從屋中走出了一個衣裝清麗,模樣大方的女子。古裝長袖,将她的身形勾勒得越發的曼妙,淡雅的妝容,使她的年歲越發的顯小。
隻見她沖着不遠處凍結了的地方瞄了一眼,微微動了動手指,泥石流就如遭受重擊一般,破碎成細小的顆粒,微粒就像被打破的水晶球,在空氣中劃出清新的弧度,而後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忽然她雙目一猙,瞪着天際方向,聲音低沉冷冽的說:“莫要欺我太甚。”
話音剛落,就見人利刃一般,向着天空方向發射而去,直接穿破雲層。
霎時間,雲中閃爍着暗雷的光芒,冷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我知道,在我們看不見的雲層之中,正上演着一場大戰。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見雲中露出了一個缺口,方才那女子正無情的踹着一個男子,男子慘敗那是不用說的了。
能用這樣的描述方法,沒錯,就是我夙筝。話說我之所以能見識到這樣的場景,那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說起那日,我們回到了咖啡廳,鬼帝由于沒有去處,就暫時粘着姜老了,姜老也很樂意讓他粘着,兩人美名其曰:欣賞對方的才華。所以就一起跟着我們回來了。
由于封雪不見了,宋容也沒必要看着我了,所以回到D市後,他就回去處理案件了。
分道揚镳後,我們三個回到咖啡廳,正好值夜班,猛鬼咖啡廳開業時間。在我們不在的期間,這裏都是李雨軒看的店,所以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明顯的發現他被榨幹了一圈。
在一陣關心之後,我們接到小道消息,說是有人能找到封雪的去向,隻不過這人有些不好惹,所以必須讓有需求的人自己去找,才能請動對方。
我想着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有脾氣,所以也就沒有計較太多,幾乎是二話不說就跑開了。跟着我來的還是墨軒轅和鬼娘,而且我們跑得匆忙,這下又剩下李雨軒一個人看店了,回去的時候不知道他還剩下幾滴血。
總之,我們就是義無反顧的來找那位所謂的高人了。
話說通過正常的交通渠道,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來到這片土地,在我越發眼熟的視線中,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我來過,隻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我也沒有多加糾結,隻是按照地方去找尋。所謂天有不測風雲,當我們剛塌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大雨便熱烈的來迎接我們了,就像開頭時所說,豆大的暴雨殘暴的對待了我們。
即便穿着雨衣,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被拍打的觸感,或許說,正是因爲穿了雨衣,所以拍擊感越發的明顯。
頂着疼痛,我們還是盡量快速的尋找了地點。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找了半天的時間其間在山洞之中過了一夜。
當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地方了,正好遇上了泥石流,所幸被凍結住了,然後就是方才的那一幕。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傳說中的高人,竟然會是封雪的母親。而此時,那位高人正在修理人,想必一時半會兒不會理會我們吧。難怪我覺得這裏這麽熟悉,原來是因爲我上次同封雪來過的緣故。
神奇的是,在那個在雲裏的人被修理了之後,雨就小了,甚至還有些抽抽,就好像在哭泣一般,又好像卡機了一般。
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封雪的母親大搖大擺的從雲層之中出來,手中提溜這一個人形物體。
她将人扔到地上,又是一頓修理,而後才說:“你個剛上職的小崽,我你也敢惹。我忍你很久了,你這麽能耐,是很抗打嗎?出門做功課了嗎?”
她邊說邊打,而且一次比一次重,我隻能替那位兄弟默哀,并沒有打算上前阻止。畢竟我們是來找幫忙的,雖然目的是找她的親生女兒。還是讓她先把火氣放一放吧,早已待會兒用到我們的身上就不好了。
“……等等!”被打的人連忙舉手求饒,此時他的臉已經看不出種族了,可見我嶽母下手有多狠。
“怎麽?呼,有話說?”封雪的母親說着,呼了了一口氣,像是想要緩沖一會兒再動手一般,順便讓他說說話,表示他還活着,還能抗打。
那人咽了咽口水,聲音沙啞的說:“……我确實不知道這樣冒犯了您,但是我确實是按照任務分配上安排的做的,而且那個泥石流也是上面的意思。”
聽着那人弱弱的話語,她異常有理的說:“那你不會看看嗎?你看見我的房子在下面嗎?你瞎啊,要不是我及時出來,你也許就直接把我埋了吧。”
“還有,我不喜歡雨天,那些個老東西沒有同你說嗎?他們沒跟你說要少下雨嗎?!而且還下那麽大的雨,你是想要讓我被淹死嗎?”依舊是異常有理樣子,無理的話語。說的那人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張着嘴半天愣是沒有回話。
許久,他才弱弱的說了一聲:“我,我這才第一天的大雨…”
“第一天?!意思是你還想要下很多天是嗎?!前兩天的小雨就讓我夠煩躁了,你還想連續下幾天,我看你真的不用活了,我來幫你解脫一下吧。”她說着,作勢要對人下手。
還好趕來的一些司雷者趕忙阻止,并且好言相勸,加再三保證,這才讓封雪母親放了那個人。
我們等事情差不多了,這才走到她的身旁。見到我們的到來,她的臉上滿是驚訝,就好像我們是忽然出現在這裏的一般,明明我們之前也一直在的說。我心裏偷偷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