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滾。”
“中毒了?”鬼娘接着話語問。
“當初我也以爲是,結果後來才發現,這是凍傷。”我無奈的說着。
鬼娘聞言,直呼:“這速凍效果也太好了吧!?”
“所以說,如果不是我的腦子好使,恐怕你們就見不到我們了。”我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對他們他們說:“趕緊幫我請姜老來一下吧,我這手都快廢啦。”
“我這就去。”墨軒轅說着,連忙向着門外跑去。
我看着跑沒影了的墨軒轅,對鬼娘問:“他去哪裏?姜老去哪裏了?”
一連兩個問題,鬼娘愣了一下,回答:“他去找姜老,姜老跟鬼帝公園下棋去了。”
“哦,這樣啊。”我了解的感歎着,不禁抱怨到:“他們也真是的,這個時候下棋去,也不怕被拐走。”
聽了我的言語,鬼娘又是一愣,然後以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聲音嫌棄的說:“您老還是管好自己吧。”
鬼娘自然是爲她爹說話的。我這樣想着,才想起鬼帝和鬼娘是父女關系。出于無聊,我拍了拍鬼娘的肩膀,故意饒有深意的對她說:“你辛苦了。”
在鬼娘驚異的眼神中,我“默默”的走向了一旁的軟榻,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我躺下之時是午時,現在是傍晚時分。
所以說,姜老就是姜老,不一會兒就将我給治好了。不過與其說是治好的,還不如說是直接給我換了一隻手,對此我頗有些郁悶。
“怎麽了?給你換了一隻手還不樂意啊?”姜老邊對我問着,邊收拾他的手術箱子。
“也不是我不樂意,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爽。”我如實對姜老說到。
“怎麽個不舒爽,你倒是同我說說。”姜老面色平常的問着,已經收拾好手術箱了,目光看向我,像是在等我回答一般。
“你說我雖然是一個魂軀分離的個體,但是怎麽說這也是我父母給我的軀殼,就這麽說換就能換的……雖然吧,這新的東西都挺好的,沒毛病,不過我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坦。”我對姜老說着,看向已經換了新的手,一旁是方才手術切下的掌,乍一看,果真如墨軒轅說的那般,是過期了的肘子。
姜老思索了一番,而後帶着笑意的對我說:“我知道了,你的心結在于,你覺得自己的權益受到了侵犯,你覺得這個軀體是你父母贈與你最好的禮物,然而你卻可以讓它随時被替換掉,所以你才會郁悶。我說的對嗎?”
想了一下姜老的話,我覺得頗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笑容無奈的說:“姜老果然不同,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結。”
“其實,你的心結還不止如此吧。”姜老說着,繼續收拾一旁的雜物,打算待會兒出去一并扔了。
“何解?”我不明就裏的看着姜老,示意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亦或許是不願意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要從别人的口中得到肯定吧。
姜老看了我一眼,他說:“你的心結,還有一部分是因爲封雪,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姜老所說,也許正是我所想的,我的眼眸微微一睜,而後稍稍放下面部表情,對他說:“也許是吧,話說我還不知道她的去向。”
“你方才不是讓軒轅他們去打探了嗎?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了。”姜老說着,正好收拾了一切,順便還帶上了我的斷肢。
臨走之前,對我說:“有一句老話送給你: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姜老說着,簡直是絕塵而去,動作快速的消失在了我的房門前,讓我連一個回話都來不及。
在姜老走後不久,墨軒轅他們就回來了,他一回來就疑惑的說:“姜老怎麽了那麽急?”
“應該是趕去和我的爹大殺四方吧,我剛才在公園看見他了,一定是等姜老呢。”鬼娘接着墨軒轅的話說着。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難怪方才姜老跑得那麽急,原來如此。
“夙筝你的手怎麽樣了?”墨軒轅别扭的問着,顯然是關心我的情況。
我舉手給他們看了看,說:“姜老的醫術那是必須的,無縫無痕,就是動刀的時候異常疼痛。”
“果然,姜老裏是不稀罕用麻藥的,疼苦你了。”墨軒轅安慰的說着,心裏憋着笑的。
我知道他在憋笑,故意戳破的說:“你這小子,心裏憋着壞的,還在這裏安慰我,你其實是想笑的吧。”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不隐藏了。”墨軒轅說着,敞亮的笑了出來。我沖他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因爲笑容是會被傳染的嘛。
“話說你們消息打探的怎麽樣了?”我對他們問到。
說起正經事,幾人又恢複了一臉的認真,墨軒轅對我說:“我去問了分布在着周遭的鬼靈,他們都說除了我們,沒有見到有什麽人從島上下來,也沒見到島上有什麽人再進去過。”
“而且奇怪的是,幕後主謀消失也就算了,就連那些的鬼怪也不見了。那麽這麽龐大的群體是怎麽蒸發性的離開的?這是最大的疑點。”鬼娘同樣認真的說着,對于這次的事情帶滿了疑惑。
“雖然我也很疑惑,但是我覺得目标還是在那座島上,他們一定是從島上離開的,隻不過是用什麽辦法,就有待考察了。如果能再次到島上去看的話…”我說着,話語有些遲疑。
“關鍵是島沉了,現在已經沒影了,根本無從取證。”墨軒轅說到,這正是我所遲疑的事情。
看着窗外的風景,平靜的海面已經沒有了島的影子,就好像從裏沒有出現過那樣的一個島般,若不是連接半島的地域也被清晰的分割出了界限,我差點就信了。
“無從取證啊…”我重複了一遍墨軒轅的話語,看向窗外的目光越發的繁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