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混亂的思緒之中,我想起了一些東西,就好像封雪的第二人格之類的。我想到鏡陵同我說過的,邪祟的領軍人物貌似對封雪的第二人格很感興趣,并且幾次事件都是爲了将封雪的第二人格——封印,召喚出來。
所以我猜想,他們這麽希望封印出來。也許是有些特别的原因。比如他們做一些事情,需要用到封印的力量之類的。又或者他們與封印有着特别的聯系,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
不過正是有這樣的猜想,所以我覺得他們暫時不會要封雪性命。并且找你上次封雪大傷過後,第二人格封印就很容易跑出來,他們不必大費周章就能得到成果的話,是不會對封雪太過分的。
畢竟封印雖然是封雪的黑化體,但再怎麽說也是同一個載體出來的,如果在蘇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弄得那麽慘,一定會報複的吧。對方爲了不得不償失,必然不會對封雪太過糟糕。
一想到她不會遇到太糟糕的境地,我稍微安心了一點,這才有更多的精力面對現在的情況。
看了看四周,我對宋容說:“我看我還得先想辦法把這毒研究出來,怎麽說也不能拖着殘廢的身軀做事。”
“嗯,隻不過,不知道封雪怎麽樣了。”宋容擔心的說着。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我對宋容說着,卻沒有解釋爲什麽。并不是因爲故作高深,而是因爲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我有些疲憊。
話說我說是想辦法把這毒研究出來,結果還是席地而坐,并沒有離開繩子太遠。
我嘗試着觸碰自己受傷的手,當食指戳到那片肉上之時,隻感覺一股異樣的冰冷傳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觸覺,就好像碰到了一塊凍僵了的死肉一般。
當我的手腫脹到一定程度之時,便停止了“生長”,安靜的做一塊黑炭,不對,是紫薯。我一臉的憂愁,不知道這已經是我第幾次憂愁了,隻知道自從我變成非人類之後,我的憂愁指數就一路高升。
雖然膽子變大了,但是危險系數也跟着變高了。每次都會遇到類似絕境的場景,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主角光環的眷顧,我每次都能夠順利的擺脫現狀。
當然我還是覺得大部分情況,還是因爲我聰明絕頂的計謀的。我頗爲自戀的想着。
從口袋掏出解毒丸,看着一個小瓶子,裏面卻有好幾十顆的解毒丸,那是我後來求姜老多給的。我吃糖一般的大肆咀嚼着,完全忽略了它的貴重性,姜老知道的話一定會想要弄死我吧。
一旁的宋容呆呆的看着我的舉動,我被他的視線幹擾,将瓶子遞給他,示意他也來一點。宋容搖頭拒絕了,他說:“不知道爲什麽,看你吃那東西有些像看别人吃搖頭丸,讓我有些瘆的慌。”
“不識貨。”我對他說着,覺得這樣也沒有用處。正一籌莫展之時,我忽然想起運用自身的靈力是否能将毒逼出來。
想着,我便打坐起來,将靈力彙聚在心口,氣沉丹田,用意識操控靈力,将這股力量引導到周身,檢查着情況。
通過内視功能,我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身軀,這有些像熱呈像儀,能夠将我軀體的情況以顔色區分。正常血液流動的地方,呈現的是有體溫的紅色,偏涼一些的地方呈現的是輕微的藍色光圈。
奇怪的事發生了,當我檢查到受傷的手之時,上面竟然沒有任何紅色的成分,簡直就是一塊凍肉了,全然是冷卻了的藍色。
而且根據溫度的分散,我看見手掌位置的顔色尤其的深,顯然是溫度更低,手背位置顔色較淺。手踝位置是腫脹的分界線,所以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這就不好玩了。我郁悶的想着,漸漸收回神識。我知道了自己的症狀,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什麽中毒,而是被凍着了。
難受的用完好的手撐着額頭,我的臉部是一個不可言喻的表情。
“你…怎麽了突然?”宋容問到。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我沒事,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誤罷了。明明這麽簡單的事情,我竟然會判斷失誤,實在是失策,讓我有些無顔。”
“哈?”宋容不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沒辦法,我還是面對自己的“糊塗一時”吧,我對他說明了我的情況,同時在心中對姜老默默的求饒了一下,浪費了他寶貴的解毒丸,還好吃多了也沒壞處。
“所以說,你的手其實是凍傷了,而不是中毒了!?”宋容不确定的說到。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隻是因爲我的手上沒有任何知覺,所以沒有察覺到這是凍傷,以爲是中毒了。”我對宋容說着,其實有些掩飾卧春的事實。
“那……還能用嗎?”宋容看着我的手問,擔心着我的手是否還有活着的細胞。畢竟才一下就凍成這樣了,前途有些堪憂。
“我也擔心不能用了,所以正在考慮要不要先切掉,回去去冰了的時候讓姜老幫我接上。”我對宋容說着,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仿佛真的要這麽做了。
“還是别了,先放着吧,沒準待會兒有用呢,比如遇到什麽鬼,可以當做流星錘使。”宋容亦如煞有其事的說着。
我眼神亮了亮,看向宋容憋笑的說:“你這孩子,最近越來越幽默了嘛。”
宋容沖我攤了攤手,兩人相視而笑。
真不知道是我們太過悠閑了,還是我們心太寬了,或者說我們心态太好了。反正在這個時候,我們還能保持着這樣玩笑的狀态,這也是沒誰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忽然覺得臀部有些冰涼,手撐在地上,這才發覺此時的地上已經積了一層的水,我連忙跳起,奈何褲子已經濕透了一個面。
察覺到我的動作,宋容也才發現地上的積水,他一擡腳,便有水從他的鞋底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