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我又不是去送死,我隻是去地下破壞而已,切斷一下兩個層度的聯系,又不是去做祭品。”我對他們說到。
我知道他們的擔心,尤其是封雪,來到這裏我們的力量都被克制了許多,不能随意的使用力量飛行了,所以我們才會選擇用繩索上下。她這是擔心我在下方的時候,遇到什麽潛在物質的攻擊。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對封雪說:“你放心,我會盡快解決事情,然後我們就回家。”
封雪擡頭,我沖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貌似我們上次被困之前,我們也有過這樣的橋段,隻可惜後來……
抹去腦中奇怪的想法,我對封雪說:“我走了。”
“等等。”宋容叫住了我,他說:“你一個人去終究人單力薄,我也一起,至少多出一份力,也能快點解決事情,何況我還有這把劍,至少會有些用處的,讓封雪在這裏幫我們看着就好了。”
宋容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能再說些什麽,隻好讓他同行,同時又安慰了封雪一番。
當我說着繩子向下滑動之時,隻覺得腳下的山壁有些光滑,腳上好幾次都在打滑。我且如此,在我上方的宋容更不用說了,整個人幾乎是挂在上面的。
直到後來,他索性直接掏出手铐,整個人抱着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見他這樣是個好辦法,我也直接抱着繩子,順着重心往下滑去。
到了一定位置,我招呼着宋容停下。此時周圍已經隻剩下黑色的光景,就連花徑也看不清其中的具體形狀位置。
爲了緩和現狀,我對宋容叫到:“你有帶什麽發光的物體嗎?最好是能夠照明的。”
宋容聞言,喘着粗氣對我說:“等下,我找找。”
艱難的仰頭,我看着頭頂模糊的影像,勉強可以看得見宋容正在單手翻着衣服。他另一隻手挂臘肉一般挂在手铐之上,雙腿緊緊的盤着繩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過了一會兒我問:“怎麽樣?”
宋容邊翻邊說:“等會兒。”
于是我等着,又過了一會兒,休息都已經休息好了,我看宋容還在找,正想對他說:不用找了,反正恢複力氣了。他忽然驚喜的對我說:“找到了!”
“找到啥了?”我問着,同時擡頭向他看去。
隻見宋容将手上的東西甩向山壁,在光滑的山壁上敲了幾下,幾個條狀物體的形态忽然亮了起來,還五顔六色的,這個時候看上去,霎是暖心。
“熒光棒?!”我有些破音的說着,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咱們宋隊竟然會有這麽…奇特的東西。”
“這個是李二泉買東西的時候放在我這裏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宋容解釋說着,将手中的熒光棒全部打亮,并将其中一支插在了山臂的裂縫之上。好在熒光棒後細,所以能夠正好的被卡住。
一根熒光棒的力量也許不夠,但是宋容有一把啊,我看上去,約摸着有十幾根,亮度絕對是夠的。借助宋容手上的熒光棒,我看清了周遭的情況,隻是還不知道底在哪。
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們所探索的地方并不是一個無底洞,因爲界與界的交界處,會有一個平面隔膜。這個隔膜将兩個地方格擋,防止界限被随意跨越。
如果這個界線隔膜被強行沖撞,那它也不會立即破碎,而是會在那個沖撞形成後,再次融合缺口,直至沒有任何交通兩界的縫隙爲止。
所以我才向着将兩界交彙處的花徑切斷,讓界線缺口自動愈合,這樣的話就能解決現狀了,再不濟,也可以給之重創,讓我們好有時間進行下一步。
看了看底下,還是不确定交界處的位置。我對宋容說:“你扔幾根下去看看,看下能不能知道底。”
宋容聞言,将手上的熒光棒分了幾支出來,向下扔去。我的視線随着光向下,漸漸的光條隻剩下光點了,它才停止變小。我知道那就是底部了,所以稍稍安心了一下。
“怎麽樣?”宋容問着,他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我已經看到底了,再一會兒就到了,加把勁。”我對宋容說着,同時不忘鼓勵。
宋容呼了一口氣,但又擔憂的對我問:“繩子的長度有夠嗎?”
“放心吧,這是特制的繩子,可以随意延伸,而且會自動觸及最低點,足夠我們下去了。”我對宋容說着,繼續向下滑去。
等我們到了底下,當我的腳再次觸及地面,這才正式安心了。宋容随我之後到達,他甩了甩麻痹了的右手,透過他手上的熒光棒我看見他的手指都有些腫脹了,而且手掌上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看着都疼,真是難爲他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宋容說:“我沒事,接下來要怎麽做?這東西那麽大。”
順着宋容所指看去,隻見巨大的花徑同山壁聯合,看上去就像一個回形走廊,直徑不可估計,不過怎麽也有半個操場那麽大了。
“别看它大,隻要找到它的心脈,即便是一把小刀,也能使之陷入癱瘓。”我對宋容說着,目光仔細的打量着花徑,腳步向着順時針方向走動。
“确實,攻其主心,亦可潰其原木。隻不過,你知道它的心脈長什麽樣嗎?”宋容問到。
“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那你找什麽?”宋容不解的問着。
我啧了一聲,聲音懶懶對他說:“嘿我說你這傻娃兒,我雖然不知道它長什麽樣子,但是我會感知的好嘛,要相信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說。而且這麽大的玩意兒我生平第一次見到,當然不知道它是不是跟别的一樣了。”
“原來如此。”宋容感慨的說着,跟在我的身旁。
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我們認真的尋找着突破口的時候,上面已經發生了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