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素手一番,一條透明的魚線出現在我的手中,魚線的另一頭就連接着那個已經被我松動過的木塊。我将魚線交給鏡陵,它懵懂的接過。
“你送我釣魚的線幹嘛?”鏡陵不解的問着,視線看向我。
“送你了,沒事的時候釣自己。”我說着,趁它發飙前轉身離開窗邊。
“釣你…呀!”隻聽這麽三個字,以及一個碰撞聲傳來,小東西被活生生的拍在地闆上,它的手上死死的拽着魚線,木塊跳脫到了它的頭頂。
一旁的墨軒轅見證了後半段,沖它做了一個“活該”的表情。我努力的忍着笑意,維持着自己平淡的表情,千萬不能被它看出我這是在報複,報複方才墨軒轅抱怨的事情。
哼着小曲,我離開了現場,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在這個據點呆了兩天,爲的就是等待一個契機。在這兩天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日益緊張的氛圍。現在就連出一趟門,都能遇到好幾個身上帶着靈氣的初學者。
之所以說他們是初學者,因爲老司機一般都不會講靈氣表現出來,這樣容易暴露。
不過這兩天,我們這個據點的餐飲類倒是越發的受歡迎了,因爲來“旅遊”的人忽然的變多了,加上一些通訊聊天工具上已經将C市的事廣泛的宣傳了,現在各個地方人都想來觀看一下這個千年“奇觀”了。
站在三樓的陽台,我們趴扶在欄杆上,目光看着樓下的人來人往,由于不是飯點,所以街道上逛街的人和望洋的人異常的多,當然大多的是望洋的人。
“你說,人類的好奇心怎麽就這麽大呢?”鬼娘問着。
她左邊的墨軒轅表示沉默不語,因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說:“不隻是人類,任何事物的好奇心都是很大的,隻是因爲我們見多了,所以對于已經認識到了的東西沒有那麽興奮了。如果面對的是未知且新奇的東西,沒準我們也不過如此。”
我左邊的封雪略顯贊同的變化了一下眼色,我微微勾了下嘴角,接着說到:“不過在我看來,那些,可不是普通的人類。”
“你又看出了什麽?”墨軒轅問。
“那個拿望遠鏡的。”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樓下不遠處,那個拿着望遠鏡正在看着“大棉花糖”的中年男士。
“他上衣右邊口袋裏,黃符的一角露出來了,上面的朱砂還跟鮮豔。還有他在左邊口袋之中微微轉動的手,想必是在操控什麽法術,例如窺探之法。”聽我這麽說,墨軒轅一對認真的看着那人,而後露出了一臉“果然”的表情。
“還有那邊那個靠在柱子上拿報紙的小哥。”我又一次眼神示意那方。順着我的視線看去,在柱子下,一個穿着襯衫西裝褲的毛衣男,正抓着一張報紙,面向海的方向。
“誰會穿成這樣來度假,這麽大的風也不怕冷。而且誰會來到這裏還看報紙,還看得那麽認真,不知道的孩子沒他是癫子呢。我看那隻菜鳥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文藝。再文藝點,看鳥屎不糊他一臉。”我說着,果然有一隻海鳥再他的上空排洩了,隻不過落到了他的報紙上。
“烏鴉嘴真靈。”墨軒轅和鬼娘異口同聲的說着,一旁的封雪但笑不語。
“還有誰還有誰?你再說說。”鬼娘興奮的對我說着,一臉的期待。
我張了張嘴,說:“自個兒猜去。”
“切。”鬼娘當即白了我一眼,兩人一來二去鬥起了“表情包”。話說我現在跟鬼娘可完全是當親兒子,啊不對,是親兄弟了,經常有些鬧的,周圍人都了解。
不過即便如此,一旁沉默的封雪還是看不下去了,趕緊給我們打住了,她對我們說:“我們還是來聊一些正經的吧,例如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被封雪點名了,我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到:“敵不動我不動,按兵不動,說不動就是不動。”
“你繞口令呢?這都什麽啊?!”墨軒轅高低眉說到。
“你的意思是,不确定所具有的危險性,先看看接下來的情況,再定奪?”封雪說。
“嗯,果然你是最懂我的。”我說着,沖封雪露出了一個“你懂我”的微笑。
封雪也許是還不習慣這樣,因爲她失憶了,所以并沒有給我什麽表情……也許是她覺得我太幼稚了。我不願意面對的想着。
“現在基本的情況還沒有肯定,我們隻知道那座島上不尋常,上面有很多的妖怪,但我們并不知道那些妖怪的具體數量和其力量所能達到的攻擊範疇。我們本來人就少,爲了安全考慮,所以不能貿然行動。”我說着,也将視線投向了那座巨大的“棉花糖”。
“而且,貪心的人比比皆是,等他們按耐不住了,就是一管最好的試劑,可以替我們試試這隻野獸,所能夠承受的量初步值。”我說着,目光微微眯起,将視線放遠。
“你說的……太專業了,能不能有一個業務的解釋,他們聽不懂。”封雪說着,指了指一旁處在迷茫狀态的兩人。
在他們不解的視線下,我隻好通俗的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讓他們先替我們探探路。本來還想好好的耍帥一回的,都怪你們,又超不過三秒了。”
就在我抱怨的時候,人群忽然騷動了起來。面色猛然一凜,順着驚叫所指看去。隻見巨大的“棉花糖”忽然向着周圍綻放,中部呈漩渦狀露出一塊區域。
伴随着漩渦狀的形成,一股怪風從海上卷來,吸力随之産生,就好像無數雙手正在将兩邊的陸地向着那個地方拉去。意識到這一點,我們趕緊抓緊護欄,防止自己被這股力量吸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