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點了點頭,抱起了一盆花,我抱起另一個走在前方。
忽然,背後一涼,我向着一旁閃躲,同時轉身以防備姿态看着攻擊的來向。
隻聽身後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我猜想那盆白色的彼岸花,此時想必已經狼藉一片了吧。這樣想着,我将手中的花盆緩緩的移下,目光始終看着封雪的方向。
“你…封雪的第二人格覺醒了?”我挑眉問着,眼眸卻告訴我我猜對了,因爲封雪的臉上露出了她從來不曾露出過的陰險狡詐的笑容。
她說:“你還挺聰明的,如果你不是夙筝的話,我們倒還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聊聊。”
“呵呵,是嗎?我也覺得自己很聰明,不過如果我不是夙筝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麽聰明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跟封雪坐下來聊天。不過爲什麽是‘如果你不是夙筝’?難道夙筝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掏你家雞蛋了?”我對她說着,完全擁有着對待封雪的那一份耐心。
第二人格見此,臉上笑意更甚,她說:“你這人說話很有趣,可惜不能活太久呢,因爲,我會親手送你上路。”
“等等!”我連忙阻止了她的動作,看着她剛剛起步的攻擊停止在手上,我接着說到:“話說你爲什麽非要至我于死地?明明我也沒得罪你啊。”
我對她說着,目光仔細的觀察她的微表情。她聞言,微微眯了眼眸,目光直視我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說:“你是沒得罪過我,不過我與封雪是一體的,我可不允許封雪趁我不在的時候,如此糟踐我的身軀。”
“開玩笑,我也不允許你趁封雪不在的時候糟踐她的身軀好嘛。明明是區區的第二人格,卻這麽的嚣張,你真是厲害了。還有啊,你就非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來嗎?就不能等我們到了人間再回來嗎?”我對着她一頓質疑。
“呵,我要什麽時候出現,還輪不到你做主。”她說着,一個閃身來到了我的面前,雙臂碰撞間,我聽到她對我說:“何況我是來要你命的,這個時機不是剛剛好。”
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推着,整個人被空氣所摩擦。忽然,背部撞到什麽東西之上,隻聽一聲響動,我的腳下便多出了無數被碾壓過的花朵。
我顯然是被推到了花海之間,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第二人格。腳下一動,身形随之穩固,不再向後退去。
回首,目光淩厲的看着面前之人,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麽這人非要緻我于死地,明明我也不怎麽認識她。
我正不明白的時候,對方卻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一個高躍跳至半空,目光陰冷的盯着我,手上召喚出巨大的火球,向着我所在的地方撲擊而來。
感受到這一攻擊的巨大力量,我趕忙在其到達之前逃離,與攻擊擦肩而過。我是躲過了,原本腳下的那些彼岸花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見它們紛紛變成了一塊焦土,絲毫不存在方才的嬌豔與孤寂,地面也向下凹了一個缺口。
“哇,你下狠手啊。”我對她抱怨着,同時不忘逃脫她攻擊而來的火球。
眼看周遭的花都快被我們毀光了,我連忙一個飛躍跳起,快速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雙手禁锢其手肘,将人環抱在懷中。
“大膽狂徒,放開我。”她掙紮着想要從我的懷中脫逃,我卻沒有松懈力道。
“我可不是什麽狂徒,我可是封雪的老公呢,說來的話,我還是你的老公呢。”我這樣說着,唇微微擦過她的耳朵。
能清楚的感覺到封雪的耳朵迅速的加熱,隻不過她的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冷着一張臉,顯然是被氣到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爲什麽這麽讨厭我,甚至不惜每次都痛下殺手?”我對她問着,兩人落在被燒焦的大片彼岸花之上。
她停止了掙紮,微微側頭,将身軀靠在我的身上,唇角帶笑,對着我說到:“我隻是不想将來的路上多絆腳石罷了,你如果原因歸順我,我自然可以放過你。”
“将來的路可不好走啊,太多的變數了。你說的你,是指封雪,還是别的?如果是封雪的話,不用你說,我也自然的黏過去了,如果不是的話,隻能說抱歉了。”我對她說着,絲毫沒有要将手松開的意思。
“我可不是封雪,不過我将替代她,成爲一個新的個體,我可不會比她差呢,你怎麽看。”她說着,神态越發的嬌媚,扭過頭,眼看就要将唇湊向我了。
“雖然你同封雪有着同一個身軀,但是就像雙胞胎一般,即便再一樣,也是不同的個體。”我對她說着,躲開了她的唇,同時抽出手,一把擊暈了她。
沒有防備的她被我打暈,成功的落在我的懷中。
看着懷中的封雪,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當你再次醒來之時,會不會是封雪呢?
将封雪抱起,我向着城内走去,沒有注意到身後被破壞了的土地,正在生長着細小的芽,隐約可見其中隐藏的白色花苞。
話說我回到鬼宮,回到了住處。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封雪還在昏迷之中。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肩,目光看向門口處走來的鬼帝。
“發生什麽事了?聽守南城的侍衛說,西城的動靜太大了,彼岸花都被燒焦了一大片。你們就算想解決問題,也要合理的解決啊,不會真的直接動手毀花了吧?”鬼帝一進門就一連串的說到。
“沒有刻意的去毀壞。”我對鬼帝說着,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接着說:“封雪忽然除了一點事情,所以我們在那裏打了起來,确實毀壞了?許多的花。”
“這…那人怎麽樣?”鬼帝問。
“暫時被我控制住了,就是不知道醒來之時會不會有什麽變化。”我若有所思的說着,視線看向内室的方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