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在一條小溪旁停了下來,我癱瘓般倒在地上,地面冰涼的土地将我的心跳和炙熱平息了一些。
緩沖了一下的我,起身來到小溪旁,捧起溪水就往臉上拍去,冰涼使我一下就冷靜了下來。想到身旁還有一個人,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目光向那人看去。
那人一直看着我,害我的大腦一時間複雜了。
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連忙問:“你是夙筝嗎?”
我聞言一愣,不置信的看着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說自己認錯人了?不過想着即便這是虛幻境界,也不可能有兩個封雪的存在,那她這麽問的用意又是什麽,是想要看看我的反應,還是想要裝作失憶?
封雪見此,眉頭不解忽然的微皺,就好像是在遲疑什麽一般。我認真的看着她的神情,這才從封雪的眼中看出了她對自己的不熟識。
頓時,我的大腦再次以每秒千萬邁的速度運轉着。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我目光複雜的看向封雪,微微張了張嘴,遲鈍了好久,才将話語驚訝的問出:“你不認識我?!”
這一句話剛問出,我就想要抽死自己,我吐槽着自己:怎麽情緒激動到語言組織能力都變了,我原本想說的是:你不記得我了?結果出口就變成了:你不認識我?!一時間有些燒臉。
然而當我看向封雪之時,她除了疑惑以及思索以外,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我的問題是正常的一般。我看着封雪,語言能力有些後滞,微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封雪就像是在認真的思考一般,視線在我的臉上掃描着。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着,空氣都顯得有些尴尬,當然這也許隻是我一個人的尴尬。
過了好幾分鍾,封雪才對我開口說到:“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
所謂一語激起千層浪,說的就是我的内心活動吧,聽聞封雪說不記得我,一瞬間堵得我不知該如何以對。是氣憤還是困擾?我不知道心口這股想法是什麽,隻知道她說的話,讓我很受打擊,這樣的情緒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明的。
如果真的要一個比喻的話,那這種說不出的慌堵,就像煙花在距離自己零點零一米的地方“咻咻咻”的接連騰飛向上,就像美麗的食物在自己的面前掉進了混凝土機,就像漂亮的衣物被無情的撕碎……
我愣了好幾分鍾,這才從方才的話語之中回過神來。我睜大雙眼看着封雪,企圖看出她眼中的欺騙成分。然而透亮的雙目,卻沒有任何的遮掩——她沒有說謊。
這樣的情況讓我始料未及,卻也讓我更加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記得當時在背後刺傷我的封雪臉上的表情冷漠,那雖然與我初次見到的封雪有些相似,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但我肯定那就是封雪本尊,因爲她雖然氣場變了,但身上的氣息沒有變。
這麽說的話,難道說……我遲疑的想着,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再次看向封雪,我對她問:“你知道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封雪思索了一下,說到:“我想,你應該是因爲我才會到這裏的吧。”
不知道爲什麽,封雪的話語再次給了我一個打擊,雖然她說記不得我了,卻能想到我是因爲她才到這個地方的。
看出了我的糾結,封雪對我解釋說到:“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我的印象中一直有一個人的存在,而且一直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印象模糊,我想那個人就是你。而且在人界的時候,我聽姜老他們說過你,聽他們的語氣,我與你并不陌生,甚至還很熟悉。”
“他們沒有跟你說明我們的關系嗎?”我問。
“沒有,姜老說這個事情需要我自己來理清楚,他們給我說明隻能起到補助作用,并不能讓我完全記得你。”封雪如實說着,面上表情認真。
“所以你現在來找我就是爲了記得我?甚至不惜來到這個地方?”我問着,不知不覺間有些期待答案。
“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但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要找到你,因爲你是我們的首領。”封雪依舊認真的說着。
我低頭自嘲般笑了笑,竟然被封雪無意識的傷到了。再擡首,我對她說到:“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夠記起我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個情況,但是我想要我們能夠回到從前。”
“你是被我弄到這裏的嗎?”封雪冷不丁的問到,目光執着的看向我。
我一愣,正對着她的雙目說到:“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會隐藏,已經暴露了。”封雪說着,臉上有些糾結,就好像是在回憶自己是怎麽做的一般。
“你不需要因爲這個多花心思,你不是來找我回去的嗎?你隻需要想辦法讓我出去就好了。”我對封雪說罷,轉身順着記憶中的路線,向着居住的地方走去。
我此時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緒,等我理清楚了,才能明白自己該以怎麽樣的态度,對待此時對我隻有“模糊印象”的封雪。
封雪跟上我的腳步,卻沒有離我太近,兩人之間總是保持着一點的距離,這一點我一直都感覺得到。這麽陌生的态度讓我心口莫名的悶,就好像心脈被堵塞了一般。
等我到了住處,回頭看了封雪一眼,說到:“在找到出去的方法之前,我們會先居住在這裏,在這期間你就好好的負責給我想辦法就好了,我會負責我們的食物。”
“是的首領。”封雪不由自主的沖我恭敬說到,我卻有些不适應這樣的相處方式。
有些氣憤的轉身,我對着身後的封雪抛下一句:“在這期間不要叫我首領,喊我的名字我會更适應一點。”
不管她任何想法,毋自置氣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