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待會兒我配一些防止瘴氣入侵的藥,而後我們就上路吧。不過你們要記住了,那座城市此時已然被邪祟所占領,大家行動的時候要小心一些,莫要被那些個物什傷了才好,最好準備一些防身的東西。”姜老提點說着,向一個單獨的房間走去。
墨軒轅與封雪相視了一眼,便撤退去準備。封雪回頭看了一眼看似平常的霧氣,眸光中聲色愈加複雜,她想到了上次預感到的,那群湧向她的危及,那股力量之多,就連她也不敢随意的應戰。如果此次所對付的是上次所見的那群東西,恐怕整得得好好的準備了。
這樣想着,封雪卻依舊矗立在原地,視線所在的地方,從來不曾轉移,她不需要過多的準備,因爲封雪一直堅信:自身就是最好的武器。隻要自己還存在生命氣息,她就可以戰鬥到最後。而且她此時有着想要堅定的目标——夙筝,所以她一定會堅持到找到人爲止
活動了一下筋骨,封雪轉身消失在窗口。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活動,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入了另一人的眼。看着他們的行動,那人勾着冷笑,嘲諷的視線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球,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最終停頓在封雪的臉龐之上。
“我親愛的殿下,你馬上就可以重新帶領着我們,繼續造成統治了,隻要這個人……”
他說着,臉上的表情猙獰,原本帥氣妖娆的面容,因爲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扭曲。此時白色的半古裝在他的身上,已經展現不出優美的感覺了,反而透着一抹黑化的意味。
一旁的女子見此,面色有些糾結,她微張着嘴,最終還是說到:“我們這麽做,會不會不好?如果殿下知道的話,恐怕……”
“有什麽怕的!”那人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目光冷峻的盯着她說到:“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殿下,就算到時被譴責,我也不悔,爲了我們的大業,我不惜落得陰險狡詐之名。”
“主人……”女子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面上神情擔憂。
許久,男子語重心長的對着她說到:“绯月,你知道我爲什麽這麽堅持的支持着殿下嗎?”
“绯月不知。”女子說着,目光恭敬的垂下。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這麽堅定不移的支持着殿下,這就像是一種莫名的信念支撐着我,讓我就算在他沉睡期間,也不惜用各種方法想要将他喚醒。”男子說着,臉上的表情簡直不可言喻,就像一個毒入間髓的人一般,在疼痛中享受。
“我們邪祟在這世間受着世人的唾棄,不就是因爲我們不純嘛?但是這樣又如何,隻要殿下覺醒,他就可以帶領我們攻向那所謂的正義。等到我們将其全部攻下,轟炸了所謂純潔無暇的正義,我們就是正義,到時候再也沒有人能夠蔑視我們,我們可以站在斜上方對着他們發出殘忍的笑聲,看着他們在我們的面前苦苦哀求。”男子說着,面上表情越發的猙獰,就好像已經很随着自己的想象,站在了制高點一般。
绯月看着這樣的主人,面上擔憂神色明顯。其實在不知不覺之間,她跟随着自己的主人的同時,已經把主人的思想當做自己的思想了,所以她完全理解男子的想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跟随着這個人,跟随着他完成他所想的東西。
然而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才擔憂,擔心主人到最後會因爲自己的希望而絕望,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即便如此,她卻不會說出什麽反逆的話語,她隻能忠心于自己的主人,聽着他的話辦事,就算要滅亡,她也願意跟随着他一同被消亡。這就是信仰吧。绯月想着,她無限的相信着自己的主人,所以才會無論對方做什麽她都很随。
正是如此,她才會每次在這樣的時候都對男子說:“屬下亦忠心相随。”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将視線轉向封雪那邊。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每當他聽到绯月這麽說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都有着微妙的變化。
視線轉回到封雪的面前,衆人準備就緒,乘着夜色未深便向着c市出發。
之所以選在夜晚,那是因爲夜晚時分,妖物的氣息異常的濃烈,更何況是那樣一座已經被妖物包圍的城市,周遭都充斥着妖氣,幾乎分辨不出妖魔的性質,所以能在掩飾的時候更好的加強自身的隐藏。
衆人上島之前都做了一些僞裝,因爲誰也不能肯定島上有沒有認識自己的妖怪,特别是封雪她曾兩次甚至不止兩次的上島,即便自己沒有察覺,也不代表對方沒有發現過自己。
總而言之,衆人準備好就出發了。
在他們出發的兩個小時後,在妖氣愈加強盛之時登陸到了c市。由于封雪先前來過此處,加上此次前來是要找尋封雪當時的所在地,所以此次行動由封雪領頭,墨軒轅殿後。
衆人腳程很快,進到c市以後就找到了特定的路線預計個十幾分鍾就能好走到那個地方了。
此時的c市俨然一座鬼城般,空蕩的街道被煙霧環繞,兩米内能看到的隻有一片虛白,除此之外隻有腳邊的模糊映像。讓人看着就像行走在霧霾之間一般,尤其是夜間的霧霾,簡直是虛境的濃縮版本。
“大家小心一點,這裏這麽安靜,有可能對方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封雪忽然開口提醒着衆人。
“天呐!”鬼娘驚訝的脫口而出,視線掃向安靜異常的周遭,就像在打量周圍有什麽隐藏的物什一般。當然這是無用的,因爲霧氣太過強盛了,幾乎看不清隐藏的狀況,就算人一路跟随着他們,隻要保持一段距離,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發現對方,這也是妖氣太過彌漫的不好處。(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