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忽然沒有了動作,任由我們在原地休息,這姿态就像貓捉老鼠一般,要讓對方喘息一會兒,而後再慢慢的玩弄。這麽想來的話,就越發的讓人氣憤。
忽然,腦中想到了一個點,視線看了眼他身後那條清晰的界限,腦中漸漸有了一個想法。
這時封雪拖着身軀來到我的身旁,視線流轉間,我向着那人的方向示意了一眼,兩人不言語便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不加猶豫,我們一起向着那人的方向飛身而去,拳掌相撞間,我與封雪一人控制着他的一直手,他見情況不妙也不驚,面色依舊冷漠的持力應對着我們。
我們見第一步得逞,便兩人合力,攜帶着這人向着那條界線移步而去。幾乎拼盡力氣,我們靠着力量将人推動,眼看就要到了界點,手下的人卻忽然停下了移動。
不服輸的加大力道,隻覺得手上一震,身軀被直接的撞開,然而軀體還未落地,又被一陣力道忽然給拉了回來,還未看清眼前之人,就被重力按在了走道的牆壁之上,一隻粗糙的手遏制着我的脖頸。
幾乎語不能出,被卡住脖頸的我隻能發出細微的聲響,雙目死死的盯着面前滿是鱗片的人形怪獸,不服輸的勁強撐着我,這才沒有暈厥過去。
“放棄吧,你們打不過我。要是好好的聽話就好了,按照規矩來不是很好嗎?!”他說着,冷漠臉上的目光滿是蔑視,就好像在看一隻即将被他碾壓至死的蝼蟻一般。
“那是你的…規矩,規矩…是用來被打破的。”我說着,腳下毫不猶豫的擡腳,用不怎麽光明的手法,向着不可描述的地方給予重擊。
我本以爲可以成功的,奈何對方就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般,一下便躲過了我的攻擊,并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我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生命,也許就是那麽回事,我感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了,腦中不自覺的冒出許多的想法,目光還來不及再看一眼封雪。
明知道我不會死亡,可是體内漸漸消失的氧氣,還是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會不會魂飛魄散呢?也得腦中這樣想着,手無力的抓着遏制我的手,透過衣裝的外套,我能感受到薄薄的布料下,手臂上的鱗片正在散發着冰冷的溫度。
忽然,脖頸上呢手松了一下,我猛然吸了一口氣,胸腔内的心髒吵得我的耳朵疼,大腦忽然感受到了氧氣,一陣暈眩,喉道也因爲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差點咳嗽出來。
即便如此,我依舊能感受到對方手上傳來的停頓以及遲疑,我努力的睜眼,看着他臉上微微松動的表情,他顯然是陷入了什麽事情一般,竟然有些愣住了。
我可沒空理會他爲什麽會愣住,抓住機會,一個反手掙脫他的鉗制,并奮力将它踹離自己,借着腳上的力,向着那條界限翻去。
落地,腳後是那條完好的界限,腳後是伸手做阻止狀的怪獸,顯然是想要阻止我,結果來不及阻止,于是僵住了。
我這才猛然咳嗽了起來,方才憋着一口氣,一鼓作氣完成了這樣的跳脫性動作,現在終于可以緩一口氣了,我一下把氣給緩完了。絲毫不介意地面有多髒,仰躺着,努力吸收着空氣中的氧氣。
不得不說,這層好像是正在裝修的樣子,地面上滿是落塵,以及一些垃圾,走道尾端也有着些許的雜物。雖然我不介意髒,但還是不喜歡黏在這樣的地上,所以緩過勁來了,就起身了。
拍去身上的雜質,我對那個眼神複雜的看着我的人說到:“你說話會算數吧,我們任何一個人過了這條線,我們随意。”
“…自然,你們走吧。”那人說着,将手背在身後,雖然不甘願,卻也沒有阻止。
我過去将一時間喪失行動能力的封雪扶起,兩人攜手走過怪獸的身旁。腳步踏過界限,我找了一塊稍微趕緊一點的地方,那裏有一把椅子,将封雪放在座椅上,想讓她休息一會兒。
怪獸看着我們的動作,問到:“你們不走?”
“開玩笑,還不許人休息了?這裏是你家開的嗎?”我反問着,小眼神犀利的看着怪獸,他的表情看不怎麽清楚,不過不是原先的冷漠就是了。
“你不怕我待會兒後悔,不讓你們走了?”怪獸再問。
“這我管不着,反正現在能休息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萬一我們這一走,立馬就遇到什麽玩意兒,對方趁我們病要我們命怎麽辦。而且我覺得你不會是覆口的人。”我對怪獸說着,活動了一下有些麻了的肌肉,尤其是疼痛交加的小腿。
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目光向着走道的窗外看去。在我看來窗外一陣暗淡,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我與封雪起身。臨走之時,我回頭看向怪獸,他依舊看着窗外,身影竟然有些落寞,看上去就像一個孤寂的行者一般。
“你剛才看到了或者聽到了什麽?”我問。其實從方才我就很好奇,爲什麽在最關鍵的時候,怪獸愣了一下。
能想到的就是那個時候他聽到了,或者看到了什麽東西,而那個東西是對他有影響的,所以他才會愣住。
“與你無關。”怪獸清冷的說着,轉過身來看着我的方向說到:“再不走,我們就要重新劃一條線了。”
“切。”我說着,轉身攜帶着封雪就要離去。
“喂。”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不是吧,這麽快就反悔了?!”我故意一臉驚訝的回首問到。
“接下來沒有比我更厲害的了,你們大可以放心。”怪獸說着,我雖然很意外,但還是謝過了。
“知道了。”我說着,沒有回頭,向着走道的那方繼續走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