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三樓的走道,之所以不是在樓梯間,是因爲通道被封鎖了,我們隻好轉出來找别的路口。
而此時在我們前方不到三米的地方,一隻人形怪獸默默的站在那方,就像一道屏障一般擋住了我的去路。
之所以說對方是人形怪獸,那是因爲在我的眼中,它雖然有着人類的外形,穿着人類的服飾,但是身上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厘米是屬于人類的表皮。滿滿的鱗片,盔甲一般覆蓋在它的身上,在走道閃爍的燈光中,隐約的反射出冷光。
“小心一點。”封雪提醒說着,身上已經做出了防備的姿态。
我沉目盯着他的方向,又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确實沒在他的身上看出任何人類的影子。
對方從出場開始,便一語不發的站在那,并且什麽動作也沒有,差點讓我以爲站在我們對面的是一尊雕像。一時間雙方僵持着,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宗旨。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快五分鍾了,就算反射弧慢的人,也應該做出下一個動作了,然而對方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思,隻是安靜的站着,我可不認爲他相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這麽說的話,隻能說明對方純屬在耗時間。
我們可沒那麽閑,可以陪他玩木頭人的遊戲。見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我擡腳向前踏了一步。
“回去。”兩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字,在我腳步落下之時響起,我看着不遠處的人,他依舊靜默的站着,面上表情冷漠,就好像什麽話語都沒有說過一般,但我确定那是他的聲音。
沒有聽從他的話語回去,而是将另一隻腳跟上,雙腳并立的站在那前進的一小步之中。我微擡着下巴,目光挑釁的看着他,就等着他的動作。
對面那人也不是什麽動作都沒有,他見自己的話語并沒有被尊從,把一直垂着的目光微微擡起,視線直接的與我對接,黝黑的目光相撞,我驚歎,雖然他的皮膚有點怪獸,卻難得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隻可惜,那雙琉璃般美麗,黑寶石般特别的眼眸,此時裝滿着淡漠的氣息,其中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甚至有着冷冽的氣息冒出。
“你是什麽人?”我問,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什麽不對。對方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将目光盯死在我的身上。
此時周圍的燈光已經不再閃爍,而是直接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除了走道窗外飄進來的月光,沒有任何的光線。
就着月光,我笑了,再擡首,目光平平的對着他說到:“既然你們打算在這裏對我們出手,不會連名字都不舍得讓我們知道吧?”
對方沉默了半晌,終于再次開口,清冷的嗓音對我們說到:“我不對你們出手,但是你們不能離開這裏。”
“搞笑,你覺得我們可能乖乖的聽你的話嗎?”我冷笑的說着,目光再看向他,已然換了一種态度。
“你可以試試。”他聲音平淡的說着,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雖然我不是嗜戰之人,但此時真的想跟他打一架,然後快點離開。
“真是狂妄,看來今天還真得動動筋骨了。”我說着,活動了一下脖頸。
對方見此不以爲意,而是用腳在地上劃了一條直線,聲音平淡的說到:“任何一人過了這條線,你們随意。”
面對赤果果的挑釁,我回首與封雪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之下,我們一同向着前方走去,腳步穩健有力,全然沒有任何顧及。對面之人也擡起腳步向着我們的方向走來,無論是腳步的數值,還是步伐頻率皆同我們一緻,就好像是在複制我們的行動一般。
眼看就要撞上,我舉手爲刃,對着他的面門直接落下。忽然,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隻覺得腹下一陣抽痛,我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着後方飛去。還好我扶着牆壁,才不至于摔得狼狽。
封雪見此,連忙出手,向那人發動攻擊。奈何招招被擋下,并明顯的處于下風。對此我自然不能忍,立馬調整到最高的戰鬥狀态,向着那人快步攻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人即便對付我們兩人,依舊顯得遊刃有餘,幾乎每個動作都能很準确的被阻擋,甚至有着被帶着走的趨勢。
對方顯然沒有全力以赴,别說我們現在術法被限制了,就算此時我們是滿格狀态,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眼看情況對我們不利,我們卻束手無策。
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可以說大戰三百回合對我們的鬥争來說,完全不算多,隻會顯少。就連封雪,臉上也表露出了吃力的感覺。
而且對方一開始隻是防禦,以及阻止我們前行的步伐,并不怎麽攻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像是收到了什麽指令一般,突然對我們發動全面的攻擊,讓我們更加的吃力,就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一記重拳,封雪被向着身後的牆壁推去,身軀重重的砸在牆上,原本堅硬的牆壁生生被砸出了一個凹陷的弧度。
見此,我當然不能忍,一記掃堂腿向着那人掃去。帶着鱗片的拳,結實的打在我的小腿上,能清晰的感覺到腿上被重重的打擊了一下,就好像被重型鐵錘狠狠地錘了一下一般,整條大腿瞬間陷入了痙攣,除了疼痛别無它感。
我在不遠處落下,身姿呈防備姿态,防止對方突然攻擊,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腳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我隻能咬牙硬撐,努力不讓對方看出來。
就他方才那力道,如果我這是普通人的軀體,恐怕早就骨折了,還好我的身軀被鍛煉得夠堅硬,否則的話可就不是疼疼這點事了。
牙口被我咬得有些發麻,因爲疼痛太過明顯,我的視線一秒不落的盯着那人,額角明顯有液體滑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