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受到指引一般停下腳步,一個轉身,腳尖斜斜的指向那個占地七分之一的水壘,目光略顯深沉。擡腳向着那個水壘的方向走去,腳步毫不猶豫。
停在水壘前,看着比我還要高上許多的水壘,手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停下動作,摸下巴的那隻手“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一把鋁質的人字梯便出現在了我面前,高度比水壘還要高上一些。
一語不發的爬上長梯,到達水壘的頂端,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塊巨大且厚重的水泥闆,儲水的缺口在水壘的那一半。可能是覺得有誰會爬上這裏,擔心出意外,所以才這麽設計的。無奈我隻好爬上水壘,才能看清裏面的情況。
置身于水壘之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周圍沒了防護欄,總覺得一陣風就能夠把我吹到樓下一般。甩掉腦中奇怪的想法,我向着那半邊缺口走去。
站在水泥闆的邊緣,腳下就是水壘,目光認真且沉着的看着腳下那一片接近黑洞的地方。
并不是因爲水壘内部本來就這麽黑,而是因爲裏面的水太久未使用過了,幾乎已經變成了死水,而且還有許多藻類繁生,導緻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周遭的風微微止了些,蹲下身軀,我朝水壘中嗅了嗅,忽然覺得一股詭異的氣息摻雜在空氣中飄來,方才站着沒有發覺,現在降低了高度,加上風力減小,味道就凸顯出來了。
皺眉,腦中快速的将這味道與記憶相勾連,很快便對此出了那是什麽味道。眸光微閃,我連忙掏出手機,打算給宋容打電話。
突然一陣狂風驟起,就如一個巨大的手掌,直直的向着我的方向打來,我連忙側身躲開,卻任然被打中手臂,手機沒抓好,掉進了水中。
雖然那是我前不久剛換的手機,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歎息了,因爲我明顯是受到了攻擊,而且對方的目标明确,就是不想讓我叫人來。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說明那人很難纏。
警惕的看着周圍,我活動了下方才被撞的手,使之恢複正常。對方仿佛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因爲從剛才的動作以後,就沒有什麽舉動了。
隻是想要把我的手機打掉?不可能那麽簡單吧。我這樣想着,直起身軀,目光淩冽的盯着周圍,聲音低沉的對着空氣說到:“有沒有膽子出來,這麽躲躲藏藏的,是在怕我嗎?”
聲止,驟風突起,又是一道強勁的風,向着我的方向煽來,做了防備的我,靈巧的躲過了那道風。目光盯着風的走向,暫時按兵不動。
隻見風經過的地方都像是凹凸鏡内的世界一般,原本的環境都被微微的扭曲了一下,直到在我的面前,那道扭曲的景象才稍稍聚攏,形成了一個概括的人形。
“你是什麽人?”我對它問到。
對方顯然沒有想要直接的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帶着合成的聲音,語氣惡狠狠的對我說到:“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嗎?!你是想死嗎?”
“呵,你覺得你能夠殺死我嗎?”我冷笑的說到,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十足。
“區區人類還敢這麽的張狂,你覺得我沒有那個力量足夠殺死你嗎?我若是想要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隻是動一根手指的事情。”它對我說着,言語中顯然包含着怒意。
“哦,是嗎,我好怕啊。”我一臉不在乎的說着,仿佛每個字都帶着鄙夷。
那個身影聞言,二話不說就向着我的方向奔來,身形在出動的一刻便散開,呈飓風姿态向着我的方向攻擊而來。
我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讓它攻擊到,一個旋轉躲過的一波攻擊,同時長臂一伸,便将它的尾部抓了個嚴實。
嘴角勾起笑意,目光微閃,狠狠的将手中的“風”向着地面甩去,原本那股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便重重的砸在地上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呐。”我對着地上那一團漸漸“變色”的氣體說着,腳下對着他一踩,直接把他的本形逼了出來。
這時候出現在我腳下的,就不再是一團不知名的氣體了,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錯就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戴着眼鏡,模樣斯文的男人。
“呦,這不是有點人樣嗎?裝什麽神,弄什麽鬼啊。”我對他說着,腳依然踩在他的背上,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你,究竟是什麽人?”那人聲音低沉的對我問到,四肢掙紮着想要脫離我,卻仍然被我一個使力給壓制。
“話說你剛才也沒有回答我你是什麽人吧,這樣的話,我也沒有必要回複你,扯平了。而且我現在對你的身份也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嗯,你就等着被制裁吧。”我對他說着,就在他的身上變出了一摞繩子,将他嚴嚴實實的捆紮起來。
“呵,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現在抓住了我,不代表能夠一直将我束縛住,你等着吧,終有一天,我會再次回來的。”那人說着,目光透過眼鏡直射向我。
“别說的跟結局一樣,而且我也沒有興趣去束縛一個大老爺們。”我說着,勾唇冷笑,一把将他從地上揪起,靠近他的耳邊,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對他說到:“而且,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的将你交給他們嗎?!太天真了。”
我說着,将方才默默從百寶袋中掏出的黃色符咒按在他的額頭,隻覺得一陣光波閃動,符咒便融化般隐沒于眼前。
那人還未明白怎麽回事,隻覺得驚恐之意湧上心頭,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語氣僵硬的對我說:“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那麽聰明自己猜去啊。”我嘲諷的說着,将他拎到人字梯邊,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梯子,而後覺得太麻煩,便直接提溜着人,向着地面跳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