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不打算再追去了,我扭頭看向身後,正打算同宋容說話,猛然發現身後竟然空無一人。心下一驚,動作快于思想,連忙向着原來的樓道跑去。
宋容沒跟上來我竟然沒有發現,就連身後有沒有腳步聲我都沒察覺,太遲鈍了,真希望宋容不要有事才好。我這樣想着,動作越發快速的向着那個方向跑去。
到達四樓的樓道,一出樓梯口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就好像死了一樣,可是微微起伏的背部,還是昭示着他活着的事實。
我過去将宋容扶起,拍了拍他的面部,沒有轉醒的迹象,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将宋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拖着他往樓下走去。
等出了那棟樓,我在校園的一個長椅上将宋容平放,探了一下他的氣息,呼吸平穩,脈搏也正常,好像是睡着了。我卻沒有因此松一口氣,而是微微皺起了眉。
宋容是什麽人我知道,就算再怎麽累,他也不會在工作的時候睡着,何況還是在那樣的地方,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什麽人對他動了手腳,刻意讓他昏睡過去。
誰能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對宋容動手腳,我不知道,但是一定又是一個難纏的家夥。我這樣想着,看着宋容沉穩的睡顔,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在自責一般。
忽然刮起的風,将宋容的外衣吹開,一張字條從他的衣服中跑了出來。我眼神一淩,拿起字條看了起來。
“這隻是一個教訓,不要再着手幹預。”兩行字扭曲的寫着,符号卻寫的異常的幹脆,可以看得出寫這張字條的人不是文盲,隻是不想讓人看清他的字迹,所以才把字故意寫的扭曲。
紙質是好像是從a4紙上裁剪下來的,有三條邊都是完整的,隻有一邊是被剪裁過的。紙張表面有些褶皺,應該是這個學校的人用過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剛才拖宋容的時候壓到的。
“真是老土,什麽年代了還傳紙條。”我故意放聲說着,将紙條放入口袋中,再次将宋容擡起,既然他是睡着了,就找個地方,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好了。
我這樣想着,将宋容帶到了離學校比較近的賓館。當我拖着宋容進入這家賓館的時候,前台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我們,就好像我們是要去做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當我要了兩件房間後,那個接待我們女服務員才把目光回歸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那個女服務員的眼神有些惋惜,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辦了房卡,我走過去将宋容從一旁接待的椅子上拉起,由于慣性,宋容的身軀直接砸在我的身上。将他扶好後,我向着樓梯方向走去。
“哎!”服務員叫了我一聲,我确定她是叫我,因爲這個點了,也隻有我和宋容在,宋容又“睡着”了,也隻能是我了。
我以一個自認爲很帥的回首,目光平靜,聲音低沉的對她問到:“有事嗎?”
女服務員臉上呈現出被電了一下的模樣,而後臉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她帶着笑顔,羞卻的對我說到:“那個,我覺得喜歡就要趕緊下手,所以,我支持你喲,快點去吧。”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動作遲疑的帶着宋容向樓道拐去,剛轉角,隐約的聽到那個女服務員的激動且努力壓抑的聲音,她說:“神吶,深夜福利啊,真是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節操飛雲霄,受不了了,一定要找人分享……”
之後的話我沒去聽了,隻覺得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我好像遇到了傳說中的腐族了。我這樣想着,不禁覺得周身一顫。
原本以爲隻有男女進這種地方會被猜測一些東西,現在看來就算倆大老爺們進這樣的地方,也會被莫名其妙的想象,真是不怕思想的空洞,就怕巨大的腦洞。
話說我将宋容送到房間後,貼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留了字條,說明我所在的地方,然後就向着隔壁房間走去。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我穿着長袖的衣服就躺下了,因爲這些地方的床榻指不定有沒有按時更換,上面也不知道躺過什麽樣的人,所以爲了不得病,也爲了求安心,我還是穿着長袖安全點。
關了燈,我卻沒有什麽睡意,總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手緊了緊,手中是今日在走廊上撿到的東西,那是一隻鋼筆,質地較好,想來價位不會低,也就是說我追的那個人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而且在人類社會生活得遊刃有餘。
到底是有人裝神弄鬼呢,還是有鬼怪利用人類的身份在做些黑暗的勾當,對此,我不得而知,可以知道的是,對方顯然不想讓人類插手這件事。
之所以說對方不想讓人類插手,是因爲方才的警告字條,那明顯的在昭示着對方不想讓我們插手,所以才給的警告,沒準下一次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若是想問我也在場,爲什麽會那麽刻意的說明“人類”二字,而不是用“我們”,因爲今日我一直刻意隐藏身上的氣息,并且還有離開别墅的時候,從鬼娘那裏借來的法寶,所以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會察覺得到我與人類的差異,也就是說在任何妖物看來,我都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
我這麽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比如更方便的調查訊息,又比如更加容易欺騙對手,好達成出其不意的攻擊。
總之,隻要我在别人看來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對于那些自認爲力量強大的對手來說,自然是覺得碾死我就像碾死一隻蝼蟻一般,能更好的使它們放松警惕,我自然是樂意這麽做的,反正又沒有什麽損害。
思緒流轉間,困意也漸漸襲來,我側了個身,便很快陷入了睡眠之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