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身上除了白日的那身衣服,還添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總覺得自己添了外套後,整個人都腫了一圈。
帶着略顯臃腫的自己,我再次來到k大校門,此次除了我,自然還有宋容,他也添了一件外衣,顯然也是怕夜間的溫度太低,所以才添的。
兩人相視一眼,誰也沒有問爲什麽要大晚上的來這裏,因爲我們都知道,有些東西,隻有夜晚才能暴露出它的蹤迹。我的理解是,因爲負負得正,所以黑暗在黑夜中的身軀,更加的美妙。
由于我們先前同校方打過招呼了,所以現在可以直接進入學校探查,隻不過由于校方要求我們不能驚動校内任何人,所以我們此番調查并不能任意活動,隻能在限定的區域查看。
悄悄地來到白日見到的那棟女生宿舍,由于本來就是接近拆遷的樓房,所以自從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這棟樓裏僅有的幾間有住人的宿舍也空了。
看着面前空蕩蕩的宿舍樓,沒有一縷燈光,看上去就像廢棄的破舊房屋,不,就是已經廢棄了的破舊房屋。甚至,因爲天氣緣故,這棟樓看上去與白天差别甚是大。白天看上去還是一座普通的房子,在夜間,看上去就像鬼屋一樣,讓人望而生懼,也難怪這周圍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同宋容對視一眼,兩人向着樓上走去,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擔心會不會有什麽東西突然從角落裏跑出來,怕我到時候會忍不住下意識的出手,一不小心把對方弄沒了就不好了。
在巡視了兩三層之後,我發現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因爲什麽也沒有發生,就連鬼片中常常出現的貓也沒有半隻。我正這樣想着,面前忽然有什麽東西閃了出來,我躲向了一旁,那東西就落在我原先站的位置。
我朝那個東西的方向看去,隻見鬼片中的那隻貓出現了,而且還是半隻,上半個身軀匍匐在地上,細長的舌頭悠哉的舔着爪子,若是普通的貓,我一定會覺得這很正常,偏偏那是半隻貓,這就有些不好玩了。
我眼神一閃,立馬向着宋容看去,隻見宋容已然被面前的場景驚到了,雙眼微張,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半隻貓,動作呈防禦姿态,顯然是防備它突然攻擊。
那貓仿佛并不懼怕我們,在添了幾下爪子後,悠哉悠哉的擡頭,視線在我們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踩着“優雅”的步伐,向着樓梯口的方向爬去,身後是腸子拖拽出來的痕迹,看上去甚是詭異。
見那半隻貓離開了,我對着宋容招呼一聲,示意繼續巡查樓道,宋容回過神來,遲疑的對我問到:“那個是?”
“那個不用管它,隻是一隻誤闖到這裏的靈罷了,而且因爲受傷,它的靈力已經快要耗盡了,不久就會死掉。強撐着姿态,那隻是它想在死之前,在人類面前保持尊嚴罷了。”我說着,并沒有多心思去考慮方才那半隻貓的情況,雖然那隻貓是一個很有靈氣的靈,我卻沒有想要花費靈力去救助它。
生死有命,它的劫數到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保它一命,還不如讓它就這樣自己躲在角落死去,至少能夠保留住它想要保留的東西。更讓我好奇的是,前方到底有什麽東西,能夠把它的身軀攔腰斬斷。
要知道,靈的身軀亦是靈氣所聚成,隻要靈氣足夠,就算肢體被切斷,它也能夠再次聚靈,恢複原先的模樣。隻是方才那隻貓靈的半截身軀宛如被利刃橫截,且沒有聚攏的趨勢,這讓我很是驚奇,究竟是怎麽樣的對手,才能做到如此。
思索間,我們已然到達了四樓,放眼望去,依舊是一片空蕩蕩,或者說,前方除了被風吹動的垃圾,看不到任何活躍的東西。
昏暗的走道,隻有手電傳出的華麗的放射性光芒,走道的盡頭,是一間公衛,公衛的門口始終開着,也許是年久失修導緻關不上的緣故,衛生間裏的情景比走道還要昏暗,根本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手電光晃過周邊的宿舍,窗戶的鏡面将光線折射回來,就好像窗戶後面有一張臉在對我們眨眼一般,想想就覺得發毛。
雖然不懼怕那些長相怪異的東西,但是偏偏會被那些突然出現的東西吓到,特别是正想着那東西,結果一扭頭就與它來個面對面,那種最吓人。
我正這樣想着,忽然覺得側臉一陣陰涼,緩緩的扭過頭去,竟然看到!宋容在打哈欠,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虛驚一場,看來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爲了緩和自己的尴尬,我對一旁的宋容問到:“怎麽,困了嗎?”
“沒有,隻是想打哈欠,不用理會我,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宋容說着,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向外凸的平台,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别的,而且一覽無餘,完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不由得覺得宋容可能是累了,都産生幻覺了我無奈的對他說到:“看來你是太累了,那東西了不可能一下就被我們抓住,要不今天我們就回去吧,明天再來。”
“不用。”宋容拒絕的說着,臉上的倦容卻越發的明顯,就好像好幾日不曾休息了一般。
我正要再勸說他回去休息,忽然聽聞樓梯口方向傳來響動,我看了宋容一眼,兩人趕忙向着那個方向跑去。
當我們到樓梯口的時候,隻見轉角處留下一抹殘影,我顧不得其他,邁腿就向着那個身影的方向追去。
我追着那人順着三樓的樓道跑到了二樓的樓道,原本還有一點的殘影,結果到達二樓走廊的時候,我一出樓梯口,就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明明方才還在我的前頭跑到這一層,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我想着,暗罵了一聲:“可惡。”(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