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坐長椅,視窗野,懷抱美人,目窺月。透過二樓的落地窗往外看,風景越發的好看,小片人工林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夜精一般,盡情的扭動着身軀,放肆的吸食天地精華。
懷中女子,身軀嬌小,軟玉溫香,削短的頭發由于碾壓微微翹起,看上去添了一點俏皮意味。白皙的皮膚,因窗進的月光,顯得越發的白皙,五官也因爲光影的暈染,顯得越發的精緻。
靜谧的空氣,黑洞的室内,唯一的光線便是從窗外揮灑進來的月光。即便如此,場景卻不會顯得寂寞,反而因爲女子的陪伴,多了些許溫馨意味,兩人擁抱的場景,就如自帶柔光特效的畫面,讓人不忍破壞其間的美感。
許久之後,封雪開口問到:“這件事就這麽完了?”
“如果我說是呢?”我故意反問她,視線透過面前的玻璃窗,隐約能看見她面容的折射。
“我覺得太容易就解決了,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封雪說着她的觀點,目光沉着且認真。
“當然沒有可能這麽快就解決了。”我對封雪說到。
“你說說看。”封雪求解的揚起腦袋,目光求知的看向我。
“我不是讓李雨軒在門口觀察來的嗎?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期待他真的能夠察覺出什麽東西,隻是想讓他留下,做一張隐牌。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發現了一點東西。”我說着,頓了一下,等着封雪主動來問我。
封雪見我如此,白了我一眼,說到:“那請問首領大人,他發現了什麽呢?”
見得逞了,我一臉喜悅的對封雪解說到:“你還記得上次被我們俘虜回來的,那個叫绯月的嗎?李雨軒白天的時候看到過她,就在我們店的附近,而且視線還一直盯着我們的店。所以我猜測,這是他們耍的一點小手段,打算先讓我們的據點被關閉。”
“那你打算怎麽做,要去抓她嗎?”封雪問到。
“靜觀其變,他們知道我們的據點,我們卻不能明确他們的位置。說一句老一點的話就是:敵在暗,我在明,想要硬碰硬的話,吃虧的會是我們,所以現在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對封雪說到。
“走一步看一步?!”封雪不解的重複。
“嗯,不過不會一直這樣的。還記得那個殺手雇傭地嗎?我曾稍稍調查過那件事,雖然它不見頭不着尾的,但隻要是存在,它就會有破綻。我想,過一陣子就可以變換模式了。”我說着,視線漸漸悠遠,仿佛看透了原野之外的天際。
“這麽說你已經找到那個地方了?”封雪驚喜的問着,雙手攀附在我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有些眉目了。”我的回答貌似令封雪挺失望的,她微微撅着嘴,不開心的樣子。我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那‘過一陣’是多久?”封雪問到。
“不會很久的,具體時間還得看對方是不是足夠強大。”我頗帶深意的說着,将懷中的封雪摟緊了些。
世事難料,人且有輪回,物且有更替,一件事情不會太過早的結束,也不會一直保持着原來的模樣一塵不變。總有一天,那些看似不變的事物,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破碎成粉末。
最可怕的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覆滅,就如一塊直木一般,隻有當它被白蟻蛀空,人們才知道它已經到了一壓就破的程度。
看着窗外的光景,也許在這樣的黑夜中,有諸多的事物正在被掩藏着,因爲黑夜總是比白天更容易隐藏黑暗。
思緒變化萬千,眼前的風景不再是風景,全都轉變成了一條條纏繞着的思緒的長線。即便黎明的光華升起,也不能剪短這些絲線……
溫熱的光順着窗口跑進室内,臉上傳來灼熱的氣息,感覺睡意被這熱量給蒸發了,雙目随即睜開。光華入目,晃得我的眼睛有些刺痛,我眯了眯眼,将手擋在眼前阻擋這光亮。
昨夜就這樣坐在窗邊睡着了,落地窗的窗簾也沒有拉上,所以才會這麽直接的被太陽照射醒,真是自作孽,害自己這麽早就要起床了。
我歎息了一聲,想起昨夜封雪還在自己的身旁,歪頭朝着手臂看去。隻見我的懷中抱着一個大枕頭,早已不見封雪的身影,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沒準是臨時有什麽事,爲了不打擾我,所以稍稍的走了吧。我這樣想着,起身向着房間的内測走去,陽光實在太晃眼,得進去躲躲才行。
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等全部精神了,才再次起身,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渾身清爽的向着樓下走去。
由于時間尚早,我到樓下的時候,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看上去就像隻有我一個人居住一般,心裏抱怨了他們一句:懶。
然而,當我做了餐食走到餐廳的時候,方才還被我在心裏罵了“懶”的那些人,就好像是接收到了集合的号角一般,一個不落的坐在餐桌上。
“早額…中午好。”我對他們說着,默默的走到自己專屬的座位上,舉起勺子向着面前的粥下手。
尖銳的視線使我的動作停頓在了碗沿,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堅持着動作,舀起一勺。還未放入口中,輕微的咳嗽聲幽幽響起,我惘若未聞,一臉淡定的吃着,任由身旁三隻吃貨怎麽垂涎提示,就是假裝沒看見。同時我爲自己的行動,有些小小的興奮。
“那啥,夙筝你現在有空嗎?”鬼娘頂着個笑臉對我問到。
“沒空,吃着呢。”我故意不解風情的說到,餘光瞥見鬼娘的嘴角抽了抽,一副想要反手給我一巴掌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