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是主謀,怎麽說也是幫兇,所以我才想着讓宋容過來抓個現行。
腦中閃過一抹思緒,我再次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然後将手機揣回兜裏,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在封雪不解的眼神中,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神色。
視線中,那人在地上找着什麽東西,我覺得可能是他掉什麽東西了,擔心被發現,所以才會冒着風險前來把東西找回去。隻可惜這人笨了點,以爲把東西找回就安全了,其實這樣做更加的危險。要怪隻能怪他不幸運,正好遇到我們來複查。
那人好像是找到了什麽東西,他從架子下面摸出了一條繩子斷掉的項鏈。找到東西後,那人松了一口氣,将東西放到口袋之中,連忙走出倉庫,打算離開。
宋容還沒有來我怎麽可能會讓他離開,稍稍動了一下手腳,那人便停留在原定,一動不動,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事實上,确實是時間靜止了,隻不過是他的事件靜止了。
看着一動不動的那人,我打開他的口罩看了看,隻見這人五官端正,臉上有些肥肉,國字臉,看上去挺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現在被我們抓現行,在大街上遇到的話可能會覺得這是個老實人吧。看來人還是不可貌相的啊。我感歎的向着。
看了看時間,聽到門外傳來公車的鳴笛,我才将他的口罩戴回去,手指微微一動,将那人身上的術法解除。
聽到外面的聲響那人立馬慌亂了,趕緊跑到小門位置,趴在門上企圖通過門縫往外面看,看看外面的情況。可惜他不知道我們的小門是特殊材料制造的,沒有任何縫隙,就連門縫處都如粘合在一起一般,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東西。
那人察覺到了這一點,又連忙向着咖啡廳内跑去,四下看了看,連忙向着休息室跑去。
門口方向已然站着好幾個人了,隐約能聽到一個青年的聲音在對别人說:“我親眼看到的,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到這家店裏面,我懷疑他是來偷東西的,所以才報的警。”
“嗯,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裏守着,其餘人跟我進去。”沉着冷靜的聲音吩咐說完後,隻聽門外微微響動,小門便咔嚓一聲被打開了。
首先進來的是宋容,這個我已經預料到了,他們在周圍看了看,見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宋容一個手勢,衆人分散搜尋。
看他們動作這麽小心翼翼,我覺得可能不會一下子就發現藏在休息室的那人,于是我眼前一亮,一個虛晃便來到了休息室。
大緻掃了一眼,并不能立馬看到那人所在,廢話,如果能夠立馬裏看法的話,那人還藏個毛用。我這樣想着,目光順着床榻看去。
我想都不想,就躺在的床榻之上,背部忽然被什麽東西咯了一下,因爲休息室的床榻底部是網編的彈墊,所以如果床底下又什麽東西的話,很容易擱到。
此時床底下就有一個很大的東西呢,所以才會擱到我。而那個東西察覺到床榻上傳來的壓迫感,顯然是吓了一跳,一動不敢動的杵着。
随後進來的封雪見我一進來就躺在床榻之上,頗爲不解,我指了指床底,她才恍然大悟,眼神詢問我的意思。
我起來,一個穿透法,身軀便消失在床榻之上,不過隻是看上去融進床塌了,事實上我已經穿到床底了。
在我的視線中,那個男子正一臉狼狽的躺着,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床腳的位置,臉上表情驚懼,顯然是被我方才舉動給吓到了。任誰窩在床底,明明沒有見到腳卻感覺有人壓着自己,都會覺得很詭異吧,何況還是在精神極度集中的情況下。
“嘿哥們兒,來根煙呗。”我出聲對他說到。
“不要…”他說着,身軀忽然一頓,而後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頭部緩緩的轉向我的方向。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高度腐爛的臉,森森白骨從腐爛的皮肉下浮現,一雙眼球斜斜的挂在眼眶之中,白色的驅蟲在臉頰上蠕動着。
那人被吓得已經忘了驚叫,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冷氣,他眼珠僵硬想着耳側的方向轉去,一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孔橫立在他的耳旁,冷氣便是那張面孔呼出的氣息。
就在這時,墊子猛然被掀開,光線刺目的湧入,掀開墊子的人還來不及叫他出去,那人已經驚叫着在地上打滾了,嘴裏還吼叫着:“鬼,有鬼,救命…”之類的。
宋容趕到,一把将他制服了,見對方是人,那人才稍稍緩了一口氣,連忙求着宋容将他帶走。
我與封雪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們走後,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不怪我,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在幹嘛。”封雪說着,将視線轉向一邊,顯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甚是可愛。
我大力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到:“你怎麽可以那麽可愛,知不知道這是犯規的。”
封雪不知怎麽回複我的言語,隻好故意闆着一張臉對我說到:“卻,我剛才都看見了,是你把他吓成那樣的。”
“是那小子活該,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情況。”我對封雪提議說到。
“不要了,反正明天宋容也會跟我們說,回去吧。”封雪說着,率先走在前方,我笑着搖了搖頭,跟着她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那人被帶着塞到車裏,方才說話的年輕小夥一副剛吃喝了一頓的模樣,目光卻異常明亮。身影一晃,引得他朝着我們的方向瞅了一眼,雙目滿是完成任務後尋求獎勵的神情。
我飄過去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到:“小李同志做得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李雨軒聞聲,小小的激動了一下,還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我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個吃貨淪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