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開會式的交接不同,這次會讓他們在靈域待久一點。不過,我可不是單純的想開個派對,讓大家手牽手好朋友,而是因爲我有一件事,必須得等靈域族人都回來後才能确認。
繼任典禮結束後,我走向出大殿,外面的天色已晚。我開玩笑的對一旁的封雪說到:“哎,我剛才在一片黑暗中進行會議,現在出來還是一片黑暗,這也是沒誰了。”
“這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接。”封雪幽幽的說着,臉上帶着些許笑意,顯然還在爲我得到一衆承認這件事而高興。
見此,我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用無奈的語氣說到:“怎麽還不能開玩笑了呢,最近越來越會說話了啊你。”
“近墨者黑呗。”封雪淡淡的說着,眼眸中的笑意卻昭示着她此時的好心情。我無聲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向歸途。
靈域的夜空最不缺乏的就是裝飾,成片的繁星揮灑,不用那顆叫月的星球,天空依舊明亮。就如被魔棒輕點,繁星有節奏的閃動,看上去像許多水晶被點綴在天際之上,跟随着地面的燈光頻頻折射。
夜是沒的,時空是靜的,然而我卻沒有甯靜的思緒,在跳躍的腦殼中,我已然構想好祭典當日要做的事情了。
時光總是在我們不經意間從手中流失,轉眼我在靈域也待了好一陣子了。祭典如期而至,在萬事俱備的情況下,整個靈域難得的熱鬧了一次。
這日一大早,我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從床上撬起,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穿上了祭典時用的服飾。然後又拖着笨重的服飾被拉去做各種準備,還要走什麽過場,就好像彩排一般。
等這些做完了,離我們預定在中午舉行祭典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我在這期間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坐在梳妝台前,身旁是一面全身鏡。透過全身鏡我可以看見,此時的自己身着精緻得體的祭祀服,服飾中赤色作爲主要的色彩,占了整體服裝的三分之二。服飾以古裝呈現,繁重而不失大氣,即便是從曆任首領那裏傳接下來的,由于材質特殊,依舊顯得嶄新。
衣擺處繡有祥雲紋路,袖口與領口處有黑色繡紋,背部是長袍的設計,大概是讓人坐下的時候甩起用的,讓人看上去顯得霸氣一些,頗有覆手爲雨的既視感。
我的面容也經過一些點綴,麥色的肌膚顯得健康透亮,劍眉冷峻,眸光深邃,雖然不能讓人看一眼就會被吸引進去,但是至少給人眼前一亮都感覺,沒發現自己的眉眼竟然有些混血兒的特質。
唇色不點自粉,不薄不厚的唇形恰好是個好看的形狀,緊抿着的時候,讓人感覺不怒自威。頭型是标準的甲字頭,頭上的發絲雖然不是特别的長,卻恰好的很适合這身服裝,修長優雅的身形将服裝穿得越發的有氣質。
我從沒有這麽仔細的看過自己,頓時被自己的模樣電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自戀狂的特質。如果被人察覺到我此時正在感歎自己的“美麗”,可能會被拉去批鬥的吧。
笑了笑,周邊已經沒有别人了,他們都很識趣的在外面候着,此時房間裏就我和封雪兩人。
由于我一早就向族裏提出了與封雪的關系,并取得了族裏的認同,所以封雪此時作爲我的婚約人,可以在我的身邊自由活動。
我扭頭看向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的封雪,此時的封雪正一臉驚豔的看着我,顯然是被我此時的模樣震懾到了,目光一瞬不瞬的鎖在我的身上,一時間竟然回不過神來。
直到我帶着壞壞的笑意回視了一會兒,封雪才猛然回過神來,面帶桃粉的撇過頭,目光不自在的看向一旁。
我咳了一下,在她視線轉過來之時對其招了招手。封雪面帶囧色的走向我,耳根早已燒得赤紅,即便臉上強裝淡定,還是被那醒目的耳朵給出賣了。
“你剛才在想什麽?”我對封雪調侃般說到,拉起她的小手,放在掌中捏了捏。
封雪埋怨的看了我一眼,聲音抱怨的說到:“你明知道答案,還問我。”
“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我對封雪說着,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目光邪魅的揚向她。
“都怪你今天太不一樣了,我才會如此失态。”封雪喃喃自語般說着,嘴不自覺的嘟起,好看的唇色就如櫻桃般晶瑩透亮,配上她白皙的皮膚,更是顯得好看,讓我想馬上就在這裏吻她。
然而顧及場景,我沒有這麽做,而是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幾下。
“我怎麽覺得我現在就像新娘子一般,大早上的就被人從被窩裏拉起,還要沐浴洗漱,梳妝打扮個半天,害我都有點精力不足了。”我說着将額頭貼在封雪的手上,小小的手上傳來暖暖的溫度,總能使我安下心來。
“就是這樣的,等儀式結束就不會這麽累了。”封雪别扭的安慰着我,擡起空着的那隻手,本打算在我的頭上拍兩下以示安慰,但是看着我頭上被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發絲,最終還是将手縮回。
在封雪的手中安靜了一會兒,外面的人便來敲門,沉穩的女中音對内說到:“首領,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需要提前去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我沉聲對在說着,松開封雪的手。從座椅上起身,任由封雪替我整理衣擺,而後走向門外。
在靈域日光最強盛的時候,光線猛然從門外打進室内,微風被光線拉扯,身上的服飾被微風揚起,衣擺飄訣,在身後劃起好看的弧度,略有些仙氣萦繞之感。
腳步毫不猶豫的走向室外,踏出了這一步,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唯有将道路走通透,才能看見真正的光。
前方也許諸多險阻,我願以此爲心,不忘此念起何,不棄初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