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開了房間的門,那是一個女子,她此時正端着什麽東西向着我的方向走來。
許是察覺到我醒來了,女子快步走到我的身旁,将手中的托盤放在床榻邊的椅子上。坐在床沿的女子對我說着什麽,我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你是誰?”我開口問着,女子聞言頓了一下,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她遲疑過後,嘴部一張一合,像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然而我能夠聽到自己的提問,卻不能聽到那人的回答,就好像我此時正被關在一個隔絕的結界内,隻能感知到自己,卻完全不能感知到外界一般。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頭部忽然疼痛欲裂,女子見我如此,緊張得起身,趕忙向着外面跑去,像是要去尋求什麽幫助一般。
我捂着腦袋在床榻上翻滾,覺得腦中就如有一個小人正拎着錘子敲打我的腦殼。異常的難受,疼痛使我不能正常的思考。
忽然有人按住了我的四肢,我艱難的睜眼,面前還是一片模糊,隻覺得周遭多了三四個人影,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隻知道方才的那個女子就在其中。
他們在讨論着什麽,一個男人查看了一下我的情況,在我的身上點了幾下,疼痛的感覺随即減輕許多,隻是太陽穴位置還是有些突突的跳動感。
那個男人扭頭同他們說了點什麽,衆人就如松了一口氣一般,見此,我莫名的覺得怪異。疼痛得到減輕,腦子不由得運轉起來。
我想起了方才在夢中,我好像同什麽人說了話,而後就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具體的談話内容我已經沒有印象了,隻知道自己像是得到了什麽認同。
認同?爲什麽會是認同呢?我不禁再次疑惑的想着,意識漸漸清晰,我記得自己叫夙筝,曾經是一個普通職員,在一次意外之中,我好像繼承了什麽不得了的職位。
在職期間,我面對着足以打破我思想的事情,還換了一份工作,當起了老闆,當然那家店也不是普通的店,不僅爲人類提供休息,還未鬼怪提供服務。
思路漸漸理清,我也知道了自己爲什麽會在這裏。這次之所以會在這個房間出現,是因爲我在這次的任務中與一個厲害的妖物大戰,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才會被帶回來療傷。而這裏,就是本部提供的住所。
要問我爲何這麽确定這裏就是本部的住所,是因爲上次将我帶回來的那人,爲我提供的住所就是這個房間。
看了眼周遭,雖然一切都很模糊,就連靠我那麽近的幾人也看不清面容,我歎了一口氣想到:看來這次真的很困擾了,傷勢重到要被搬回本部,現在雖然醒了也不能好全,真擔心以後會留下後遺症啊。
我正這樣想着,有人拉了拉我的手,我向着那人看去,是剛才那個女子此時她拉着我的手,伸出手掌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嘴部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麽。
我滿臉無奈的說到:“我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聽不見你們話,隻能聽到自己的話語。”
拉着我的手頓了一下,她回首看向方才爲我診治的男人,男人同她說了點什麽,抓着我的手忽然緊了緊。
感覺着手上的觸感,我心下一安,便是已經知道了女子爲何人。輕輕的回握女子,說到:“放心,就算我看不見聽不着,我也知道你是封雪。”
那雙略帶薄繭的小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緊了緊,忽然松開我的手,用手指在我的掌心描寫着什麽。我仔細感知,原來她寫的是字,内容如下:
“姜老說,你這是暫時性症狀,會好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封雪寫着,握了握我的指尖。
“我知道,就像電視劇裏面常演的,這隻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短則幾個時辰,長的話可能要等上好幾年。如果我真的要等好幾年才能變正常,你會不會不要我了?”我故意裝作一臉傷心的問到。
封雪堅定的在我的手上寫下兩個字:“不棄。”
“那你留下來陪陪我。”我對她說着,其餘人頗有眼色的自己出去了,并很貼心的将門關上。
見此,我沖封雪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意,表示安慰。我能猜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想必是因爲當時被影獸重傷,還被其咬中,所以體内堆積了一些毒素也是正常的。隻是消耗這些毒素需要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正常。不過能撿回一條命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至少我還存在着,存在就會有希望,如果魂飛魄散的話,就不能繼續和封雪在一起了。
視線中,封雪将小手放在我的面部摩擦了一下,我任由她舉動,感受着封雪手心傳來的溫度,莫名的安心感蔓延我的意識。
“不要擔心,我會好起來的,别忘了我還等着娶你呢。”我笑着對她說着,視線望向封雪眼部位置。
封雪忽然俯下身來,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張嘴與之相融。今天的封雪異常的熱情,想必是因爲我的蘇醒而感到激動吧。
将封雪的手握緊,對她說到:“讓你擔心了,我下次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讓你擔心。”
封雪回握我,在掌心寫到:“不要這麽說,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如果你要這麽說的話,那你就想想怎麽補償我吧。”我說着,對封雪露出壞壞的笑意,很好的化解了奇怪的氣氛。
封雪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松開我的手,起身站在床榻邊,動作流暢的寬衣解帶,而後忽然騎身到我的身上。
一系列動作不到三十秒,看得我一愣,趕忙說:“别别别,我還在病患的狀态,如果你非要這樣做的話,還是等我好了再那啥吧,現在挺難爲情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