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謂的聳肩,表示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喂喂喂,還工作不工作了,老闆還在這裏呢,就卿卿我我,再不好好工作就扣光你們的魂丹。”我對他們說着,就粘到封雪的身旁去了,身後是兩人鄙視的眼神,但我不在乎,這就是老闆的光環——任性。
日夜交替,周二的夜晚彌漫着漸悉的氣息,天空星光就如黑色畫布上噴濺而出的顔料,大小不一的分布着,将畫框填滿。
當午夜的鍾聲響起,溪流傳來輕快而又軌重的聲音聲,就如拖着巨大鐮刀的死神走在瓷磚地上一般,鐮刀劃過瓷磚,在空曠的房子裏發出聲音。
兩道的樹,被風抽打,落下的樹葉遮擋不住裸露的地面。路燈卸下裙擺,青灰色的水泥地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孤寂的色彩。
兩道行人早已不在,空曠的小街,隻有一個孤獨的身影在街道徘徊,燈光将地面的黑影拉長,又縮短,午夜的空寂,更使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路過燈光處,可以看見那人周身上下包裹着黑色,就連面部也隻留下一雙瞳色深沉的眼眸。此時他的視線正在打量着周圍,企圖找一個較恰好的地方,以方便實施一些計劃。要問我爲何如此清楚他的想法,因爲我就是那人。
我徘徊在午夜的街道,一個轉身,便看到了那個最爲恰當的位置。那是一個空曠街道,沒有任何行人會從這裏經過,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爲這條街道早在許久之前就經曆了一場嚴重的火災,那場火災幾乎沒有留下什麽,要真有,也隻是留下了一堆清理不完的黑色遺迹,以及諸多不願離去的亡魂怨靈。
将腳步停在街道口,稍稍揮動長袖,那群魂靈便朝着地底鑽去。見沒了障礙,我點燃青香,将香爐蓋上,輕輕揮動手指,伴随着淺藍色靈力的潛入,蒼白的煙霧從爐中冒出。煙霧扭動着婀娜的身軀,将裙擺舞動。
青竹的氣息霎時彌漫周遭,若是忽略這環境,以及其效用,這味道是極好的。
我靜靜地等候着,等候着那黑色的獵物上鈎。忽然,我低頭不着痕迹的笑着,自嘲般想:或許,是在等着那影子一般的怪物把我當獵物也不一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時鍾又響了一輪,周遭始終不見任何影動。我不禁想,是不是影獸不來了?抑或者是這藥物放的時間太過久遠,傳到姜老這裏的時候已經失去效用了?
我正這樣想着,就見一個影子快速的閃動過去。心下驚然,随即面色不改的攏了攏衣領,将帽子微微往後推了一點,在陰影處拉下一點口罩,對雙手呵氣。
起身,佯裝做什麽都沒有發現的樣子,擡腳在香爐周圍來回踱步,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在等着什麽人一般。
約摸走了十來趟,一個仿佛是蓋着鬥篷的身影忽然從角落出現,并踏着緩慢的步伐向我走來。我的視線定格在那個身影身上,企圖看清他的模樣。
直到那個身影距離我隻有十米距離之時,我才得以看清,那是一個被黑色所包裹,半懸浮在空中的怪物,它通體黑色,就如燈光下的人影一般,臉部位置隻有一孔看不見底圓形鋸齒洞。
我一副驚恐的模樣,腳步蹒跚的向後倒退,就像被吓得叫不出聲來的那些人一樣,一看準機會就往後跑,完全忘了要尖叫。
那個影子一樣的怪物,也就是影獸,好像享受我的樣子一般,動作不急不慢的跟着我,看着我在前方奔跑。即便它一個擡腳的功夫就可以抓到我,它卻沒有這麽做,而是玩獵物遊戲一般,将我的路線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然後慢慢的捉弄着我。
原來影獸是有意識的嗎?我這樣想着,面上卻做驚恐狀,一個勁的向着那條被燒成黑色的街道跑去。
我發現越跑,那個影獸就變得越大,它後半截身軀的漸變也越發的明顯。真是懷疑它是不是通過吃空氣才變那麽大的,不然就是在奔跑中釋放了天性。
終于,我被堵在了一條死路裏,面前是巨大的石柱擋住了我的去路,身後是擁有龐大身軀的影獸。
我喘着粗氣,背部緊緊的貼在燒黑了的石柱上,面色蒼白,聲音顫抖的對着影獸說到:“你,你别過來,你别過來…”
影獸享受般看着我的舉動,緩緩的向我靠近,那張滿是鋸齒的口興奮的留着不知名顔色的液體,粘稠的液體落在地面上,灼燒的聲音随即傳來,就好像地面是被硫酸滴到了一般。
見此,我不禁心想:難道這隻影獸開發了新技能?昨天見的時候還沒有這劇毒口水的說,還是說我太誘人,讓它流口水了?!
想歸想,面上依舊驚恐的說着:“你别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我就…”
我遲疑的沒有開口,在影獸的角度看來,就是我害怕了。于是影獸越發的興奮了,一個空曠幹枯的聲音嘲諷般對我問到:“你就怎樣?”
“我就…捕獵你。”我話音剛落,面上表情突變,周身氣焰突起,動作果敢的向着影獸的方向發射數十根雷魂鏈。
這次我學聰明了,并沒有直接将影獸的身軀貫穿,而是讓帶着青紫色光芒的雷魂鏈将魂獸的身軀包裹。電閃雷鳴轟然而至,将半邊夜照亮,影獸痛苦的嘶吼聲響徹天際。
并不是我願意一開始就開大,而是影獸實在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它所傷。這就是我一開始就下狠手的原因。
話說影獸被我的神雷所擊中,在痛苦的嘶吼聲中,一團黑色的液體不知怎的從影獸的身下流出。隐約想起曾經學過的化學中講到過電溶解這個詞,難道影獸被電溶解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