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水,男子猛的灌下一口,喉嚨的幹澀得到了緩和。他端着杯子回到卧室,剛坐下,手機鈴聲便高聲作起。
看了眼屏幕,男子接通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婦女溫和的聲音,她稱呼男子到:“夙筝啊。”
“媽怎麽了突然來電話?”被稱爲夙筝的男子帶着低磁的嗓音問到,臉上還帶着沒睡醒的模樣。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婦女佯怒說着。
“沒有,你想什麽時候打電話給我都行,兒子我随時等着接旨好吧。”夙筝面帶笑意的說着,目光柔和的看向窗外,仿佛透過光亮的外界,能看到家中與自己通話的母親一般。
“就你貧嘴。”夙筝母親笑罵着,接着說到:“明天你有放假是吧,你回來吧。”
“嗯,最近完成了一個大案子,可以休息幾天,不過其實我今天就開始放假了,要不我今天回去?”夙筝對母親說着,對面連連傳來叫好聲,緊接着就聽到夙母叫夙父去買菜的聲音。
“那這樣我先挂了。”夙筝對母親說着,在征得對方同意後,将通話挂斷。
說走就走,夙筝動作快速的整理了兩套衣服,背了個普通背包,穿了套休閑的衣服,随便抓了幾下頭發,就出門去了。
在去往車站的路上,夙筝經過一家店,莫名的回頭朝店裏看了一眼,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廳,叫裏昂咖啡廳,不知道爲什麽,夙筝對這咖啡廳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看了看,還是擡腳向着咖啡廳走去,進到店内,一位年輕男子在前台接待了他,他看了看單子,随意指了一杯咖啡,說到:“打包。”
“好的先生。”年輕男子說着,便去傳單。
在等待的期間,夙筝來到一旁的等待席坐下,趁機觀察着這家店。可是怎麽看都是普通的咖啡廳,并沒有什麽特别的。
直到出了咖啡廳,夙筝還是察覺不出什麽不同,就好像剛才突然的感覺,隻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繼續走向車站,經過咖啡廳的玻璃窗之時,夙筝回頭看了一眼,鏡中恍惚出現了自己身着服務生制服的模樣。再看去,隻有兩個相談甚歡的模糊身影。
可能是最近加班太累了,所以産生幻覺了吧。夙筝這樣想着,心裏開始埋怨起這幾天老叫他們加班的上司起來。不過如果不是老闆讓大家加班,可能不會完成那個,也就不能有這幾天的假期了。這樣想着,他又忽然釋然了。
回家的火車啓動,夙筝靠在窗邊,目光看着窗外的跑過的風景,由于不是什麽節假日,所以坐火車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夙筝面前的座位并沒有人,所以他現在很舒心的看風景。
風景不斷的在變化,從城市到村鎮,從郊區到荒野,一直重複不斷的翻播,即便開始再有興緻,看了一個小時後,也會有些膩煩了,更何況是每次都坐這趟車的夙筝。
此時他開始覺得有些什麽東西缺少了,就好像本來就該在的東西,他卻一直忽視了一般。手掌下意識的捂住心口,心髒平穩的跳動着,卻還是有空唠唠的感覺傳來,就好像他忘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一般。
到底是什麽呢?夙筝想着,有些煩躁,索性掏出手機玩遊戲。
玩了一會兒,睡了一會兒,再看了一會兒風景,火車就到站了。下了火車,他輕車熟路的轉了兩趟公交車,很快就到家了。
拿着家裏的鑰匙,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炖肉的香氣傳來,一路的煩躁瞬間被這股香氣沖散。夙筝走到客廳放下背包,再走向廚房,悄悄地打開廚房的小門,将腦袋探入,聲音幽幽的對着裏面正忙得不亦樂乎的人說:“老爸~你兒仔回來喽~”
“哎呦!回來就回來,你吓我一跳。”夙父拿着鍋鏟對夙筝埋怨的說到,夙筝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你媽在整理你的房間,你先去洗個澡,待會兒下來吃飯。”夙父對夙筝說着,扭頭繼續炒菜。
看着别扭的老爸,夙筝說到:“那我先上去了,等下下來幫你。”
“等你來,幫我吃啊。”夙父難得開玩笑的說着,引得夙筝一路笑着離開。
等到了二樓,夙母還在整理房間,并沒有發現夙筝回來了。直到夙筝站到她的身後把她吓了一跳,她才一臉驚喜的發現她的兒子回來了。
“臭小子,就知道吓你媽。”夙母笑着罵到。
“胡說,我還吓我爸了。”夙筝一臉認真的說到。
“去去去,你先洗澡去吧。”夙母對夙筝推搡着說到,臉上一直挂着慈愛的笑意。
結束沐浴,夙筝來到半身鏡前臭美,沒錯就是臭美。隻見他脖子上挂着淺色毛巾,圍着浴袍,在鏡子前擺了幾個姿勢,然後摸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臉,自言自語的說到:“果然還是很帥。”
門外幽幽的響起回應聲:“是啊,你這麽帥,怎麽都二十五了還沒有交女朋友呢?”
“哎呦媽,你吓我一跳,你不至于這麽報仇吧。”夙筝對着門外叫到,不透明鋼化門框上倒影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給你送衣服,誰要吓你了,我怎麽知道一來就聽到你這麽自戀的話,你快點把衣服拿走。”夙母說着,來敲了敲門。
夙筝打開門拿過衣服,又馬上把門關上。門外響起夙母健朗的笑聲,以及話語:“你小時候尿布都是我換的,還害羞上了。”
“這不一樣,我都長大了。”夙筝别扭的說着。
“好啦,換完快點下來吃飯,就不要再嘚瑟了,再嘚瑟鏡子都要吐了。”夙母說着就擡腳向着樓下走去,隐約還能聽見她自言自語的聲音說到:“再帥不還是遺傳了我美貌的基因。”
夙筝嘴角抽了抽,吐槽到:“是臭美的基因吧。”
“不過還是不可否認,我真帥。”夙筝說着,向外走去。鏡子吐。(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