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很順利的跟着他進入了那個空間,具體細節就如我們往常進入空間一般,有一個通道朝我們敞開着,我們順着走就到裏面了。
我猜想那兩個盜墓的,肯定是看到通道,以爲是發現了什麽大族墓穴,被突然的“驚喜”沖昏了頭腦,所以不假思索額的順着裏面走,才導緻喪命。
話說我們跟随着那個人走進空間後,他全然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進入自己地盤後,立馬就變了一副模樣,闆起佝偻的身軀,雙手負在身後,高傲的擡着下巴,一雙綠豆眼都快長到頭頂上了。
我們也很随意的飄着,沒有跟得太近,也沒有自己找方向離開,因爲這裏肯定有很多機關,如果擅自行動的話,很有可能會像不遠處那兩個人一樣。
隻見前方五十米距離的地方,兩具屍體正以一個詭異的姿态挂着,血液幾乎撒遍兩旁的牆壁。他們的屍體懸空着,身上還在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液,四肢仿佛被重物碾壓過一般,扭曲的挂在身上,面部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其中一個的頭骨被利器削掉了一半。
我知道他們就是那兩個盜墓賊,因爲他們的身上還穿着可以辨别他們身份的衣服,雖然衣服已經被血液染得幾乎失了本色。
綠豆眼看到屍體的時候仿佛是吓了一跳,他往後彈了一步,然後順着胸口說到:“吓死我了,沒見過這麽慘的。”
等緩過神來後,他走近他們兩“人”,腳步小心的踩在以放射狀飛濺了一地的血液上。我們自然也稍稍靠近了些,由于我們是半懸浮的,所以并不擔心血液會黏在身上,留下痕迹。
綠豆眼看了看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在瞅啥。隻見他突然踮起腳尖,伸出一根手指,在缺了半顆頭顱的腦袋上點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些黃白色的東西,我懷疑那是腦漿。
正想着他要幹嘛,腦中閃過無數個想法,隻見他緩緩的将沾有腦漿的手指靠近自己的面部,視線盯着手指,“滋溜”一聲,将手指塞到口中。
我立馬扭曲了面部,嫌棄的往後退了退,同時擋在封雪的面前,企圖讓她不要接觸這超出惡心範圍的場面。
封雪在後面拍了拍我,我回頭,她沖我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我不用這樣,她已經看到了。我指了指綠豆眼,給她回複了一個老變态的眼神。她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我們默默交流的時候,綠豆眼又挖了一口,這次我與封雪都默默的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那個稍壯一些的年輕屍體突然動了一下,綠豆眼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跳了一步,未凝固的血液随着他的動作飛濺起來,因爲我們退後了一些,所以很萬幸的沒有被濺到。
“還沒死透!”他說了一聲,看到他的屍體被細小的鋼絲穿體而過,固定在半空,稍稍放下心來。
年輕人軀體微微抽動着,一雙血目死死的向下翻,瞪着綠豆眼。綠豆眼見他對自己造不成威脅,笑得殘酷,一臉欠扁的冷笑說到:“呵,爲了一點利益就不顧性命的跑這裏來,你們這群愚蠢的人,果然經不住誘惑。”
“怎麽,還想掙紮?!别做夢了,就憑你這渺小的人類的力量,是掙脫不了這個東西的。”綠豆眼說着,臉上盡是蔑視之色。
綠豆眼再次看了他們一眼,說到:“你們就在這裏等着魂魄被回收吧,到時候你們這渺小的身份才會有一點點用處。”
臨走之時,他還抱怨了一句:“真是的,低賤就是低賤,把這裏弄得這麽髒。”
他說着就往另一條通道走去,我們正要跟上,餘光突然瞥見那個壯漢,我擡手阻止封雪的動作,視線示意了一下懸屍的方向,于是兩人止于原地,靜靜的看着周遭的變化。
隻見原本還在抽搐的屍體突然怔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人離開的方向,周身漸漸翻出黑色的氣。我知道那是什麽,那是那人産生的怨念,顯然是怨念太重,已經從軀體之中溢了出來。
可是力量不夠,那個軀體即便有怨念支撐,還是漸漸顯出了衰弱的趨勢,而綠豆眼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眼看就要離開我們的視線了。我與封雪對視了一眼,決定祝那人一把,順便借他探索空間。
這樣決定後,我捏決而動,将一絲靈氣灌入軀體之中。得到靈力相助,他灌力而生,一把掙脫鋼絲,将要離去的綠豆眼被身後的聲響驚到,猛然回首就見原本懸挂的屍體此時正站在他的對面,綠豆眼瞬間睜大,變成了黃豆眼。
“你,你怎麽掙脫的?!”他驚叫了一聲,見他猶如喪屍般拖動着身軀向自己快速的靠近。也顧不得什麽了,動作慌亂的掏出幾張符紙,口中念動着類似咒語的東西,符紙向着滿身是血的“人”擲去。
幾張符紙就一張落到了他的身上,本以爲隻是一個多餘的做法,并沒有什麽實際用處。可當符紙落到年輕人的身上,立馬發出“滋”的腐蝕聲音,伴随着這聲音的是一個類似野獸嘶吼的聲音。
竟然有用?!我略顯驚訝的看着那張符紙,想不到那個人還挺有兩下子的。
就在我這麽想着的時候,年輕人,确切的說是年輕的屍體痛苦的捂着被粘附了符咒的地方,用力一扯,伴随着符紙掉落的是一塊模糊的血肉。
見方才的辦法有效,他再次想要掏出符咒,可是卻什麽也沒有掏出來,見此,他急忙扭頭就跑,邊跑邊咒罵:“md,偏偏在這個時候用光。”
我們快速的跟了上去,還沒有轉幾個彎,綠豆眼就被跟上了,年輕屍體伸出尖銳的爪子朝着他背部狠狠地抓下,四道血痕立馬皮肉翻轉的出現在我們眼前。綠豆眼痛苦的嚎叫着,口中不斷叫着:“大人,大人救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