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轅面色沉着,目光看着那個方向,說到:“直覺。”
瞬間,我有種想揍他的沖動,不顧形象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斥到:“你是女人嗎?直覺你個大頭鬼阿。”
“劇情一般不都是這麽展的嗎?”墨軒轅捂着被我打的地方不滿的反駁。
“劇情你個腿,有時間給我看賬去。敢啰嗦就拔光你腿毛。”我對他低聲叫到,一臉的威吓。
“你好惡心。”墨軒轅說着,一溜煙的跑到了吧台的最裏面,一臉“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東西。
我擺了一個臭臉,沒再機會他。
天近灰蒙,滿室的鬼怪離去,咖啡廳又恢複了空蕩,收拾完空室,鬼娘一臉興緻勃勃的拿起了掃把,又把咖啡廳從頭到尾掃了一邊。
看着如此勤勞的鬼娘,我撐着老腰附在裝飾柱前說到:“我現你怎麽從頭到尾一直這麽興奮。”
“因爲我從來沒有打過工,現在就跟打工一樣,所以讓我覺得很有新鮮感。”鬼娘說着,把掃把放好,拍了拍手。
“你真是一個不一樣的千金。”我對她說到。
“哈?”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說你奇葩呢。”墨軒轅戴着口罩過來說到。話說,雖然墨軒轅也幫忙整理店裏,不過每次都是全副武裝的出現。想到他的情況,我們也甚是理解。
我看着此時隻戴了一個口罩的他,不禁調侃到:“你的裝備呢?”
“今天工作量不大,所以暫時不需要裝備。”墨軒轅說到。
聞言,我呼吸歎了一口氣,一臉可惜的說到:“看來我們店裏要裁員了。”
“爲什麽?”鬼娘一臉不明所以的問到。
“你那麽能幹,我們當然不需要多餘的人了,不能浪費人力資源不是。”我說着,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軒轅,墨軒轅回視挑眉。
“你裁好了,反正也輪不到我。”他說到。
“很有自信嘛小夥子。”我眯着眼說到,墨軒轅挑眉不語。
“不要拌嘴了,收了店就辦正事吧。”封雪插嘴說到。
想起正事,我眼神暗了暗,臉上還是挂着笑意,對店裏僅有的兩名店員——墨軒轅、鬼娘說到:“你們可以先回去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
“爲什麽要趕我們走,難道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鬼娘一臉狐疑的盯着我們說到。
知道現在否定的話,肯定會引起鬼娘加深的提問,于是我一臉放蕩不羁的說到:“就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所以才讓你們回去的嘛,真是的,一點都不識趣。軒轅,趕緊的,把人家女孩子送回去,如果沒有地方住,你就在我們附近先給她租一個房子。”
說話的時候,我不着痕迹的給墨軒轅使了一個眼神,墨軒轅領意,拉攏着西施鬼娘向外走去。看着他們走出店,我同封雪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色随即變得嚴肅,不再似方才那般玩笑。
當我再次來到空間裏,鬼女的情況還是沒有得到好轉。看着縮在透明缸裏的鬼女,此時的它就如承載它的這個容器一般脆弱,甚至比這個容器更加的脆弱,仿佛一戳就能碰散它的魂魄一般。
我小心的觸碰着玻璃缸,一片單薄的手掌挪到我手指的位置,有意識般的撞了撞透明的玻璃。見此,我附上了整隻手掌。單薄的小手挪到了我掌心的位置,又是碰了碰。
“這?”我看向封雪,封雪顯然也見到了這個小契機,她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鬼女的意識還存在,隻是暫時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它蘇醒過來。”封雪對我說到。
我心下一陣激動,隻要鬼女還有意識,喪失的魂魄就還有可能找到,這算一個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封雪像是收到了什麽訊息,閉了一下眼,作傾聽狀。等再睜眼,她對我說到:“本部派人過來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
“太好了。”我松了半口氣的說着,雖然我同鬼女才認識幾天,甚至是幾小時,但是我卻真心把它當朋友看待。
都說每個人身上都有特定的磁場,遇到相融的磁場就會有所交集,性格相似的會相遇,性格相反的也會互相熟識,大概那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個的衍生吧。
我想不止是人,其他的生物想必也是有相同的原理,遇到相近的磁場就會有情感衍生,即便原本陌路不識,也有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鍾内成爲交心好友。
本部派的人到達後,外面的天色想必也已經透亮了。封雪關閉通往咖啡廳的通道,來到那個人的面前說了一下現在大概的情況。
“這個情況不是無藥可救,還有方法可以挽回。”他聲音低沉的說着,從箱子裏取出了兩隻透明管裝的藥劑,大小就如成年人小指大小。
“這是我從靈域帶出來的藥劑,專門針對修者魂體研究而成,是一種高濃度靈體修複液,藥性很強,所以每次隻能入一滴。以這小家夥的情況,一瓶就夠用了。”他說着把藥遞給了我們,我接過看了看。
在他肯定說鬼女還有救的時候,我就松了一口氣,現在手上拿着藥,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仿佛這是治療我絕症的藥品一般。
“剩下一瓶就留給你了。”男子的話語傳入我的耳中。
“我?!”我不确定的指了一下自己。
“你也是魂體所鑄,在受傷嚴重的時候來一滴,妥妥的就好了。”他對我說到。
封雪扯了我一下,低聲的說到:“這種藥姜老一共隻做了五瓶,還不快道謝。”
“謝謝姜老。”我對他着,這才知道他的稱呼,可是爲什麽要叫姜老?!我看了看他,面前是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穿着古樸的衣裝,看樣子就是一個有些年頭的人。他身上背着一個大夫出診時會背的箱子,是木質雕符紋的。腳上踩着改編版雲靴,異常的有些古風潮流意味。
面上幹淨,如果不是幾根白與略帶年歲的聲音,壓根看不出中年人的模樣,腳步也異常的穩健,忽然很在意他的年齡。
像是察覺到了我視線裏的疑惑,他咳了咳說到:“咳咳,老朽今年正值古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