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了不多久,我對封雪問到:“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
“講。”封雪依舊簡潔的說到。
“爲什麽墨軒轅的手下那麽多,明明這裏才一點點大,而我們卻沒有什麽可以協助的人手。”我講出了我的疑問。
封雪沉默了一下子說到:“因爲靈域裏想讓你快速适應身份,并讓你學會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夠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困難。”
“實話。”我冷不丁的說到。
“組織手不夠,沒辦法分給我們。”封雪異常配合的說着,表情沒有一絲異樣。
“果然我隻是備胎吧,靈域裏是不是有其他的候選人,所以才這麽不關注我們。”我玩笑說到。
封雪沒有說話,我一臉猜中的模樣說到:“果然是這樣吧,我好桑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封雪面色平靜的說到。
我一個跳躍來到她的面前倒退飛行着,目光與她對視說到:“那你爲什麽都不解釋?”
“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你的無聊罷了。”封雪毫不留情的說到。
“我發現你真是一點都不怕我,我可是将來的首領,你就不怕我到時候給你穿小鞋?!”我故意闆着一張臉說到,封雪隻是瞄了我一眼,淡漠的眼神,顯然是不屑我說的話。
“如果你正式上任了,我也隻是你的族人,并不是你的仆從,沒有必要什麽事都要看你的臉色行事。我要做的隻是尊敬你,所以我爲什麽要怕你。”封雪依舊面色平靜的說到。
“很有道理,可好歹你也給我一個好臉色嘛。”我對封雪小聲的抱怨到。
這時封雪忽然沖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意,我正不知所以然的時候,隻見她忽然擡手指了指我身後。我回頭的一瞬間立馬跳開原來的位置,隻差一點點,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與高壓電親密接觸了。
“認真飛,不要想沒有用的東西。”封雪語氣老成的說到,臉上的表情恢複了平靜,仿佛方才昙花一現般的燦爛笑意隻是我的錯覺一般。
“知道啦,感謝您的教誨。”我開玩笑的說着,目光遠眺。
夕陽的光輝隻剩下一條半透明的尾巴,晚風吹打着我的身軀,有些冷冽的氣息鑽進我的肺髒内,宛若帶刀的洪水将暖濕的内髒清洗。喉管中冷幹的感覺不是一般的不好受,我此時就想大飲一口香暖的高湯,将這股冷幹的氣息沖散。
我的頭部忽然變得沉重,一股暈眩傳來,那麽的措不及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我的身軀仿佛正受着地心引力的影響,朝着地面的懷抱投去身軀。
迷糊中,一股強勁的力道将我拉扯,整個人異常的難受,半上不下的感覺仿佛我的靈魂正被天地兩極所拉扯,意識在拉扯中漸漸渙散……
“夙筝…夙筝……”
黑暗中,仿佛有人呼喚着我的姓名,将我的意識漸漸拉攏。我欲睜開雙眼,卻怎麽也控制不了緊閉的雙目,腦中一陣作響,再次将我的意識沖散。
笨重的軀殼被拖拽着,鞋面與地面摩擦的感覺那麽的清晰。陰冷的風灌進我的靈魂,耳邊響起彼岸花遙遠的歌聲,冰涼的鐵鎖将我的魂魄束縛,那刺骨的涼意比冷風更加入魂三分。
我的魂魄仿佛被捆綁,壓迫感如此的強烈。當我再次睜開雙目,果然身上多了一條束縛的繩索。
睜着一雙不知所措的眼眸,猛然發現自己此時正在一個擁擠狹窄的空間裏,這裏除了我,還有數不盡的靈魂,它們半透明的身軀被約束着,在擁擠的空間裏絲毫動彈不得。
這是怎麽回事?!我腦中驚然,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動作,就這麽呆呆的站在湧動的魂群之中。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隻覺得頭頂一亮,又一堆的魂魄被投進這擁擠不堪的空間。即便我“靈巧”的閃躲,也不免與落下來的靈魂相撞。剛被投進來的魂魄不住的掙紮,它們身上的繩索在它們掙紮的同時不住的收縮着。隻有當魂魄停止了掙紮,繩索才會緩緩的松開它的皓制。
我努力回想事情的進過,企圖使自己記起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可努力了許久還是徒勞無功。并且我發現這個空間裏的魂魄數量,幾乎每時每刻都會往下沉減,并且會有不住的魂魄前來補足空缺,以恢複原來的水平線。
魂魄的腳底是别人的魂魄,别人魂魄的腳底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我在每次水平線下沉的時候,都會很努力的往上攀爬,雖然偶爾會受到繩索的擠壓,但在弄清楚事情之前,至少要先保住魂魄才是。
我發現,魂魄在這裏會漸漸喪失意識,就連最基本的自保意識,都會在魂潮的湧動中漸漸喪失自己,最後淪落爲随波逐流的一員,毫不掙紮的被掩埋在魂魄的最下方。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發覺我的術法竟然一點都用不上了,并且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屬于我原來的東西。許多懷疑都被我一一否定,最終我也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我再一次爬上魂流的頂端,一隻枯枝般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卻一點也不掙紮,因爲并沒有往下拖拽的感覺傳來,想必那隻手的主人是友好的。
我回首看向那枯枝手臂的擁有者,隻見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模樣的魂魄,隻不過魂形顯得太過消瘦。此時它正無力的拉着我的腳踝,顯然它也想往上攀爬着。
出于好心,我拉了它一把。不一會兒,我們便雙雙的癱倒在衆魂之上。也并不是說有多麽的累,而是因爲我們在保持着平衡,防止被擠到下方。因爲受力面積大,獲得的支撐相對的也會較多。不管這對它瘦弱的魂軀有沒有效用,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緩了緩,它忽然扯了扯我,我一扭頭就看到他深陷下去的臉窩出現在我的眼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