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花聲,仿佛有溫熱的氣息從腳邊的透氣口傳出,撲在我微涼的腳踝上。
不争氣的老臉爬上絲絲灼熱的氣息。擡了擡手,我正猶豫要不要敲門,浴室門“嘩”的一下打開,我趕忙轉過身去,動作幾乎在一秒内完成。
剛轉過身,我的臉上就露出了百感交集的表情,心裏那個淡定的自己,在不住的對慌亂的自己說:你什麽都沒做,這麽虛幹嘛?這樣很容易讓人誤以爲你做了什麽呢。
我正沉浸在自我批評中時,封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聲線疑惑的對我說到:“你做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我下意識的回答到。
“我的換洗衣服呢?”封雪問到。
“在,在這裏。”我胡亂的将懷中的衣服遞了一包過去。
“這不是我的。”封雪淡淡的說到。
我一愣,沒有絲毫懷疑的把手中的另一包衣服遞了過去。
“哈。”封雪貌似低笑了一聲,她這一笑,我的臉更加的灼熱了。
“那個,你先洗吧,我先回房間了,你把我的那包衣服放在架子上就好了。”我說着就要走。
“等等。”封雪叫住了我,我也乖乖的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我不解的問到。
“你轉過身來。”封雪說到。
此時我的腦中仿佛有一根弦被波動了一下,身後傳來溫熱的花香,那是我家香皂的氣息。熱氣将我的脖頸打濕,臉頰上仿佛有汗水順着分明的棱角滑下。
“這樣,不好吧。”我遲鈍的說着,沒有注意到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隻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沒什麽不好,你轉過身來。”封雪說着,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遲疑緩慢的轉過身軀,隻是頭部依舊垂着,盡量不去看封雪的方向。還未站定,一隻小巧漂亮的手就勾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頭微微擡起。
我的視線中,封雪濕潤的短發調皮的翹起,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溫熱氣息的包裹下透着淡粉的顔色。水滴不住地從皮膚上滑下,順着優美的脖頸滑進深藍色的衣領中。
沒錯就是深藍色的衣領。我睜大了雙眼,看向還封雪,她穿着被雨水淋濕的衣物。頓時胸口一悶,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情緒,我納悶的說到:“你怎麽不洗澡,如果真的生病了怎麽辦。”
“我不會生病。”封雪說着,眼中閃過一起光亮,而後接着說到:“話說,你剛才在想什麽?”
“沒。”我果斷的都否定說到,視線不自然的向别處瞥去。
“沒想什麽?那你怎麽連遞給我的衣服都不确定?”封雪說着手中惦着我後面遞給她的那套衣服,那正是我的衣物。
見此,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在燒着。正要解釋,封雪忽然将我拉進了浴室。
“你你你,你要幹嘛?”我一臉防備的交叉雙臂護在身前,深怕她突然揍我。
“閉嘴。”封雪一掌蓋在我的腦袋上說到,我自然乖乖的不說話了。
此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勻速自然的從門口路過。
聞腳步聲遠去,封雪松了一口氣,把我的那包衣物丢給我,拿起自己的東西,便拆了起來。
“喂喂喂,你不會是要在我的面前換衣服吧。”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說到。
“對啊。”封雪自然的說到,當真是很自然的語氣,自然到,讓我覺得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我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隻見封雪拿着衣物走到浴簾後面。一個轉身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換了一套。隻是頭上還滴着的水,讓我覺得直到方才爲止全身還濕哒哒的确實是面前之人。
啊!腦中閃過一顆流星,讓我恍然大悟。我怎麽就忘了,封雪是靈域本部的,身上本就帶着術法,小說中常常出現的換衣妙術自然也會一點吧。
頓時釋懷,原來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再看向封雪的視線也顯得自然了些。
好在封雪并沒有因爲我的奇怪舉動而氣憤,反而一臉淡定的走到我身邊,将手中換下的衣物丢進我身後的洗衣機内。
我看着她一系列動作後,面色平和的與我對視,一時間又覺得哪裏怪怪的了。
“那個封雪,你不出去嗎?”我略顯尴尬的問到。
封雪仿佛一時沒轉過彎來,不解的反問到:“我爲什麽要出去?”
這話說的,一股理所當然的氣焰直打我的臉,讓我一時語結,就連原本‘我要沐浴更衣’這句話都給堵在口中了。
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語誤,封雪接着說到:“不好意思,我的全話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爲什麽要出去。”
“啊,這樣啊,那你說吧。”我釋然的說到。
封雪擡手示意我安靜,然後用意識探索了一下周圍,确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表情嚴肅的說到:“關于今天遇到的事,想必你也察覺到了點什麽,那我就不再多說了,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确實。”我回想在超市時的情形說着,頓了一下,而後接着說到:“我猜想像超市那樣的情況,在這座城鎮裏定然不少,否則也不會那麽幹脆的就銷毀了那個據點。”
我語氣深沉的說到,腦中還回放着超市被空間吞滅時的情景,當時沒想起那無名的黑暗是什麽,後來才恍然,那是毀滅空間的一種做法。那做法由暗黑陣術構造,一旦啓動,可以連同裏面的一切生命一同被吞噬進暗黑世界。事後原處會是一片空無的場地,仿佛從未啓用過。
更可怕的是那種陣法還可以在規定的界限内分化出可行動假體,将要對付的人拖延,使其同整個陣法覆滅。
封雪那時斬殺的便是被分化出來的假體,還好我們當時跑得夠快,在更多的假體被分化出來之前,就離開了原地,現在想來還覺得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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