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見我當真無礙,說到:“沒事就好。”
“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傷還沒好,不用爲我操勞,我會照看好自己。”我對她說到。
封雪點了點頭,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我回過神來,忽然想起方才還在同母親通話,一個激靈,連忙拿起手機,沒想到母親已經将通話挂斷,一條短信悠悠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内容如下:
“周六帶回來吃飯。”
見此,我連忙回電,怎奈電話總占線。
“我滴娘诶。”我哭喪着臉說着,這誤會的,不容拒絕啊。
事後我同封雪說了事情的經過,本以爲她會直接拒絕。沒想到……
“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封雪說到。
“這麽說你同意了?!”我高興的說到,喜色顯現于形。
“嗯,正好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正好可以借住在你家。”封雪面色平淡說到。
“事情?難道又有任務了?”我一臉糾結的看着她問到。
“這次事件已經持續很久了,我上次跟随你到達你家時,就聽聞到了當地的異狀,隻不過那時我的任務不在于此,便也沒有多管。這次長老特别調動我們到那裏去,想必也是件棘手的事。”封雪說着,眉頭習慣性的微微皺起,眼神向着下四十五度角望去,顯然是在思考着什麽。我莫名無奈的呼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等到周六一早,我就帶着封雪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說來也巧,前幾天還在暴雨,今日趕好,豔陽高照。這是不是好運的象征?!我這樣想着,視線轉向窗外。
熱鬧的車廂,窗外飛過快速移動的風景,許久未見的金色光輝升起,驅趕昨日的陰霾。陽光正好的鋪撒在成片的綠茵之中,嬌嫩的花草也能在暖光下奔跑。
視線觸及你的身影,你的視線定格在窗外,窗外是你所看的風景,你卻是我看到的最美的風景。
微微靠在座位靠背上的你,顯得有些慵懶。你的視線專注的看着窗外,密長的睫毛投影在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惘若放射而出的小片星輝。略帶蒼白的唇色,顯得異樣的病态美。
光線透過玻璃照射在你的身上,臉上的微絨在暖陽的照耀下溫柔的反射出和光。視線中,你就如王座上高貴冷豔的波斯貓,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察覺到我的視線,你頭也不回,語氣平和的對我說到:“再看就戳瞎你。”
聞言,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視線默默的轉向車窗外。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我家那片了,大概注意事項你知道吧。”我對她說到,封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早在出發前我們就已經商量好對付我父母的對策了,爲的就是讓他們放棄給我相親這個想法。
“所以說,你到我家後,隻要像平時一樣就好了,剩下的就由我來做。”我再次強調說到。
“我知道,你已經重複過不下十遍,我不想記住也很難。”封雪說着,回頭朝我挑了挑眉。
這個,算是小互動嗎?我心裏想着,眉梢微挑,心裏有些美滋滋的,畢竟難得我們終于有一些搭檔的樣子了。
從一開始的獨來獨往冷言冷語,到現在的分享情報小互動,這已經是一個進步了。雖然一直以來隻有我一個人在說我們是搭檔,封雪并沒有承認過我們的搭檔關系,她卻在不知不覺間,把我當做一個夥伴。關于這一點,我面上不說,心裏卻明白得很。
偷偷瞄了封雪一眼,她依舊認真的看着窗外的事物,在車廂的嘈雜中,顯得異常的沉靜,仿佛看着她,也會讓人變得心如止水。
“呀!”一聲驚訝的叫聲從封雪的方向傳來,我扭頭朝那方看去,隻見一個身着荷色上衣,淺色長褲,面容姣好的女子從封雪座位的後方走來,顯然目标是我。
“你不是夙筝嗎?!”女子一臉驚喜的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除了有些臉熟之外,沒有别的印象,于是我頗帶歉意的問到:“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你不記得啦,我就是小的時候住你家隔壁的那個,還在那裏住了好幾年,跟你同一屆的。”她說着,臉上滿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猛然想起這麽一回事,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她說到:“我記起來了,你是何芷玲。幾年不見,你的變化很大啊,我都認不出來了。”
她羞卻的笑了,說到:“還好啦,我也差點認不出你來了,怎麽,你這次回去是?”
“我近日無事帶女朋友回去看看父母。”我一臉平常的說着,将視線轉向封雪。
何芷玲随着我的視線朝封雪看去,封雪禮貌的沖她微笑點了點頭。
何芷玲沖封雪回以一笑,脆生生的喊到:“嫂子好。”
“你好。”封雪落落大方的回複,完全沒有小女子的羞澀之感。
“對了,你這次回去是有什麽事嗎?我記得你的雙胞胎哥哥也在老家是吧。”我對她說着。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卻忽然僵住了,神情也變得落寞。
“出什麽事了嗎?”我關切的問着。
她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神情悲傷的說到:“我哥他前陣子出事了,我這次回去,就是爲了幫他扶靈。”
“什麽?”我滿臉震驚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說到:“怎麽這麽突然?”
我記得前幾個月回家時,我還和他匆匆的見過一次面。也是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就在我們家的那個城鎮工作,隻不過住處搬到了别的地方。
“對啊,事情就是發生的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她說着,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我這才發現,她的眼角還有淡淡的紅紋,顯然不久前才哭過。
趕忙讓何芷玲坐下,封雪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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