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我卻頂着靈魂徘徊在臭味彌漫的下水道,我在尋找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那個人把我從一個普通的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還把我帶入了一個恐怖的世界,給我安插了身份,讓我變得不像以前的我。忽然的,她不見了蹤影,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讓她對我負責才行。
然而,盡管我奔跑遍迷宮般的下水道,也不曾見到她的身影,她就像蒸發了一般,不留任何痕迹。
我飄蕩了很久,我不知道具體時間是多少,隻知道我的腳步走出了下水道,并在寬闊的街道徘徊。
不知道被什麽所吸引,但好在有了方向,我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指引前行。
走遍了大半個城市,終于前方沒有了道路,我擡頭,“mg咖啡廳”的招牌猛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腦中閃過無數片段,這才回路的想起來,這是我的咖啡廳啊,确切的說,這是我和那個人的咖啡廳。
還記得那天我一覺醒來,就出現在了咖啡廳的小倉庫裏,沒有任何預兆的就被冠上了店長的頭銜。在外人面前,那個人還一臉不耐煩的帶我去看病。
我忽然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我推開門,她就在裏面等我呢?這樣想着,我看了看門前的大鎖,以及蔓延到門框上,将門嚴嚴實實堵住的樹枝垃圾,毅然決然的決定走後門。
我來到那個神秘的通道前,那裏果然沒有多少的殘留物質,剛要伸手開門,看到半透明的手掌,這才想起來,我現在是鬼魂,根本就不用考慮那麽多的東西,直接穿進去不就行了。
這樣想着,我朝着門框的位置直接撞去,一下便穿過了那層薄薄的門闆。
昏暗的室内隻有些許微光流動,随着室外水位的上漲,裏面的水位也湧了上來,如果不是裏面東西太多,恐怕當真要以爲這是恐怖主題的遊泳館了。
快速的巡視了一遍,周圍除了應有的擺設什麽都沒有。失望之餘,更多的是震驚,震驚是因爲周圍竟然沒有一絲精靈的氣息,上次來,還能感覺到空氣中存在的那一絲絲不一樣的波動,這次竟然隻有流水的變化。
無論我怎麽翻找威吓,就是見不到它們的身影,它們和她仿佛從沒有來過一般。
正翻找着休息室,忽然覺得腳下一陷,我正疑惑着這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大坑,就覺得周圍的水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般的形狀,圍繞着我轉動、轉動,越來越快的速度仿佛要形成一道沖天水柱。
我防備的看着腳下的漩渦,不知這是否是敵人的圈套,還是那個人留下的特别通道,不敢貿然動手。
然而漩渦并沒有形成通天水柱,而是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使我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許久之後,我睜開雙目,周圍一片漆黑,向身上看去,隻有我的周身亮着白皙的光,半坐在地上,蒼涼之感頓時的湧上心頭。相同的,無力感也蔓延着我的思想,仿佛任何舉動都是徒勞,讓我無心動作。
“夙筝。”古樸蒼老的聲音悠遠傳來,我猛然擡頭,向着周圍看去,奈何什麽都看不見,隻有無盡的黑色,若不是瞥見自己身上的亮光,恐怕我會以爲這是自己失明了。
“大叔?!”我試探性的叫了聲,那邊傳來肯定的聲音。
頓時喜出望外,在這過去的無數個小時裏,這是唯一值得喜悅的事情。我沖着周圍說到:“真的是你,你是不是聽到消息來幫助我了?”
“夙筝,我不是來幫助你的,而是來指導你的。”大叔對我說到。
聞言,我的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對着他自嘲般的說到:“你要怎麽指導我?!”
“你現在在懊惱什麽?”他問到。
“我在懊惱…對啊,你怎麽不怪我呢,我把封雪給弄丢了。”我苦笑的說着,眼中盡是無奈。
“我爲什麽要責備你?”他問到。
“據我觀察,封雪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吧,而且你和封雪的關系也不一般,我說的沒錯吧。”我說着我所想到的,眼中忽然變得毫無神情,看向周圍的視線也淡淡的。
沉默了半晌,那頭忽然傳來聲音,他說到:“不錯,你很聰明,我跟封雪的關系确實不一般。”
“……”我沒有說話,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就不問我同封雪是什麽關系嗎?”大叔語氣平靜的問到。
“沒興趣,不過既然你能這麽平靜的同我說話,想來她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吧。”我故意說着,語氣裏有着連我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吃味。
“你的表情可比你的嘴誠實。”他說着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到:“其實這個事情,就算是在本部,也一直隻有幾個人知道,今天就算你一個。如你所知,我同封雪的關系不一般,她和我其實是父女關系。”
聞言,我眼中一亮,我猜想過他們的關系,卻沒有想到這層。一般封雪的人設不該是孤苦伶仃被收養的孤兒嗎?因爲孤苦無依,一直被欺負,所以才性格陰沉。
主要都怪這個人稱自己是大叔,幹擾了我的思考。我這樣想着,說到:“爲什麽隻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難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我是長老,她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一般,我靈域一族世世代代與邪祟作對,仇家諸多,我自然也想保護她,所以她在衆人面前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孤兒。”他說着,可以聽出聲音裏的無奈。
即便如此,我依舊氣憤的說到:“既然如此,爲什麽你還要将她的靈力封鎖?難道這也是保護?”
“這孩子從小就要強懂事,即便知道自己是我的孩子,也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甚至還比别人更加的努力。”他并沒有馬上回複我,而是這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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