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走了,我牽着她的手,于是也被拉動着往前走去。腳下就如多了一層鋼化玻璃,踩踏的感覺異常的有趣。
“你要記住不要動這些圓球一般的東西,這是一種帶毒的植物,就算動了也不要用皮膚直接接觸,這種植物隻要跟皮膚有一點的接觸,它的毒素就會滲透進體内,到時候我可就真的救不了你了。”封雪邊走邊說到。
“這麽嚴重?”我有些吃驚的說到。
“不僅如此,它們的根須還會排放劇毒的瘴氣,人隻要吸入這種瘴氣,就會慢慢的化成一灘爛泥,然後被它的根須吸收。這周圍都是它排放的瘴氣,我們有屏障的保護才不會被瘴氣所傷害,所以你要跟緊我。”封雪語氣嚴肅的說着,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說到:“我知道了。”
原來這些東西不是什麽食人花,而是歹毒的毒花啊。我這樣想着,再看向那些朦胧的霧氣,頓時覺得毛孔一縮,心裏一陣發毛,下意識的就靠封雪近了一些。
走了許久,我們就像在那棟大廈下兜兜轉轉一般,跟着封雪轉了好幾個度,周圍依舊隻看得見巨大的圓球。不僅如此,周圍還安靜得可怕,連風聲和腳步聲都沒有,安靜得仿佛隻有我的心跳聲。
我緊了緊封雪的手,說到:“你說這些植物既然都帶毒了,它們身上的這些刺是幹什麽的啊?”
“即便是它們,也是會有天敵,這周圍可能生活着一種巨大的草食類動物,具體名稱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所以就不多做介紹了。它們專門以這種植物爲食,特别是在這些球的利刺還未形成的時候,很容易就成爲它們的食物。所以這些球狀植物才會形成這樣兩排利刺,爲的就是防止自己被吃掉。”封雪解釋說到。
“它們就這樣生兩排刺貌似也沒什麽用吧,爲什麽不像仙人掌一樣一次性的長滿刺呢。”我問到。
“想法很好,你可以跟它們談談你的意見,要不要我送你下去?”封雪淡淡的說到。
“這還是不用了。”我連忙搖頭,讓我這樣下去,豈不是讓我去死嗎。
又走了幾步,我又有些閑不住了,于是對封雪問到:“封雪,你是怎麽知道這棟大廈有異樣的?這兩天我都跟着你,也沒見你來過這棟大廈啊。”
封雪頭也不回的說到:“我們那兩天隻是在周圍踩點,如果你翻來城市地圖連一連,可以看到我們這兩天走過的地方都是以那座大廈爲中心向外擴散的地區,甚至可以很好的規劃出一個陣法的外形出來。”
“陣法?!”我不确定的問到。
封雪點頭說到:“沒錯,早在幾天前,那時咖啡廳内無意間闖入了一個小精靈,長老察覺到了店内磁場的波動,所以來到了人間,來看我們那次就同我說了地底的異變。經過研究,我這幾天在走過的地方暗中反複布施陣法,爲的,就是在地面給那搗鬼的東西施壓,暫時性控制它的行動範圍。”
“那棟大廈是這座城市陰氣最繁盛的地區,也是城市最靠近中心的一處陰地,所以我才會選擇那個地方的周圍布施陣法,最大可能的把它限制在這座城市的地下。”封雪詳細的說到。
我聞言,猛然覺得封雪是個很有心機的女子,很懂得布好籠子再去抓鳥。我在心裏默默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不能輕易惹她,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掉進她的套裏,就出不來了。
這樣想着,猛然覺得眼前的風景亮了許多,我擡眼看去,隻見我們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出了那片毒瘴之地。面前是一段荒蕪的場景,一塊巨大見不到頂的峭壁阻擋去處。
我皺眉看着這片峭壁,封雪走近看了一眼,确定前方沒有去路,轉身走。
“哎,等等。”我拉住封雪的手說到。
封雪奇怪的看着我說到:“這裏沒有去路了,還留下做什麽?”
“誰說沒有去路的,這不就是路嗎。”我指着面前的峭壁說到。
封雪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又看向那看似結實的峭壁,擡手這裏動動那裏動動。
随後肯定的說到:“這裏确實沒有去路,你不要做浪費時間了。”
見封雪不信我說的話,轉身就要走了,我一個着急,連忙擡手一掌拍在峭壁上,擋住了她的去路。控住着急的情緒,靜下來才發覺,此時封雪正以一個弱勢的姿态被我以“壁咚”的姿态堵住了。
“請不要做無謂的事情。”封雪一臉平淡的對我說到,眉間微微皺起,顯然是有些被我的舉動激到了。
“給我幾分鍾。”我認真的對她說着,許是見到了我的認真,封雪淡淡的點了點頭,背靠在峭壁上說到:“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麽來。”
我并沒有松開她,也沒有改變我們的姿勢,因爲我要抓緊時間做我想做的那件事情,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就不要在意細節了,時間要緊。
拍在峭壁上的五指合攏,微微把雙目閉上,靜心凝神,五指感知着峭壁上傳來的震鳴。将氣在體中運行,口中輕聲念着那段古老而又悠長的咒語。
不斷的重複着這段咒語,随着咒語的念動,隻覺得峭壁内有什麽東西正一點一點的被擊碎。早在方才我便覺得這片峭壁不簡單,這裏周圍并不是很昏暗,這片峭壁卻見不到頂,更加奇怪的是,峭壁的面很光滑,幾乎沒有大幅度的凸起,山體紋路也很清晰。
這樣的情況就算說是那些精靈所修築,爲了防禦這些毒氣,也沒有必要把背對着毒氣的一面修飾得如此平整,更别說紋路被毒氣熏久了還能這麽的清晰,隻能說這是最近才建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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