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被什麽刺痛,視線轉向窗口位置,陽光竟然爬進了房間。原來如此,難怪鬼女會離開了。我想着,正要回頭專心的克制着身上的痛楚,門“喀啦”一聲開了。我急忙一個動作把封雪摟在懷中,至少讓人覺得我們是在調情的小情侶,隻要不發現我們的身份就好了。我是這樣想的。
視線碰撞上時,我依舊覺得奇怪,隻見不久前見到的那個“面條”,此時正站在我的房門口。他穿着便服,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腦袋一當,下意識的開口:“什麽情況?”
身上的沉悶逐漸減緩,刺痛卻又增無減。
“果然。”面條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見對方來者不善,我冷聲問到:“你的身份是什麽?想做什麽?”
“我是什麽身份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收你的便可。”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
看着盒子上精緻詭異的符紋,我疑惑的問到:“你是道士?”
“切,我才不是那些古闆老道。”他說着往我走近了幾步,接着說到:“你還挺會藏的,若不是察覺到你這軀體所存在的缺陷與靈力殘存,我也發現不了你。今日就讓我來收了你,也算是爲我一族除了障礙。”
“封雪,你先回去。”我在意識裏沖她說到。
“我現在走你的軀體會損壞,你想辦法拖着他。”封雪說到。
邊忍受着身上的痛楚,邊要想辦法對付面條,我容易嗎?不過想歸想,對付還是得對付。
我對他說到:“你說你一族?難道你這是有預謀的作案?”
要想拖住他,就隻能讓他有很多話要說,最能激起他話語的,便是讓他覺得自豪、可以在對手面前稱長的事情。
果不其然,聽我如此問,他沖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說到:“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錯,我等就是被你們靈域稱之爲邪祟之一的詭族。”
詭族,我還鬼屋呢。我内心是嫌棄的,表面卻沒有變化,仿佛正在靜靜的聆聽。
見我如此“認真”,面條愈發的愉悅了,他接着說到:“從你們那裏得到新首領出現的消息後,我們便一直在尋找其下落,無奈無論出動多少力量,都無法挖掘到其區位。原本我是很不被看好的一個小兵,不過這次竟然讓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靈域新首領,看來這次輪到我露臉了。”
“所以你是來抓我的?”我問到。
“當然不是,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是來捉你懷中之人的。”他說着,視線看向依偎在我懷中的封雪,無奈隻能看見她的後腦勺。
原來他認爲封雪是首領。我心裏想着,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派淡定的說到:“你怎麽就确定她是首領呢?”
“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她,隻覺得你身軀上擁有靈域特屬的高靈力殘留的痕迹,而且整個軀體就如一個模型一般,毫無生命栖息過的痕迹,于是留了一個心眼。後來之所以會發現她,是因爲在那個時候她在我面前動用了靈力,我察覺到她身上的靈力值很高,如此,便知道她的身份了。”他說着,正爲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全然不知道,我淡定的外表下,正在鄙視他。
“推理得很好,爲什麽你會覺得靈力高,就一定是首領呢,也有可能我才是首領也不一定呢。”我“好心”的提議說到。
“你那麽弱,怎麽可能是首領。”他肯定得說到。
“哦?那你覺得我是什麽身份?爲什麽身上會殘留着那什麽高靈力?”我笑着問到。
“要我說,你就是她的男人,因爲你出意外了,性命即将不保,所以她動用了自己的靈力讓你的魂魄繼續待在軀體裏,讓你偶爾能以人的軀态出現在世間,隻不過,你的身軀是死的,所以不能留下魂居的痕迹。”面條一臉自信的說着。
“我隻想說,你真的是瑪麗蘇的文看多了吧,這麽狗的東西都想的起來。你丫是智障嗎?能不能有點邏輯。”我實在忍不住了,上來就是一頓胖罵。
面條聞言,一步跨到我的面前,單手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語氣森冷的說到:“你不想活了是吧。”
這時,我沖他詭異一笑。他有些發毛的盯着我的笑,語氣惡狠狠的說到:“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麽?”
“确實是死到臨頭,隻不過…”我頓了一下,隻聽“噗”的一聲,面條的身軀往我身邊緩緩的倒下,在與我擦身而過那一瞬,我冷冷的說:“…是你。”
封雪從我的身上擡起頭,随手抓過一旁的衣物将手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擦掉。
其實早在面條滔滔不絕的說話的時候,封雪的神識就已經回去了,隻不過她的一直背對着面條,所以沒被察覺。
此時地上的身軀抽動着,青色的煙從他身上的缺口不斷的往外冒出,他的手頑強的朝着滾落的木盒伸去。
封雪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他的手上,表情冷漠的說到:“你覺得你還有命用這玩意嗎?”
“我看你最厲害的東西就是對他身軀所下的那條蟲子吧?!這麽低級的東西,也想收拾我?渣渣。”她冷笑着說到,手上抓着從地上撈起的木盒,看了兩眼,隻聽“咔嘣”一聲,木盒便碎成渣渣了。
随着木盒的破碎,它的主人也變成了一團沒用的廢氣,在空氣中消散,原地留下一片燒灼過的痕迹。封雪輕輕拂袖,就連痕迹都留不下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化骨綿掌?!你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呗。”我對封雪笑着說到,話語頗有些緩和氣氛的意味。
“你以後就會了,這些東西會随着你的魂體記憶,自然的出現在你的身上,即便你以前不會使用,有一天也會突然就冒出新招式。”封雪一臉平常的對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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