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兩秒,忽然帶着有些沉思的表情,接着說到:“這次被激發本質本就是意外之舉,比原本的設定還要更加的早。别說你的軀體還未完全可以接受這樣的突變,就連我們都未曾料想,沒有給你提前做防護準備。所以記憶會有些模糊也是正常的,所幸沒有被主元撐破肉身。”
“這樣的情況以後會經常出現嗎?”我問着,心裏有些許期待這樣的情況經常出現。
“不要期待了。”封雪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說到,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難道我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你這一次耗費的能量太大,就算你能在自己的意識領域找到它,也不一定能喚得醒。還有,那隻魑的能量并不能彌補你多少空缺,大部分都彌補到傷口上了,如果想要早些恢複,還是得多曆練曆練。”封雪平淡的說着。
咽了咽口水,我自然知道她所說的曆練是指什麽。經曆了這次的事,說不虛那是假的。雖然生活需要小刺激來調理,不過說真的,這樣太刺激的事情還是少點的好。
扭頭看向封雪,她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明明是我占了她的房間,她卻什麽也沒說,也沒有讓我搬出去的暗示,這反倒是讓我感覺不好意思了。
仔細瞧去,封雪的皮膚很白,一眼看去幾乎沒有血色。露出的皮膚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疤,也沒有任何風雪的痕迹,隻是眉間微微松動的肌膚,讓人知道她經常皺眉。眉梢微俏,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泛白的雙唇抿成一條線,讓人覺得疏離。
她的話不多,總是安靜的待在一旁,如果沒有事情做,簡直比任何一個家具都還稱職。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封雪面色不動的威脅說到,我心虛的将視線轉開。
那一刻,窗外劃過一片潔白的羽毛,在空中旋了幾圈落在翹起的欄杆之上。扭過頭的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樣就好了……
在封雪的家住了幾天,修養得差不多了,便要重新開店了。由于她的住所隻有一廚一衛一廳一卧,開始的前幾天哥還有香軟的床榻可以睡,後來見我漸漸轉好了,哥就直接被丢到客廳的沙發上了。說起來都是辛酸淚……
在店内,許是因爲天氣有些陰沉,店裏沒什麽人。忙了個大概,見無事可做,我與封雪沖了兩杯咖啡坐在顧客席,邊休息邊等顧客上門。
“你說,它們的腦袋都回去了嗎?”我忽然開口問到,望向外面的視線迷茫,宛若沒有方向。
“嗯,原本,那個魑用定魂之法封住了它們頭部的魂魄,至于之所以爲什麽我也不知道。它被解決後,它所作的術法自然就消失了。”封雪淡淡的說着,低頭抿了一口冒着暖氣的咖啡。
“那就好。”我說着,視線始終向外看去。
淅淅瀝瀝的雨說下就下,朦胧的小巷傳出風的回聲。灰色的街道被雨水溫柔的沖刷着,街上行人匆匆。
我坐在輪椅上,身旁就是一面玻璃窗。随着夜色的漸濃,在室内燈光的照耀下,窗上我的身影越發的明顯。雨水從窗外蜿蜒流下,經過我的身影時,仿佛從我的臉上、身上攀爬而過。
晚一些,店裏依然沒有人來,街上空曠得可怕。天色更加的黑了,偶爾幾道電光閃過,将周圍的環境映照得蒼涼。
又一道電光閃過,突然“啪”的一聲,這片區域猛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咖啡廳也不例外,忽然的黑暗使我一時适應不了,完全看不見周圍的情況,讓我有些不安。
隻覺得對面有人起身,我連忙叫到:“封雪?”
“我去拿照明工具。”說着,膠質鞋底拍擊地面的聲音響起,向着吧台方向走去,沒有絲毫停頓。流暢得,就好像她能将周圍的環境看得一清二楚一般。随後細微翻動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封雪在翻找手電。
“你翻抽屜看看。”我對她說着,但是沒有收到回應,我也沒多想。
“噼啪!”雷聲響起,我的視線始終看向吧台方向,當電光閃過,吧台方向空無一人,我想她可能是在吧台下吧。
就這麽等着,過了許久,吧台沒有任何響動,周圍忽然變得除了雨聲和我自己的呼吸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封雪?”我嘗試的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回答。
沉着氣,我推動輪椅,嘗試着向吧台的方向移動。
由于周圍完全黑暗,除了閃電劃過産生的短暫光亮,全然隻能看到黑色的空間。雖然如此,借着光,我還是來到了吧台前。
繞過前側,我來到吧台後方。忽然,輪椅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被阻止了前行。我摸了摸身旁,從抽屜中掏出手電。
手腳笨拙的發亮後,将光源向着地面照射而去。
“封雪!”我慌亂的叫出聲來,眼中倒影出她倒地的身影。
“封雪,封雪!”我呼喚着她,努力彎身向她方向探去。
就在我的手快觸碰到她時,忽的感覺背後一涼。猛然把手電筒對向身後,并扭頭朝着那邊看去。
隻見一個身影迅速閃過,我确定剛才有人打算襲擊我。
快速直起身軀,将手電筒向四周掃去,雙目在暗黑中睜得老大,天知道我的手正在顫抖個不停。
“出來。”我努力壓制自己的膽怯,因此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
環顧四周,依舊沒有任何異樣。覺得脖子上的冷汗流了出來,空出一隻手随便擦拭了一下。瞳孔猛的一縮,手中粘稠冰涼的觸感那麽的清晰。
當我的視線與手電筒一起向上甩去之時,一張放大了的霎白的臉猛然貼近我的面部,與我對着的空洞洞的眼眶散發恐怖的氣息。
“啊!”我驚叫出聲,手中的手電筒猛的朝那個腦袋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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