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驚悚,一陣打鬥的聲音傳來,我努力掙紮想要去看看什麽情況,然而未果。
看了看四周,在一個角落,我看到了輪椅的一角。拖着殘軀匍匐前行,好不容易爬上輪椅,一個巨大的撞擊聲從牆面傳來,我擡眼看去,隻見一團黑色的身影穿透牆面落到那堆人頭之上。
頭顱猶如被撞擊的皮球,四處滾動,劃過的軌迹間,太過營養的驅蟲在地上翻滾着白胖的肉身。
眼看一顆頭顱向着我的面門飛來,慌忙擡起右手用力一擋,它便在空中刮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咚”的一聲,好死不死的落在從牆洞剛出來的東西身上。
“三,三分球。”我楞腫的說到。
“吼!”那東西低吼一聲,将目标轉向我,我與它正視着。此時我很清楚的看着它的模樣,在我面前的是一隻身長丈二,通體泛黑的怪物,濃密的毛發長短不一的分布在身上,它的一隻眼睛顯然受傷了,正在不斷冒着濃稠的看不清顔色的液體。
“刷”方才倒地的那個黑色身影閃到我的面前,将我護在身後。
“封雪?”我不可置信的叫到,面前這個人确實是封雪,隻不過剛才畫面太美,我沒認出來。
“小心點,它很危險。”封雪邊對我說着,作勢就要攻擊。
“你有決勝的把握嗎?”我有些擔心的說到。
“沒有。”封雪冷淡的說着,全然沒有同她的話語一般沒有把握。
我正要勸她不要逞強,就見封雪箭一般的沖了出去。長腿一掃,怪物一個詭異的閃身躲了開來。
怪物一個轉身,黑紅色的液體從它的身上噴薄而出,貌似是它的唾液,朝着封雪的方向飛濺。
封雪勘勘躲過,那惡心的液體飛濺在地上,平地沒有什麽大礙,反倒是那幾顆散亂的頭顱遇到怪物的唾液覆蓋,不出三秒便化作一灘爛泥。
封雪随手抄起一旁的鐵棍,對着它三分之二的位置狠厲的敲去。棍棒如願的敲擊到它的身上,怪物卻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略長的毛發朝着封雪席卷而去。
封雪旋轉着身軀躲開攻擊,怪物趁機快速的移動身軀。
“小心上面!”我大叫一聲,封雪還未緩過神來,就被怪物一個動作,用力的撞在了牆上。
單膝跪地,暗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落下,混合着臉上的塵土,模樣極其狼狽。
眼看怪物就要沖着封雪而去,我連忙朝它吼到:“怪物!”
“嗤。”怪物扭過頭向我看來。
“原來這就是你的本體啊,真的不是一般的醜。”我對它說着,臉上擺出一副蔑視的神情。它顯然被我的态度所觸動,轉過身軀,盯着我。
“怎麽,還說不得你了?你個垃圾。”我咬着牙對它說到,在它沒注意的時候,根據記憶,手悄悄地在背後聚集力量。
“怎麽,不是人形,你就說不了話了是嗎?”我繼續挑釁着它。我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麽的危險,現在封雪重傷,能救我的隻有我自己。我的攻擊力并不比封雪強,甚至比她還要弱小許多。若是論純鬥法,我定是分分鍾的被解決,所以我隻能講究技巧的戰鬥。
鳄魚的表皮可以将利器彈開,被攻擊時,想要從它的口中逃脫,就必須一口氣殺死它,然而想要一舉殺死它,就要從它最柔軟的口腔下手。同理可得,若是我朝着它最柔軟的地方攻擊,定能一舉重傷它。不求能将它徹底解決,但求能夠保命。
據我方才的觀察,這個怪物濃密的毛發覆蓋下,有一顆顆腫瘤般凸起的東西,封雪的攻擊之所以宛若無效,想必就是因爲這些凸起。
所以它的缺口必然不是在這些腫起之上,如果不是在這裏,那定然是在那顆小小的頭上。
看着它因受傷而流血不止的眼睛,我若有所思。
“果真是啞巴啊,我說你這個垃圾,你到底是怎麽吃東西的?還是說你每天都在進行大腸運動。”我說着,忽然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接着說到:“哦!對了,你應該聽不懂這麽專業的術語吧!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這所謂的大腸運動,就是說,你!每天都在吃自己的羊羽。這樣你聽懂了嗎?”
“愚蠢的人類。”沉悶雜亂的聲音忽然傳來,顯然是怪物的發聲,隻見它的腦袋随着說話的頻率顫動,它對我說到:“你以爲我那麽容易就會被你激怒嗎?”
“呦,原來是個會說話的怪物啊。”我一臉不屑的說到。
“愚蠢的人類,連我的本尊都不知道,還妄想收拾我?你好好看看這周圍,它們算是打算消滅我的法師,道士,結果還不是一個個的被我擰下了頭顱,撕了臉皮。”怪物說着,狂妄的笑了起來。
“哦?我還真不知道你這怪物是什麽呢,瞧你這一身黑毛的,還是個不要臉的,你倒是說說你是個什麽鬼?”我表面平靜說着,心髒的聲音卻震得我耳朵疼。
“聽好了小鬼,我可不是那些低賤的鬼,吾乃魑。”它輕蔑的對我說着,說到自己的稱謂隻是一抹驕傲油然而生,看向我的視線,仿佛我就是一介蝼蟻一般,可以任它碾殺。
“魑?什麽翅?雞翅還是鴨翅。”我故意不理解的說到。如果我碾壓了它的驕傲,定然能将它激怒。
果不其然,聽我這般說話,魑周圍的氣場猛的一變,隻覺得周圍一陣狂風躁動,睜眼間,漆黑泛着冷光的眼珠赫然擺在我的眼前。
“幹!”我吓得叫出了聲,藏在身後的手下意識的朝着它的眼睛全力打去。
原本顔色暗沉的光球,在觸碰到眼球的一刹那,霎時閃出鋒利的光芒,閃電般的力量霎時湧進那隻漆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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