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秒,47秒,48秒!
“噔~”伴随着最後一個調的尾音回蕩,周圍霎時安靜得隻剩下我的呼吸聲,清晰的訴說着剛才緊張的情緒。
如此詭異的事得從一周前說起……
那日,我像往常一樣下班了就往公交車站趕,所幸最後一趟車被我給趕上了。
我上了車就坐在靠門的一個空座上,一眼掃去,車上有幾個跟我一樣坐末班車的,看模樣大部分都是附近大廈上班的。
由于我的住所在最後一站,距離到站還要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所以我索性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
搖搖晃晃走動的車帶有一種怪異的節奏感,坐久了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即視感,就在困覺的絲線快要蹦斷之時,手機鈴聲很不适時的響起,直接将我拉回了現實。
我皺了皺眉,很是不悅的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沒有标注備注,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清了清嗓子,将屏幕滑向了通話鍵。
“喂?”我試探的問到。
“……”然而對方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想可能是對方還沒準備好要說的話,于是又再等了幾秒,對方還是一樣的沉寂,就連呼吸聲都沒有洩露出半點。
覺得莫名其妙我便挂了,原本隻是當别人惡作劇罷了,沒有多想。就在我準備把手機重新收起時,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陌生号碼。
從鼻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無奈的接通,這次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着對方的動靜,那邊依舊是一片死寂。
憤憤的挂了手機,将這個号碼直接拉黑。
“什麽事兒啊這是。”低聲抱怨了一句,擡頭看下路程,還好再有一站就到了。
就在這時手機又好死不死的響起了那擾人的鈴聲,看向手機屏幕我微微一愣,又是那個号碼,可是我明明都拉黑了它,不明白這怎麽又響了起來。還好此時車上除了司機和我就沒有别人了,我也就索性不管它,讓它鬧去,等對方厭了就不會再打了。
就這樣,直到我開門進屋,手機的鈴聲還在愉快的響着,還好我的手機鈴聲是輕音樂,聽一路也不會馬上覺得厭煩。
将從公司帶回來的文案處理好,看下時間也十二點多了,電話不知什麽時候停了,想來是對方也煩了吧。向來不喜歡多想的我也沒當這是什麽大事,簡單整理了一下倒頭就睡。
本來是沒怎麽在意的,結果接下來幾個晚上,那鈴聲就像設好的鬧鍾一般,總是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響起,并且在淩晨零點十七分四十八的時候停止。
這讓我開始有些慌了,有幾次我接通電話,結果對方一如既往的沉寂,無論我怎麽跟對方說道解理,對方就是什麽也不說,就好像打通的那方……根本就沒有人。
日漸嚴重的精神壓力,使我工作上老是出錯,看在我也爲公司做了不少貢獻的份上,公司給我批了假期,我就成天待在家裏,就連吃飯也定外賣解決。
并不是我把事情想太麻煩了,而是最近,我越來越覺得這電話詭異,更詭異的是,每次電話響起,我便覺得有人在周圍盯着我,視線的感覺那麽的強烈,就好像,那個人也在這個房間一般。
我覺得我要瘋了,整整一夜,我都不敢閉眼睡覺,現在白天我連吃飯都不敢出被窩太久,屋内總是給我一種陰冷的感覺,可我不敢出去,我不确定外面能比這裏更加的安全。
入夜,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我一驚,視線直勾勾的盯向門口方向,心下一陣慌亂。正想着外邊是什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就像抓住個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的向門口奔去。
門“唰”的從内部打開,入眼的是一個有着長波浪卷,身着運動裝的女人。見到她,我鼻梁一酸,眼淚就滾了下來。
“哎呀!寶貝兒你别哭啊,這是咋了,最近都聯系不上你,你急死我了。”她一邊安慰我一邊把我拉進屋裏。
“嗚嗚嗚,靜靜。”我帶着哭腔坐在沙發上拉着她的手叫到。
“别哭了昂,說說吧,你最近怎麽回事兒啊?”靜靜擔憂的問到。
我緩了緩,把最近的事斷斷續續的說給了她聽,說完後,就見靜靜一臉複雜的看着我。
“你确定不是你想多了?”靜靜問到。
“我确定,非常肯定。”我有些激動的拉着她的手,不知不覺的加重了力道,直到看到她的臉色有些變了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這才放松了力道。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可是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對靜靜說到。
靜靜沉思了一會兒,正要接着說些什麽,那個催命般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一聽這鈴聲,便渾身打起了冷顫。
“它,它它,它來了……”我說着,聲音中帶着顫抖,充分的顯示着我的恐懼。
“别怕别怕,我來看看啊。”靜靜說着,便過去拿起手機。
接通了之後,她打開免提将通話聲音開到最大。我擔憂的扯了扯靜靜,靜靜給我投以安慰的眼神後轉頭重新看向手機屏幕。
靜谧的空間裏傳來細微的“滴答滴答”的聲音,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圍,打算找出聲源,最後我驚恐的發現,這聲音正是從我的手機裏傳來的。
原來通話并不是完全的沒有聲音,而是因爲聲音太過細微,隻有放大了才能聽見。
“這……”我扯着靜靜的衣服緊張的說着,靜靜顯然也是聽到了那個聲音,此時正一臉懷疑的盯着手機。
就在這時,我感覺我坐着的地方變得有些濕濡,腦袋也嗡嗡作響,整個人頓時變得昏昏沉沉起來,我想伸手抓住靜靜,手卻怎麽也伸不過去,靜靜就那麽坐着,視線盯着我的手機,仿佛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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