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我皺眉,貌似覺得我不高興了,于是說到:“怎麽,你還不樂意來啊。”
我聞言眉頭一挑,說到:“要不是你們把我弄到這裏來,沒準我還能和閻王喝兩盅呢。”
“要不要我幫你送到閻王那兒?”封雪冷冷的說到。
我聞言咽了咽口水,連忙說到:“那還是不要了,閻王他老人家那麽忙。”
“對了,都說這麽久了,您怎麽都不出來露個臉啊?老人家。”我對着黑暗處說到。
話音剛落,一連串咳嗽聲在周圍回蕩,那節奏,叫根本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蒼老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吼到:“誰是老人家,我一個正值花季的男子頂多算個大叔,你哪兒看出我是老人家了?”
“聲音。”我毫不客氣的說到。
“咳咳嗯。”台階上貌似尴尬了一下,接着解釋說到:“我隻是昨夜暢飲,偶傷了風寒,聲音才如此古道。”
“哦~這樣啊,你早說嘛,害我一直用敬語,挺累人的。”我埋怨的說到。
“咳嗯~額…封雪,你帶人先去休息休息吧,有什麽事晚間再聊。”那個正值花季的中年大叔尴尬的說到。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看見台階上的人和周圍的情景,隻知道我剛出一個類似大門的地方,身後就傳來宛如竊笑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而是一片。
這讓我頭皮發麻,難道剛才的黑暗中都是人,隻是我看不見而已?想歸想,我隻能乖乖的跟在封雪的後面,周圍實在太黑暗,如果不跟緊點,可能一下子就被黑暗所覆滅。
路途中,封雪忽然對我說到:“在這裏我要提醒你幾句,雖然我們現在身處本部,不過這裏也不是十分的安全。隻要你還未成爲真正的首領,喚醒原力,你的小命還是有可能分分鍾被惦記着,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會用術法将你的身影隐藏。”
也就是說,有可能本部内的族人爲了阻止我當首領,也會對我下手!我心裏吃驚的想着,面上卻一拍淡定的說到:“我知道了。”
走了幾十分鍾左右,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可以看見樓房巷道。據打量,這裏的房屋有些江南古嗣的風味。
時而莊重而不失典雅,時而清新而不免俗套,成群的居所拼湊起來,當真讓人親感到時代變遷以前的那抹風華,别具一格的韻味,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隻是有一點美中不足,讓人歎息的同時不禁提問:“這裏怎麽如此空蕩,可是沒人居住?”
“這便是我靈域族居的所在,自從戰亂以後,衆民便流落人間,此處自然是空了。”封雪難得耐心的解釋給我聽,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爲何本部會在我們城市的海底?”我問。
“本部其實一直都在靈域之内,隻是有不同的通道口,所以雖然我們是從海底過來的,但是所處的位置早已不在那片城區。”封雪再次解釋道。
“……”我想了想,正要開口再問問題,一個有點讨人厭的聲音忽然想起,打斷了我的思路。
“喲,我說這是誰啊,原來是那個賤人的種回來啦。”伴随着刺耳、讨人厭的聲音傳來,一個全身粉色的女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顯然,我剛來不認識她,她是針對封雪來的。我偷偷瞄了一眼封雪的方向,隻見封雪腳步未停,表情淡漠的往前走去,仿佛這突然出現的人是空氣一般。
“死賤人,本小姐叫你沒聽見嗎?”全身粉一下竄到封雪的面前将她的去路阻擋,語氣很是不善。
雙方對視,我都能感受到她們之間閃動的電花了。同時,我也抱着看戲的心态,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們做“戲”。
兩人僵持,顯然全身粉的功力弱了些,才一會兒就虛了。不過虛歸虛,她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到:“哼,别看長老器重你,你現在氣焰高了,等新首領到來,就算長老再怎麽器重你也沒有用。”
封雪聞言,不動聲色的瞥了我一眼,正好被我接收到了。她甩了甩手,滿不在乎的對全身粉說到:“哦?我倒是好奇,爲什麽新首領來了,我就會失去器重?”
“新首領來了肯定跟傻瓜一樣什麽都不懂,而我,将帶領新首領熟悉這周圍的一切,到時候,他一定會很感激我曾幫助了他,隻要我在他耳邊說點什麽,你分分鍾就可能被調離這裏。”說着她還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
笑罷,她瞄了封雪一眼,說到:“不過如果你現在好好的讨好我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的放你一馬,讓你在我的身邊當一條狗。”
“這丫很嚣張啊。”我不由自主的将腦中的話說了出來,說出來後立馬就後悔了,挪了身體所在的位置,我略有擔心的看向封雪。
隻見封雪臉上神色不變,隻是看向全身粉的眼底多了一絲警惕,全身粉貌似也沒聽清我說的什麽,以爲是封雪在對她說話,于是懷疑的說到:“你說什麽?”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封雪随便糊弄了一句,繞過全身粉就走了。
我跟在她身後,見走遠了,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在我松一口氣的時候,封雪突然笑了一下,不是嘲笑的笑,也不是輕蔑的笑,而是最平常的笑。
“你笑什麽?”我不解的問到。
封雪眼也不斜的說到:“你這人,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挺強的。”
“爲什麽這麽說?”我依舊不解。
“方才你意外出聲,第一個動作不是尋求我,而是移動位置才探尋我的表情,這說明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知道如果還站在原地的話,很有可能被攻擊。”封雪說到。
“我現在沒能力,又有些膽小,自然要有些自我保護的意識啦,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又死了呢。”我說着,多少有些感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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