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你他媽幹了什麽?“一聲怒吼在剛子耳邊炸響,吓得他一激靈,轉頭看去,曉光和瘋子正扶着石台怒視着他,木架上的瓶瓶罐罐正不住的往下掉,這不是幻覺。
震動一直不斷,甚至連牆上的石塊都開始往下掉了,這下子大家都慌了,被石塊活埋可太慘了點,于是四個人連滾帶爬的的往門口挪動着,還好,掉落的隻是四周的石塊,密室頂端的石頭并沒有下落的迹象,胖子的頭燈掃過了一塊碎石,機靈的他突然發現似乎石塊的厚度有點不太對勁。
“胖子,快走啊!”瘋子見胖子呆着不動了,趕緊催他。
“這些石塊的厚度不對,都是小石頭。”聽到了胖子的話,幾個人一愣,連忙把手電和頭燈往旁邊一掃,果然,掉落的石頭并不是很大,他們呆在密室中間的位置很難被碎石砸到。
“槽,你們看牆壁後面。”瘋子的聲音有些憤怒,當光線照射到碎石後面的牆壁的時候,其他幾個人也像他一樣既驚又怒。
震動漸漸的停止了,碎石都已經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了牆壁後面的東西,骨頭,全都是骨頭,頭骨、胫骨、腿骨、趾骨,累累白骨布滿了整間密室的牆壁。
“這哪是藏酒室,分明是埋屍所嘛,媽的那群修道士不把屍體安放在墓地裏怎麽全都砌在這兒了?”胖子啐了一口,說道。
“因...因爲這些屍體都不是正常死亡的。”剛子突然間把話接了過去。
“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三人把頭轉過來,都沒想到剛子會突然間說話。
剛子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把剛剛看到的幻覺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他們,這事太過匪夷所思,可又不得不信,因爲就是剛子接觸到那個石台才觸發的震動。
“看來那個執念就是這裏了,那個老伯身背八字全陰命理,在古時候并不好找,大概是懷有某種異術,而在此枉死之後便化出一道執念,一直徘徊在這所建築中等待着有緣人,而之前即便是有相同命理的人又大多是軍人,不敢聲張,所以這裏的冤案也就一直留到今日才破解。”瘋子想了想,摸着牆壁上的白骨感慨道。
“所以,這個鬼地方就是那群修道士幹的喽?”曉光問道。
“嗯,應該是那幫子鬼佬混蛋,用慈善做幌子,誘拐來生病的或者是貧窮的國人來這裏做活體解剖,不過這幫人有點變态啊,屍體爲什麽要封在牆裏而不是找地方埋掉呢?”胖子一邊猜測着一邊掃視着整間密室。
瘋子也皺着眉頭看着周圍,照道理說這些白骨現世,執念已經完成了,可自己怎麽覺得這屋裏的陰氣越來越重了呢,難不成這些封在牆壁中的白骨身上的怨氣剛剛才散發出來?可石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散出一批了啊。
咔咔咔咔,突然間,屋子裏傳出牙齒打架的聲音,瘋子一凜,連忙舉起金錢劍轉頭看去,卻是剛子臉色煞白的看着瘋子的身後,同時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那裏。
一股陰邪之氣從瘋子背後湧來,旺盛的讓他背後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好!”
隻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一股大力随着一聲轟鳴就從瘋子背後襲來,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瘋子也随之撲到在地上。
胖子他們離得遠,不過也都被掀翻在地,他們急忙擡頭看去,隻見之前的那個暗紅色石台最上面的一層已經全部炸裂開來,露出了下面的石槽,好像是一口棺材一樣,而且還向外散發着紅光,照亮了整個密室。
就在胖子三人的凝視當中,一個幹枯消瘦的手突然從棺材裏伸了出來,搭在了石棺的邊緣,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修士袍的秃頭老者從石棺中坐了起來,看相貌這是一個西方老人,不過他那青黑色皮膚怎麽看都不像是活人應該有的。
“丁哥,這是個什麽鬼東西啊?”曉光這會兒也害怕了,一個一百年沒打開過的石棺裏坐起來的西方老頭,光想想就覺得恐怖。
“呸,管他是什麽,總不會是耶稣轉世,先下手爲強。”胖子光棍氣十足,哪有功夫研究這老頭是什麽品種,從懷裏掏出破魔弩對準了老頭的光頭扣動了扳機。
嗖,弩箭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起到作用,因爲根本沒有射中,此刻那隻弩箭正牢牢的攥在老頭幹枯的手中,而且老頭的手裏還冒着煙。
嘶,老頭呲牙咧嘴的扔掉了弩箭,張開了血紅的雙眼看着手中焦黑的傷痕,一串外語從他的嘴裏噴出,聽語氣不像是什麽好話。
老頭轉過了頭看到了胖子他們,咧開幹癟的嘴巴笑了,一句語氣有些生硬不過還算流利的中文脫口而出,“哦,原來是你們幾個小夥子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放出來的是麽?”
“呵呵,是啊大爺,我們看您睡了這麽久了,把您叫醒透透氣,您别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既然已經叫醒您了,那就沒我們什麽事了,我們幾個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了。”胖子點頭哈腰的笑着說道,同時背在背後手緊着往外轟着曉光他們兩,可惜,這兩小子已經被會說中文的老鬼給驚住了,根本沒看見。
“嘿嘿,既然來了就不要那麽着急走嘛,好歹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我太失禮了。”老頭的身體從石棺中漂浮了起來,輕輕的落在了地上,這種詭異的身法看得胖子眼皮直跳。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皮特.威廉姆斯,曾經聖母修道院的院長,現在嘛,隻不過是一位沉睡了很久的老人。請問各位先生,現在是什麽年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