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務總監徐慧芳正在向陳文浩彙報最近的公司财務情況。
“在此之前,母公司賬戶上的進項基本來自臉書公司支付的獨家專利使用費,共計24億美元,(首期款10億+二期款的70%,14億),約合人民币8億元。”
“前期支出的最大項用于盤古科技的前期投資:包括收購兩家工廠的費用,兩家工廠産品的包銷采購開支,無人機攝像鏡頭、控制芯片、内存芯片等配件的定制采購費等,還有物業費、人力支出、公司福利等各類雜項開支,共計人民币8億元。”
“目前國内母公司賬戶可動用的資金爲人民币8億元(8-8+8),離岸公司賬戶上還有11億美元。”
陳文浩一邊聽着徐慧芳報出的關鍵數據,一邊翻閱着财務報表。雖然自從将小卡翻譯軟件等相關業務歸并到了卡摩多公司之後,外界的關注度都被卡摩多公司所吸引了,但是從現金流的角度來說,無限未來公司依然還是不能忽視的龐然大物。
作爲現代公司最重要的财務指标,一家公司的可用資金高達8億元,這是什麽概念?對于位列世界100強行列的跨國公司來說,咬咬牙或許還能擠出這筆錢,但在國内,尤其是在民營企業的範圍内,這個數字足以震驚99%的企業。
“陳總,現在的資金除了一部分配置了保本型的理财産品外,其他的都放在企業活期賬戶裏,從收益角度來說,的确不大劃算。我們不急,銀行都急了,我們有存款的幾家合作銀行,隔幾天就有銀行的人來打探消息,開口就是介紹各種高收益的資金産品。”
徐慧芳見陳文浩将财務報表放在一邊,便介紹起更多情況。如此規模的現金流,她之前在大型國企中從業多年也難得一見,如何處理還需要老闆發話。
陳文浩用手指在報表上敲了幾下,“暫時不用管他們,接下來先從母公司賬上轉10億元到盤古科技的賬目上,那邊人也基本到位了,有了啓動資金,就不用母公司一直幫他們管賬了。羅總那邊要推新産品了,大批量采購配件、開展營銷活動都需要資金。”
“好的,我盡快去辦。”
“還有,母公司接下來會有大動作,你幫我先歸攏下資金,做好準備。”
“大動作?好的,預算資金需要多少?”
“先預算150億元吧,後期不夠再追加。”
“啊?!”徐慧芳再次确認了下,确保自己沒有聽錯後,“公司準備做什麽?”
“我準備将集團的研發中心和生産基地搞起來。”對于徐慧芳,陳文浩不需要隐藏什麽,一個集團的财務總監,也是最接近集團核心秘密的職位。更何況,陳文浩并沒有對這個計劃保密的打算。
随着陳文浩對腦内科技知識的融會越深入,他感受的震撼則越深,他沒有想到僅僅立足在地球已有成熟理論的基礎上,就能發展出如此激動人心的前端科技。他一方面激動于科技改變生活改變世界的理想實現有望,一方面又有因此而生的忐忑和不安。
每一個新産業的出現,往往代表着一個或是幾個舊産業的衰敗,這其中的利益牽扯可謂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渾水。在以往的曆史上,這種産業替代随着科技發展,帶來的沖擊往往會影響一整代人,比如說工業革命之後,工廠大批量生産沖垮了小手工業作坊,機器生産擴大化導緻了無産階級的誕生。
新老利益集團的交鋒和沖突絕對無法避免。陳文浩清晰地認識到,如果将腦内的科技直接化爲現實産物,必然會牽動很多行業的奶酪,他現在的實力太過弱小,面對的必然會來的既得利益集團的反撲,恐怕難以抵禦。
所以,提升實力是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不僅僅要通過各種新産品賺取巨額收益,還要将這些收益轉化成影響力,并将更多的助力拉上自己的船。
他的計劃分爲兩個方面:一是選擇市場競争相對充分的數碼消費領域,打下一片新江山;二是補上集團目前的研發空洞。
若以健康的企業發展體系來看,目前集團的體系之間明顯是畸形的,主要人員和資源基本都在市場和商務上,研發力量說是一片空白也不爲過。若隻涉及小卡系列軟件的業務,還能用天才程序員的靈光一現來解釋,等到自拍無人機上市,這種解釋就略爲勉強了。接下來,如果再将腦海中各種黑科技一一化爲實物後,又該如何解釋?
卡摩多公司的模塊定制業務發展勢頭強勁,現有的員工中在期權激勵制度的刺激下,多數人忙得走路都恨不得能飛着走。金偉已經提過好幾次需要招兵買馬,按照目前的業務形勢,這已是勢在必行。
而且,陳文浩想做的研發體系,也不限于小打小鬧,這樣一算,這幢目前還略顯空曠的辦公小樓,恐怕很快就會不大夠用。
他希望能找到一塊合适的地皮,将集團的研發中心和生産中心集中構建。不過這些天的實地考察,要在江海市找到符合他的理想标準的地塊,這個有點難。
按照他的标準,首先這個地方一定要大,還要有足夠的後備地塊,可以滿足以後的發展需求;二是需要有一定的隐蔽性,既能保證研發的保密性,又能方便存放不适合公開的物品(比如說,鲲鵬号),所以如果有地下結構或是山洞部分才是最佳選擇。
标準的第一條就把江海市的許多工業園區、科技園區給淘汰了。這幾天他已經看過了不少地方,在寸土寸金的江海市,一次性買足用地,隻要産業夠朝陽,加上足夠的資金還能做到,可是周圍要有足夠的後備地塊就難辦了,很多地塊都是空出來就被企業租走。
更不要說,第二條要求也是沒戲。作爲主要由沖積運動形成的地塊,江海市的土質結構松散、多水,并不适合過多發展地下空間。山體的話,更是奢求,整個江海市最高的海拔就是郊區一座100多米的小山,還被發展成了景區。
結束了和徐慧芳的溝通,陳文浩看着地圖,陷入了找不到合适地方的困擾。(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