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要幹啥?”
陳文浩一瞬間明白了,之前他的理解有誤,他還以爲小卡要靠近這個基地,是爲了完全控制基地的系統。實際上,小卡想控制的是這艘外星飛碟。
又過了幾分鍾後,小卡傲嬌地宣布。
“缺了這麽大一塊,還能飛得起來嗎?”陳文浩好奇地将注意力投注到視網膜投影上,畫面依然沒有變化,外星飛碟依然靜靜地躺在支架上。
小卡的回答很輕松。
下一刻,投影畫面開始變化。外星飛碟的腰線部分開始毫無征兆地發出白光,并變得越來越耀眼,正在架子上和周圍工作的白大褂人員驚恐地或爬或跳,往周邊散去。
大廳牆壁上亮起了急速閃爍的紅色警報燈,至少四十名全副武裝的男子,從兩扇臨時打開的側門裏沖了出來,呈半圓形站位,舉着造型有些奇特的步槍,如臨大敵地對着飛碟。
與此同時,從牆壁和大廳頂部也伸出數十支黑漆漆的6孔槍筒,這是自動機槍射擊平台。如果有對軍事有所了解的人,肯定會一眼認出這就是著名的“火神”6管速射機槍,采用62毫米彈藥,最高射速高達每分鍾6000發,連續射擊的話,在百米以内可以打穿12mm厚的鋼闆。
最誇張的是,從大廳的合金地闆中央升起三座方形筒狀物,發射筒中整齊排列着36根槍管。“金屬風暴”,這四個字瞬間從陳文浩的腦海跳出,他曾經在網上視頻見識過這種武器的介紹。
采用電脈沖發射技術,使得這種武器的彈藥發射速度提高了幾百倍,36管的金屬風暴可以在1分鍾之内打出瘋狂的100萬發子彈。據說36管的金屬風暴還在測試階段,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卻看到了。
一名穿休閑西裝的白人男子出現在畫面中,他快速地揮舞雙手示意武裝人員散開,親自帶着幾個人湊近了觀察。見飛碟隻是發出白光,并無其他迹象,一群人越靠越近。
突然間,飛碟原地一陣顫抖,似乎要掙脫地心引力飛起來了,靠近的幾個人被這異象一驚,向外避開。不過顫抖隻維持了幾秒鍾,便力有不逮地安靜了下來。接下來,連原本亮起的白光也逐漸地黯淡了。
下一刻,外星飛碟又一次發出亮眼的白光,在飛碟的底部,突然有一塊外殼自動打開,一個比足球略大的金屬圓球從缺口中滾了出來,在合金地闆上滾了數圈停住了。
“不是吧,飛碟下蛋了!”這是看着直播畫面的陳文浩腦中的第一反應。
穿西裝的白人男子在飛碟顫抖時退開了幾米,如今他所站的位置就在這個金屬球的面前。他欣喜若狂地伸手摸向金屬球。這個或許就是今天飛碟異動的原因,至少也是飛碟研究工作的重大突破口。
作爲公司這個基地的技術領導人,他非常清楚這個基地看似有多個重要的不同科目的實驗室,但實質核心就一個,整個基地都是爲了這架外星飛碟而存在的。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研究這架飛碟,通過各種分析、試驗,從這架飛碟上獲取能獲取的一切。
作爲孤兒,他在公司旗下基金會控制的福利院長大,因過人的智商和優異的成績得到了重點培養,順理成章地在學成後爲公司效力,這并不是一個難做的決定,公司給予人才的待遇是極其豐厚的。
然後,他漸漸進入了公司的領導層,得到了長老會的信任,成爲了飛碟研究項目的技術負責人,也是第三代。公司自從上世紀四十年代,在戈壁灘中發現了這架飛碟殘骸後,就投注了無數人力和物力,幾十年來,從這樣的研究中獲取了多項新材料和電子領域的先進科技,公司也因此實力不斷擴張,最終成爲了如今的龐然大物。
但是他知道,對飛碟的研究依然沒有入門。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他們至今仍搞不清楚飛碟外殼的材料成分,甚至想切割一塊外殼下來研究也做不到,如果沒有飛碟本身的破損口,根本進不了飛碟的内部。
所以不難理解,他對沉靜了幾十年的飛碟,突然異動後掉下一個金屬球的狂熱興趣。
隻可惜,今天不是他的幸運日。就在他手指即将摸到金屬球之前,金屬球無風逆向滾動了兩圈,突然間好像失去重力一般地浮起,“砰”地加速撞破了大廳另一角的天花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它在最後時刻的加速,伴随“砰”的一聲出現的是一朵小小的圓錐形音爆雲,這顆會飛的金屬球竟然在大廳内幾十米的距離内就突破了音速。
如此近距離的超音速,雖然持續時間極短,但足以讓大廳裏的所有玻璃制品粉身碎骨,在裏面的人個個耳鼻同時出血,遠一點的人還能力氣抱着頭在地上痛苦翻滾,離得近的人早已躺在地上悄無聲息。
等在基地外的陳文浩,注意力還落在投影裏面一片狼藉的大廳。小卡的一聲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在遠方一閃而逝,在短短幾次呼吸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什麽?”看着懸浮在眼前的金屬蛋,慶幸傲嬌的小卡沒忘記給它減速,沒湊近給自己玩個超音速。
相處那麽久了,陳文浩能感覺到小卡處于很高興的狀态。
金屬蛋突然失去了懸浮的動力,“龐”的一聲砸在砂石地上。陳文浩疑惑地彎下腰去查看時,金屬蛋的外殼開始螺旋狀旋轉着向内收縮,最終露出内核的一塊“闆磚”。
他拿起這塊“闆磚”仔細端詳,乍一看的時候,這能量塊的外形實在是太像建房子用的普通紅磚了,差不多的顔色,尺寸略小一圈而已。現在放在近處觀察,差别就大了,表面光滑無比,拿在手裏有溫熱感。
有時候,真想給這逗逼的人工智能裝個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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