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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後,賓館客房内,一個老外壓抑着嗓門,連聲喊着“yes!yes!”
華人面孔連忙湊上去,“搞定了?”
“好厲害的防數據複制加密,我們這次發現一條大魚了。數據本身還有加密,不過這個就讓總部的人去傷神吧,哈哈哈。”老外面孔笑得賊兮兮。
“有用的數據不多,就這十幾兆,我現在就傳給總部。”老外面孔在鍵盤上運指如飛。
離這家賓館一條街外,正好可以遠遠地看見賓館大樓。在等待對方解開加密的期間,陳文浩趁機把車開過來。
不過,他沒想到要那麽久,已經在停在路邊停車區多時了,就看到監控畫面裏的老外面孔一直在敲打鍵盤,他已經昏昏欲睡了。
“小卡,不是說弄個簡單的加密嗎?這人怎麽解了這麽久?”
好吧,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一樣的傲嬌!
“算了,我服了你。記得跟蹤下被發出去的數據。”
這次的等待時間不長。
,小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保持追蹤”
屏幕開始同步顯示搜集到的信息,随着信息的不斷彙總,事件的全貌開始慢慢浮出水面:
小卡進入的是一家美國商業調查公司的網絡系統,前幾天這家調查公司接到一樁秘密委托,獲取小卡翻譯軟件和網站翻譯模塊的源代碼。委托文書中還給出了陳文浩和小紮的個人信息,指出陳文浩那必然有全部的源代碼,而小紮那很可能有翻譯模塊的源代碼。
調查公司内部評估後,覺得從小紮那入手難度太高,便安排了兩名調查員來國内,想找“看上去好欺負的”陳文浩,從而引發了這次的硬盤失竊事件。
這樣看起來,基本可以排除小紮是幕後黑手的嫌疑了,否則在這份委托中不會提及小紮。畢竟沒人知道陳文浩擁有小卡這種“神隊友”。業界對他的評價隻是一名大器晚成的天才軟件程序員,完全不可能會預計到陳文浩有能力,找到這家商業調查公司,還有能力入侵對方的電腦網絡,獲得這份有重重加密的委托資料。
确定了這一點,陳文浩的心也算放下了,否則他很難接受正在密切合作的戰略夥伴,背後卻來捅刀子。至于具體是哪家公司在運作此事,陳文浩的興趣已經不大了。
還能是誰呢?和臉書的合作,對哪幾家公司的利益損傷最大,自然就逃不出那個圈子。
真要想查出具體是誰,即使有小卡,也必然還要投入很大精力緊盯。這些大公司的人沒有哪個會智商脫線,必然是通過和公司毫無關聯的代理人在操作。與其有這種精神,還不如好好地發展壯大自己。
“小卡,能把這家公司的服務器資料都給銷毀嗎?我指的是不能恢複的那種。”
三秒鍾之後,
又過了三秒,
幹得漂亮!對一家商業調查公司來說,失去了所有的數據,意味着什麽?應該離倒閉就不遠了。就算對方有備份的數據,而且數據的儲存介質沒有放在機房裏(實際上,絕大多數服務器的備份數據盤都存放在同一機房),要想再恢複,也必然大傷元氣。
這是陳文浩和小卡對行動參與者的懲罰,這不過才是開始。
平闆電腦的屏幕開始跳轉到賓館客房。
四星級賓館客房内,老外面孔的男子已經把幾塊硬盤拆開了外殼,不知道從哪裏摸出把小榔頭,正在用力地砸硬盤。
“tm的,我的硬盤啊!”陳文浩看着畫面,氣不打一處來,“小卡,硬盤被拆開了還能爆炸嗎?”
“你這個人工智能太暴力了……炸吧,但是不要弄出人命,不要太血腥,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了。”
下一秒,屏幕裏的畫面被碎片充斥了,兩個人身上紮滿了無數碎片,陳文浩隔着屏幕,看着都覺得好疼。
還有那兩個所謂的私人偵探,陳文浩拒絕了小卡提出的再爆一次的提議,不是因爲怕小卡玩得上瘾,而是那兩名男子已經不在公司了。
有了!陳文浩靈機一動,“小卡,你把這兩個人的身份資料,還有他們做過的各種委托資料,都發給江海市公安局刑偵大隊。”
“對于這種不法分子,就讓警察叔叔和他們好好談談吧。不用謝,請叫我紅領巾。”
現在,就差那個動手的小毛賊了,必須要給他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一位硬盤被毀的人的怒火,是可以點燃小宇宙的。
爆炸?招數沒新鮮感了。報警?總不能把這次的追蹤視頻作爲證據吧。
有了!陳文浩和小卡确認了一下後,開車往那個小毛賊住的城中村開去。
***
一間隻有十平米的小房間,家具隻有一張簡陋的木闆床和一張折疊小方桌,算的上電器的更是隻有一台老式電視機,一台電風扇,再加上房屋中央吊着的一盞白熾燈。
桌子上一片飯後的狼藉,吃剩的鹵味和倒空的啤酒瓶就随意扔着。酒足飯飽的羅三富摸着肚子,躺在床上,滿臉得意。
他從家鄉來江海市打工,隻在工廠裏做了三個月,就嫌累走人了。之後又換了幾份工作,都覺得太累。找來找去,還是發現偷東西最輕松。
他也不跟團夥,自己單幹,平時就在菜場和小餐廳之間流動作業,有機會就進居民區撈一把。
這次接了個好活,不過就是去指定的民居裏偷幾塊硬盤,輕輕松松就拿到了一萬元的報酬。
前天晚上,羅三富在一家小飯店瞄準了兩個食客的包,趁人不注意順手牽了,包裏翻出一千多塊錢和一個手機,正高興着呢,結果在回家路上被那兩失主給堵了。
後來才聽那兩人說,這手機是他們改裝過的,裏面裝了定位芯片。
他奶奶的,就一個千把塊的破爛手機,還玩改裝。羅三富恨恨地想。
當時還以爲逃不過一頓打,結果兩個失主不僅沒揍他,還給了他一個發小财的機會。這不,一萬塊紅彤彤的大票子到手,足夠這個月去飯店潇灑好幾回,再到常去的發廊那好好做幾次大保健。
正想得美呢,頭頂的白熾燈突然發出異常明亮的光,然後“啪嗒”一聲,滅了!一聽就是燈泡保險絲燒了。
羅三富嘴裏罵着髒話,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買燈泡。出門前,他想了想,把那一萬塊給揣身上了,這種群租房不大安全,失竊是常有的事,一般沒人會留太多現金在房裏。
這個村子不大,出了村,過條馬路就有個雜貨鋪。城中村裏路燈稀少,借着兩旁房子裏漏出的燈光,他來到村口。
此時,一個身影反方向走進來,從他身邊經過。羅三富根本沒在意,正要繼續走,背後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個字都沒哼出來,便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醒來時,羅三富發現自己全身****地趴在一片野地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我的衣服呢?我的錢呢?”他顧不上羞恥,到處張望,隻有無盡地黑夜,到哪去找衣服和錢,倒是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救命啊!”羅三富哭暈在野地。
與此同時,回江海市的高速公路上,陳文浩哼着小曲開着車,心情愉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做君子,有仇不過夜,當天就報了。
之前,他突然想到用電給勘察器充的能量,和小卡确認了,勘察器也可以做到将電能釋放出來,臨時充當下電擊棒的角色。
再讓小卡入侵了那個毛賊的手機,發現房間竟然還在用老式的白熾燈泡,嘗試着讓小卡調高了瞬間電壓,果然燒掉了白熾燈泡的保險絲。
接下來,他就守株待兔地電暈了那個毛賊,将其裝上車,一口氣開出了離江海市一百公裏的地方,找了個前後不靠的僻靜野地,将其給放生了。
此外,考慮到八月的天氣太熱,那小毛賊醒來後要找到人家,估計還得走挺長的一段路,衣服太累贅就别要了。
陳文浩猜測這毛賊不敢報警,不過爲了萬無一失,已讓小卡屏蔽了沿途的監控探頭,即使有人追查當天晚上沿線的監控視頻,也絕對不會發現陳文浩和他的車出現在裏面。
相信這次的經曆會讓那毛賊記憶深刻的。“說不定他就此醒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陳文浩暢想一個失足青年被自己拯救了,不禁有些小得意呢。
小卡沒有回話,勘察器又重新變回了手表,連屏幕都直接黑掉了。傲嬌的小卡以此表示,對于陳文浩的異想天開,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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