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殺老師接過還不能動彈的茅野楓,一對觸手迅速的揮舞了起來,轉眼間就靠着一個鑷子完成了這場涉及到神經、寄生細胞的手術,讓旁觀着的王守中嘴角抽搐不已,mdaky,标準的無責任手術啊。
“這回茅野就沒事了吧?”看到殺老師停下觸手,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潮田渚連忙跑了過來,到了近前,卻又怕打擾到茅野楓,因此放緩了語氣,輕聲問到。
“恩,應該是的,不過目前還需要靜養,畢竟剛才觸手可是在燃燒她的生命,好在守中下手的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過來了。”放下鑷子,到了現在,殺老師終于放松下來了,從下午開始,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注意到殺老師話語中的内容,三年E班的同學們這才放下了擔憂,轉而對王守中表現出如此戰力發出疑問。
“喲,守中~”
“隐藏的夠深的啊,快點老實交代。”
“英雄救美嗎,你這是預謀了多久才找到這個出場時機啊。”
“我說,你不會也移植了觸手吧?”
……
或揶揄,或調笑,但全都源于善意的話,經由大家的口中說出,卻是那麽的溫暖人心,在這個班裏,沒有人會因爲他有特殊的力量,就用異樣的眼光審視着他,所謂的恐懼,更是無稽之談。
因爲在這間教室,“毀滅月球”的怪物、古闆的軍人、純潔又充滿誘惑的殺手是老師,自律炮台爲同窗,學殺一體曰班訓,就連最爲正常的學生們,也個個都是問題少年,在這一年多的時光裏,他們經曆的太多了,如今對于王守中表現出來的能力,隻能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概括一下就是人們已經習以爲常了。
“砰!”
“刷!”
槍聲剛剛傳來,殺老師的身形就模糊了一下,躲過了特質的bb彈,大家這才發現,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全黑,一個全白,可惜還缺了一個black,不然就能組成奧利奧組合了,不過現在的話,也可以叫他們黑白熊組合……
“真是沒用啊,燃燒生命換來的力量,才做到這一步……”
“嘁~”看着這個一來就放群嘲的家夥,王守中在考慮是否現在就把他給料理了,省的出來狂吠,不過爲了殺老師能在最終幕沒有後患的退場,這兩個家夥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裏,他啐了一口。
就在他壓下滿滿的惡意時,白已經和殺老師完成了互動,并且莫名其妙的摘下了從最開始就帶着的面具……話說你這身份隐藏毫無意義啊,開始各種裝神秘,然後到了這會兒,又主動表明身份,腦子燒壞了吧。
高冷(?)的裝完逼後,黑白熊轉身就跑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感覺到一點刺激,不然大半夜跑到這破地方,就爲了放一槍,撂幾句狠話,隻要是個正常人都幹不出這事兒……阿庫娅也不會……應該吧?
“嗯……”人們正懵着逼呢,茅野楓虛弱的發出了呻吟聲,并且迅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比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還是自己的同學更值得關注。
如果白先生在天有靈,不知道會不會感覺到一股悲哀,額,忘記他還沒死了,不過這種小事都無所謂了,在意細節的都是⑨,反正是老早就在下面報備好了的悲催反派,無非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兒。
……
“我……”有些茫然(各種意義上的),經曆了剛才的事,茅野楓到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因此隻能下意識的吐出幾個音節來。
“茅野,太好了。”
“茅野,沒事吧。”
“茅野親~”
……
聽着大家或松了口氣,或帶着哭腔的話,茅野楓低聲應道,“恩~”
随着這聲應和,可能是想通了什麽,坐在草地上,她慢慢說起了自己的經曆,“起初的話,是懷着最純粹的殺意的,然而随着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在這一年的時光裏,我們創造了太多的記憶,不知什麽時候起,這股殺意中摻雜進了其他的東西,我有時也在說服自己,可能是有什麽隐情呢,是不是應該找他問個清楚?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觸手在殺意的滋養下,已經容不得我停手了……”
少女獨有的悠揚的聲線,一點點将事情娓娓道來,在這個全班人都在場的情況下,訴說着這件名爲“複仇”的劇本,不偏不倚,不争不鬧,心平氣和的,說着少女心底最爲真實的想法。
雙手抱胸,王守中眼皮搭着,不知不覺中混入了人群當中,嘴炮這種事,他實在是不擅長,縱然看了那麽多的動漫,這些話他心裏都知道,但偏偏就是說不出口,果然比起言語,他更擅長用行動來表明自身的意願。
不過好在這個班裏,相比于他,有着一個更加名副其實的“主角”,這不是,不用别人示意,潮田渚就自覺站了出來,使用起嘴炮技能,雖然比不上那些熱血番的主角,但對付一個初中生,也足夠用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讓茅野楓落淚了。
‘嘛,什麽時候也給我一本嘴炮技能,在這種時候,效果爆表啊……’作爲一隻宅男,王守中對于這個技能表示萬分羨慕,最氣的是,這些話對于弱受渚來說,都是發自内心的,情之所至,便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根本用不着醞釀,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嘴炮”才會是“嘴炮”,否則豈不是變成了作秀?
這種東西,是要看性格的,如果換成王守中,就算情感到了,他也開不了口,而是會像在長城世界那樣,沉默着,壓抑着,用行動來明志……所以他才會膜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