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畢竟她是我的老師,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個學生應該做的。”點頭确定自己的選擇,王守中表情十分平靜,仿佛自己所說的話理所當然一樣,但在心裏,他又有一番滋味,‘僅僅從平日裏透露出來的一點東西,就可以看出很多事了,卡夏老師的過去,想必是無比輝煌的,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強者,竟然會變成如今的老酒鬼,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隐情,但讓一個戰士離開戰場,又連借酒消愁的機會都不給她,也未必不是太殘忍了,那偶爾一現的寂寥與怅然若失,作爲徒弟可無法坐視不理。’
想到卡夏偶爾放下嘻嘻哈哈的僞裝,露出的怅然,王守中無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真是好奇啊,能讓曾經高傲的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不過作爲弟子,遲早有一天會讓你親口告訴我的……’
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三年e班,回到了那個起誓的時候,那天,他許下了,殺老師,你的笑容由我來守護!而今天……
卡夏老師,我一定會解開你的心結!
……
最終,阿卡拉還是接受了王守中這有些荒誕的請求,接觸了對卡夏的限酒令,從帳篷裏出來,他便直奔羅格酒吧而去,今日,當同老師,大醉一場!
“唉,也不知道上輩子你積了什麽德,能遇到這樣一個徒弟……”惋惜的聲音從瓦瑞夫的口中說出,不知什麽時候,這件帳篷裏,再次聚集了營地裏的所有長老,當然,也包括卡夏。
聽到瓦瑞夫的話,她少有的沒有争論,默默的灌了幾口酒,卻沒注意到,平時珍若生命的酒早已撒出來了,和王守中所想的一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酒的人,隻是想麻痹自己罷了。
傻兮兮的笑容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葫蘆,卡夏慢慢的站起來,無視了其他人的讨論,丢下一句“我去喝酒”,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看着她踉跄的腳步,阿卡拉等人苦笑一聲,不知作何感想,這樣的老師遇到這樣的徒弟,天意使然啊。
半個小時後,王守中的院子裏,擺滿了酒桶,粗略一看,就有上百桶,而且石桌上還放着十幾碟下酒菜,其主人的用意十分明顯。
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中的血月,想着此次的傷亡統計,他的笑容中多了一點苦澀,‘真是個讓人讨厭的世界啊,還是說軟弱的我,不适合在這種環境生存下去?’
其實一個僞領域屬性爲掌控的人,哪裏來的軟弱?隻不過是他身上,還有着“善”罷了,儒家性善論與性惡論争執千年,但到最後,都是期望世人向善,從小在父親的教導下,他就有着這樣的品質,然而在他還是一個宅男的時候,“善”就成了“作爲死宅的軟弱”,真是可笑啊,原來“善”,是強者才有資格說的東西……
也許,從一開始,這場酒宴就摻雜了主人家的一點點私心,隻是,來客并不在意這點而已。
不知什麽時候,卡夏出現在了圍牆上,視線重新聚焦,看到自己的老師到來,王守中起身端杯,“卡夏老師,請!”
看着傻徒弟遞來的酒杯,卡夏身形一個恍惚,便來到了他的身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啊哈哈,好久沒有看到這麽多的酒了啊,接下來我可要……”
忽略了她傻裏傻氣的話,王守中坐回原位,開始自飲自酌起來,而卡夏見他這樣,幹笑兩聲過後,也沉默着喝了起來,他們隻是缺少一個陪着喝酒的人而已,至于語言?此處無聲勝有聲……
一杯杯,一壺壺,百桶酒很快就見底了,而王守中再次拿出了一百桶,他的意向很明确,大醉一場!
“哈哈……”微不可聞的兩聲輕笑,原本想要站起來的卡夏再次坐穩,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豪者,千杯不醉,然而如果一個人真心想醉,那這個天賦也沒了用處,畢竟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心。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于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醉的玉山傾倒。于夢中,師徒二人不再壓抑自己,終于将感情宣洩了出來。
安靜下來的卡夏,酒紅色的秀發随風飄拂,細長的鳳眉,微阖的雙目,精緻的瓊鼻,粉腮泛紅,朱唇微張,嫩滑的肌膚更甚羊脂美玉,不同于平日裏的惡劣,有别于曾經的高傲,這一刻,她更像一位美人,一位遺世獨立,傾國傾城的美人……
如果有外人在這裏,恐怕都很難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在以前,她是橫壓一世的女武神,高傲而殘忍,無數領域、僞領域級别的高手臣服于其座下,甘心聽命,惡魔聞之心驚膽戰;而現在,她是營地的惡霸,惡劣的性格不知讓多少職業者苦不堪言,酗酒鬧事,十幾家酒吧的老闆聯合通緝,也毫無用處,在營地,誰不知道老酒鬼的威名?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美的一面,抛開的性格與實力,安靜下來的她,會讓多少人爲之瘋狂?
可惜,在這裏,隻有王守中一人才有幸能夠看到,然而此刻他亦醉了,自然的,也就錯過了這一幕……
久違的陽光(幹掉安達利爾後會迎來七天的陽光,是有這個設定的)撒在了大地上,一個充滿了酒氣的院子裏,師徒二人正在掙紮着。
眼睛艱難的睜來了一條縫,随後就無力的閉上了,手指微動,但麻木之下僅能做到這個地步了,随着漸漸清醒,王守中隻感覺一陣惡浪自腦海中拍下,果然,兩個人喝五百多桶酒這種事,還是太過了,即便是職業者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而另一邊的卡夏也是如此,昨天她喝的可比王守中兇多了,一個人就喝了三百多桶,現在正像鹹魚一樣在地上折騰,滿臉扭曲的表情,表明了那個老酒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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