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所以說你還太嫩了,想當年我可是輕易就領悟了這些東西呢,啊哈哈哈哈哈……”
虛眼看着屈膝踏在路邊的石頭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滿臉白癡樣,還發出變态笑聲,渾身散發着濃濃傻氣的卡夏,王守中嘴角微微抽了抽,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家夥竟然會是營地的長老,快給我向尊敬着你的人道歉啊!
看到自己徒弟完全沒有附和的意思,卡夏切了一聲,這才放下手,轉而拿出一杆木矛戳着王守中,“關于僞領域,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身與靈的結合,受你的屬性(一個聖騎士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有毒素類的僞領域)與意志影響,所以說,如果聖光耗盡了,那就拿出熱血,高喊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然後可能就會爆種成功!”
‘這個時候我該拿出什麽表情好?總感覺這段話裏好像吐槽了什麽,而且在一個由遊戲化成的世界裏爆種真的存在嗎?她剛才說了‘可能’吧……總之,微笑就好了!’
……
回憶殺結束,畫面轉回戰場。
“雖然爆種有點不靠譜,卡夏老師又不怎麽着調,但有一點,意志對僞領域的影響的确很大,所以,跟着本能來吧。”之前就說過,王守中對自己看的很清楚,他知道自己那無時無刻都保持着理智的天賦十分難得,但也難免帶來一些負面作用,比如就算一件很簡單的事,他也會下意識的去思考來龍去脈,而有些時候這種思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對于僞領域的開發也是如此,他不願意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懵懵懂懂的去使用它,而是想完全的将其原理吃透,這樣的确使他對僞領域的掌控能力提高了很多,但這裏不是地球,僞領域的存在也不是現在科學可以解釋的,它完全是一種唯心的産物,因此,他在這種行爲方式下走了不少彎路,有時候隻要跟從本能,就可以領悟到的東西,他還要繞幾圈才能找到,這樣對深度開發僞領域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至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暫時放下那理智,跟着直覺、本能,來引導僞領域!
在這種“自然”的狀态下,王守中爲了節約聖光,延長持續時間而被束縛在身體表面的僞領域慢慢擴散開來,隻見一個半透明的圓罩,正在以他爲中心,向整個戰場籠罩而去!
雙眼半阖,感受着自己在僞領域内的掌控能力,王守中忍不住昂首長嘯,其勢如潛龍騰淵,鱗爪飛揚;其聲如乳虎嘯谷,百獸震惶;其神如鷹隼試翼,風塵吸張;目之所及,如幹将發硎,有作其芒,縱然是骨子裏桀骜不馴的職業者們都不敢直視,沒有神智的怪物們第一次有了猶豫的情緒,遵循本能的它們更加清楚這裏面蘊含的危險,一時間,戰場竟然安靜了下來。
“這小子,平時精打細算,一點都不肯浪費力量,結果影響了僞領域的提升,還好關鍵時刻跟着本能走了一回。”在王守中将僞領域放出的一刻,少有的沒有喝酒,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的卡夏突然坐了起來,向其他幾位長老開始吐槽,但是口氣裏的炫耀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你這當老師的也真夠可以的,一次提示都沒有,還好守中的悟性夠高,不然看你怎麽辦。”對面的瓦瑞夫雖然也很高興,但看她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實在是來氣,手指敲着桌子,幾句話就把卡夏從這件事裏摘的一幹二淨。
“你說什麽?!”刷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踩在椅子上,卡夏指着瓦瑞夫大叫起來,她剛才正想用這個功勞求阿卡拉解除限酒令,結果這個老貨竟然想破壞,“我之前在告訴他僞領域的時候,說過自身意志的重要,要是還不明白,他和白癡還有什麽分别?!”
明白才是奇迹吧!以你這邏輯,天底下就沒幾個人不是白癡了,快給我向正常人道歉啊!!!
阿卡拉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慢慢喝着茶,但在心裏卻默默給卡夏記了一筆,雖然早就從預言裏知道了現在這一幕,但她以爲卡夏會告訴王守中的,沒想到這貨竟然沒說,要知道這種事可容不得出錯,如果造勢的第一步就失敗了,那在以後這就是擦不去的污點,果然,對老酒鬼還是太仁慈了嗎……
看着阿卡拉眼中閃過的精光,作爲老搭檔,凱恩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再看看正在和瓦瑞夫互噴唾沫,馬上就要動手的卡夏,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這貨完全沒救了。
……
同一時間,一直傲立在後方的安達利爾也有了動作,在感覺到僞領域的波動後,她那猩紅的雙目便驟然盯上王守中,精緻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危險且殘忍,一頭血紅色的長發在氣勢爆發下無風自動,身後的觸手不知什麽時候抓住了八個惡魔……猛然發力,八朵血色之花就此在空中綻放!
随後這個痛苦與折磨女王便踏着修女那矜持的步伐向王守中走來,神聖?惡毒?這一刻是那麽的諷刺……
不同于樹頭木拳與鐵匠那暴力的前進方式,安達利爾此刻依然從容不迫,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同,精度達到微米級别,即便是再苛刻的禮儀官也挑不出毛病,隻是在王守中這個知道内情的人看來,她每走一步,都相當于踏在人類的臉上,憤怒嗎?不,隻有羞恥,爲同類曾經做出的事而感到羞恥。
一路走來,所有的怪物都自動爲她讓開道路,形成了一個半徑在五十米的空白區域,在外面,是各種恐怖的怪物,而裏面,隻有她一魔存在,因爲每個來不及躲避的,都已經和那八個一樣,變作血色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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