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吃了頓熱飯後,他取出職業者空間裏的水洗了個澡,七天的疾行加上殺戮,整個人都是馊的了,雖說大部分情況下他都會控制自身毛孔避免出汗,但在激烈的戰鬥中卻兼顧不到這點,加上怪物濺到他身上的血,外界環境的影響,他身上避免不了的有些異味,現在終于能幹淨一下了。
洗完澡後,王守中就像是卸去了沉重的負擔,身體都輕松了幾分,重新拿起毛筆,寫了篇文章,以此來舒緩自身的精氣神,現自己的書法沒有退步,他十分滿意,然後收起這些東西,拿出睡袋便鑽了進去,他實在是太累了,剛才寫字都是在用意志堅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王守中就醒了過來,出了帳篷後默默的洗漱,吃早飯,收拾東西,動作不急不緩,讓人很難想象他馬上要去崔斯特拉姆,面對格瑞斯華爾德。
整裝待後,他拿出卷軸,按照上面的指示挨個觸摸五根巨石柱,在觸摸到最後一根巨石柱時,卷軸突然出強光,浮到了石陣的中央,随後便是直通天際的電閃雷鳴,從王守中的視界來看,天空都被閃電所侵蝕,在雷聲的轟鳴中,一個傳送門浮現了出來,在雷電的包裹下橘紅色的漩渦慢慢旋轉着,如果實力不夠,看上一眼就會暈眩,因爲那是空間力量的具現。
面對如此偉力,王守中沒有分心去看,那不是他現在能接觸到的東西,兩者之間就像隔着一個維度,底層次的人永遠理解不了更高一級的事物,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進入傳送門,與另一邊的怪物們厮殺!
或許是結構不同的原因,在這裏傳送不同于營地的傳送陣或者傳送卷軸,相比之下那種徘徊在時空隧道中的感覺更加強烈,可惜恍惚間他便從另一邊的傳送門中出來了,看着眼前這幾個手持大砍刀,慢慢圍過來的月亮一族,他顧不上回味那種感覺,而是迅的進入了戰鬥狀态。
在幹掉了這幾個惡魔過後,看着遠處靠近的怪物們,王守中連忙閃到民居中,憑借着複雜的地形将它們甩開。
在這一個過程,他也對崔斯特拉姆有了具體的印象,這個曾經無比繁華的城市經過了千年的破壞,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不論是随處可見的民居,還是裝飾精美的店鋪,亦或是莊嚴肅穆的教堂,如今都是一片廢墟,隻有不經意間的一些細節,訴說着這裏曾經的興盛,可惜現在占據這裏的是一群沒有神智怪物,站在城市中央的議事廳中,王守中所感覺到的隻有諷刺。
“砰!砰!砰!”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慢慢傳來,站在寬闊的議事廳中,王守中卻沒有一點躲避的意思,因爲他知道來的人是誰。可能是生前殘留的意念,使格瑞斯華爾德死後依然徘徊在這座城市的中心建築裏,并且不允許其他怪物進來,這是作爲一個當世強者的尊嚴,縱然已經身死也不容冒犯!
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守中也轉過身來,直面聲音傳來的走廊,他手裏拿的是聖騎士的專屬裝備,權杖與小盾,面對這位前輩,即便隻是一具被地獄力量所複活的屍體,他也不想用其他武器,并且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也隻會用屬于聖騎士的戰鬥方式,以此來表達對這位先賢的敬意。
沒過多久,走廊中就浮現出一道身影,其身高兩米左右,猿臂蜂腰,鐵青的臉色掩蓋不了生前的剛毅,身穿華麗戰甲,腳踩重靴,頭帶高冠,左手旋風盾,右手神使之杖,正是暗黑世界裏最強的聖騎士——格瑞斯華爾德!
讓王守中有些驚訝的是,華爾德出來後并沒有急着攻擊,而是站在那裏,用渾濁無光的眼睛凝視着他,仿佛在打量着這個後輩,面對這種異常的反應,他也有些奇怪,但又不想貿然攻擊,隻好先靜觀其變。
沉悶的氣氛持續了将近半個小時,站在對面的華爾德終于有了動靜,他先是對王守中點了點頭,把權杖與盾牌相交,擺了個決鬥的禮儀,然後做出戰鬥的姿勢後,就又停下不動了。
而另一邊的王守中一臉的懵逼,被地獄力量複活後的屍體不是沒有神智嗎?那華爾德這是什麽情況,不論是開始的觀察,還是剛才的那番動作,這些可都不是一個沒有神智的怪物能做的出來的,誰能出來解釋一下?
不過看着華爾德的動作,他又突然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麽了,這種時候,果然應該忽略細節,抛開雜念,一心投入到接下來的戰鬥中。于是,他學着華爾德之前的動作,将權杖與盾牌相交,然後釋放出僞領域,做好戰鬥的準備。
就在他擺開架勢的那一刻,格瑞斯華爾德便有了動作,先是以一個沖鋒打響戰鬥,狂暴的動作與氣勢,讓王守中回到了曾經在暗殺世界面對烏間惟臣的時候,同樣的強勢與霸道,讓人心驚。
堪堪反應過來的王守中面對如此迅猛的攻擊,一時有些不适應,但在僞領域中,他勉強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并且在飛習慣中,如果不是隻要僞領域存在,他便能保持巅峰狀态,想來早就落敗了。
在他的感覺裏,短短幾分鍾卻無比的漫長,明明能夠清晰的看到華爾德的每一個動作,但在攻擊到來時,他卻隻能做到防禦,這種無力感他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
議事廳中乒乒乓乓的鐵器交接聲絡繹不絕,王守中從開始到現在,爲了卸力,已經退後了十幾米了,而華爾德卻步步緊逼,感覺到身後馬上要靠近的牆壁,他隻好先将其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