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在山腰急速行駛的輕軌,如同一顆人造流星一般穿梭在山澗,不發出一點響聲,拖出一長串彗尾,成爲了這座不夜城另外一道風景線。
大寶作爲苦逼的加班族,此時正端坐在車廂内,翻看着手機。一邊暗罵着領導的不厚,既要把自己當馬兒跑,又不肯給自己來點草。一邊浏覽着最新的訊息,借着餘光瞟着正對面的小姑娘。
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妹,一頭雙馬尾,一副紅色的半框眼鏡,透過鏡片還能清晰的看見那兩撮假睫毛。上身一席潔白的t恤,被青春的胸部給撐的滿滿的,怎麽看都是個d+。下身一條深灰色的熱褲,白皙的大長腿不停的變換着姿勢,極其誘人。那塗抹着淡淡粉色唇妝的小嘴叼着一根棒棒糖,雙耳帶着耳機聽着音樂,旁若無人的跟着節拍點着頭,哼哼着。
不過大寶畢竟是成年人,雖然至今單身,但是畢竟三十的人了,面對這些年輕青春靓麗的妹紙還是勉強把持得住的。
大寶認得這個眼鏡娘,是跟她住同一個小區的妹紙,好像是個高三的學生,而且還是重點中學的。不過兩人并沒什麽交集,大寶也隻是眼睛認得對方罷了,連個名字都不知道。眼熟嘛,對,哥知道她是我們小區的。
“我去,好久不讀書了,感情現在的妹紙都穿得這麽…額,時尚啊?哥當時讀書的時候可是規定的穿着土到爆的運動服,剃着如同獄囚般的平頭啊,那會兒的妹紙也都跟着穿着土爆了的運動服,哪有現在這麽浪啊?不過嘿嘿,那會兒的妹紙全是素顔,好多畢業後經過化妝品的升華,都轉職成了女神。可惜哥當時沒把握住,好幾個給哥表白的妹紙都被哥給潇灑的拒絕了。”大寶搖搖頭,想到錯過了這麽多女神,心中一陣不爽。
大寶不由得感慨到,時代在進步,思想在開放,人們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越來越強了。亞洲四邪,泰國的變性,中國的ps,韓國的整容,日本的化妝。除了變性外,現在的學生妹似乎已經能夠熟練的駕馭其他三樣技術了。
什麽?你說還有亞洲四寶?抱歉抱歉,跟這些學生妹完全搭不着邊,實在牽強點也隻有那些文科班的學生妹了,因爲她們懂。那可是日本的鬼子,恒河的水,棒子的曆史,台巴子的嘴。
輕軌平穩的行駛着,大寶也隔了好一會,這才将餘光收了回來,專心緻志的看着手機中的訊息,什麽奧運會叉叉叉又奪冠了啊,叉叉叉又侮辱我國選手呀之類的,似乎最近的新聞訊息都被奧運會給屠版了。
早已過了憤青那個年紀的大寶看到這一條條叉叉叉外國選手侮辱我國選手的訊息還是沒忍住罵出了娘來,“可惡的雪膚豚,比不赢就耍賴麽?怎麽跟棒子一個尿性了?都島國思維?”
也是祖國越來越強大了,雪膚豚越來越害怕祖國的表現了。感謝各位革命先烈将這個國家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感謝那些爲了國家的崛起而讀書的前輩,感謝那些爲了國家的複興而讀書的前輩。
“想想哥當年,高喊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口号,隻是爲了向上而讀書,成天習習蛤蛤的,根本沒有那些先烈偉大,也不知道現在的這些學生是爲了什麽而讀書了。”想到這裏,大寶不由得将目光瞟向了對面的眼鏡娘,恰好眼鏡娘也同樣看着他。
“額,不好,被發現了。”
大寶老臉一紅,迅速抽離目光,将視線放到一邊去,小嘴吹着那聽不出是什麽調調的口哨,餘光再次瞟向眼鏡娘。隻見眼鏡娘噗嗤一笑,露出一張迷人的笑臉,宛如天使一般。
“卧槽,小天使,哥有點心動呀,要不要打上門去跟她家父母提親啊?不行不行,這太沖動,還是尾行吧,先看看她家住哪棟,哥再找個機會扮作送快遞的,送一捧玫瑰花去。”
突然間各種奇怪的想法串上了大寶的腦中,大寶猛的搖搖頭,驚醒道:“卧槽,哥在想什麽啊,尾行怎麽行,太猥瑣了,哥這樣偉光正的男人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不行,還是直接上去找她要号碼好了,或者加個微信什麽的也成啊。”
“‘妹紙,我們一個小區的也,我在輕軌上遇見你好多次了,咱們挺有緣的,留個電話号碼吧,或者微信什麽的也成。’不行不行,這太套路了,太low逼了,不符合哥這樣拉風般男人的形象。”
大寶再次陷入了糾結中,而就在此時,車廂内走來了幾個穿着卡通玩偶服飾的家夥過來,一邊在車廂内走着,一邊問着什麽,然後給了被訪者一張卡片。
當一隻兔幾出現在大寶的視線中是,大寶憤怒了,“滾蛋,沒看見哥正在欣賞妹紙麽?”,當然這是他内心的喊話,還不至于這樣惹人眼球的呐喊出來。
隻見那隻白色的兔幾也開始問着眼鏡娘什麽問題,大寶伸長了脖子去聽,奈何兔幾說得太小聲了,大寶也沒能聽清楚。
也就在這會兒,一直棕色的庫瑪來到了大寶的面前,龐大的身軀直接将大寶給擋了個住。
“卧槽!”
突然出現的庫瑪把大寶給吓了一跳,隻見庫瑪捧着一個畫闆,上面寫着“樂園”兩個字。然後庫瑪張開嘴說道,注意,是張開嘴哦,“這位先生,如果有一個夢境樂園的話,您是否願意進入其中,裏面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生,等待您的探索喲。”
說完便遞上兩張卡片,一張卡片上面畫着圈,一張卡片上面畫着叉。也聽不出庫瑪說的是男聲還是女聲,總之有點中性,外帶一點機械,少了一點靈性和人氣。不過最讓大寶好奇的還不是庫瑪的聲音,而是那身玩偶服能夠活動自如的大嘴,如同真的活物一樣。大寶上上下下對庫瑪打量了起來,還真沒看到玩偶内工作人員的視線小窗口,感情現在玩偶服都這麽高科技了?
“我去,哥們兒,你們哪個公司的啊?這玩偶服在哪裏買的,感覺做工相當不錯的樣子嘛,哥也想買一件,嗯,恐龍型号的,嗷嗚~那種。”
大寶将放在雙膝前的公文包挪到身邊,伸出手感受着庫瑪的這身材質,軟綿綿的,感覺上整個庫瑪像是布偶一般。
庫瑪并沒有回應大寶的問題,依然捧着畫闆,重複着剛才它那句話,另一隻手遞過來那兩張卡片:“這位先生,如果有一個夢境樂園的話,您是否願意進入其中,裏面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生,等待您的探索喲。”
瑪德,哥最讨厭這些人了,問他問題又不回答,還非要找你給他辦事,而且廣告語也完全不吸引人嘛,pass,pass,趕緊給哥pass掉。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輕軌上就多了很多打着大學生創業爲名号的年輕人,一個個找乘客掃描他們的二維碼,說是關注支持下他們創業。估摸着也是被别人洗腦後,過來搞傳銷的年輕人吧。這群玩偶看上去也跟那些個掃碼的年輕人一樣,大寶當即就準備呵斥庫瑪離開。
不過這時庫瑪背後的兔幾已經離開,對面的眼鏡娘拿了一張畫着圈的卡片沖着大寶搖晃着,一副“嘤嘤嘤,我選了圈咯喲,要不要跟我一起來?”的樣子,相當得意。
我去,這還了得,小妖精這是在挑釁哥的權威,以爲哥不會拿圈是麽?氣急之下一把将庫瑪手中的帶圈卡片搶了過來,拿在手上朝着眼鏡娘搖晃着。腦袋一揚,好像在說:“看見沒,哥也拿的圈。怎麽樣,是不是一會下車留個号碼或者微信什麽的,嘿嘿。”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庫瑪見大寶選擇了帶圈的卡片後,便起身離開,朝着大寶下面的幾位乘客走去。
眼鏡娘見大寶拿了圓圈後也沒有再多做什麽,埋着頭閉着眼,晃着腦袋欣賞着她的音樂。大寶一時間也失去了偷瞟眼鏡娘的興趣,想想剛才的舉動,心中暗忖道:“本來就很反感這些搞推銷的,剛才竟然被一個學生妹帶節奏,唉,看來哥還是太年輕了,不行,等到時候打聽到她家地址後,一定要扮個快遞員,送捧愛的鮮花去。”
列車就快到站了,隻見眼鏡娘站了起來,對着大寶微微一笑,揮了揮手,提前一個站下車了。
“卧槽,下車了?這是有事兒要辦的節奏?”
大寶還沒反應過來,列車的門便關上了。尾行也尾行不成了,大寶也隻有作罷,一路坐回小區,回到家,一陣洗漱後,拖着疲憊的身體,翻床就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一片漆黑,大寶隻能聽見一個像是今晚列車中庫瑪玩偶聲音的聲音傳了出來。
“遊戲随機生成中……”
“遊戲生成成功:殺人遊戲。”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