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憤恨不已:“我不稀罕。”
嬌嬌轉身就走,若亞在嬌嬌懷裏哭得嗓子都啞了,眼睛都紅了,眼淚哭幹了,流出的口水都能洗臉了。
若亞哭着離開家,陰爲受其影響也忽然毫無征兆大哭不止,這除夕,想完美總是無法完美的令人心悅。
嬌嬌回到家也沒心思準備除夕的年夜飯,把若亞扔在一邊自己獨自以淚洗面。
歐連明買了一堆的食材,準備過個不錯的年。畢竟五年沒有和嬌嬌的一起過年了,意義不同一般。
“你怎麽了?”歐連明摟着嬌嬌,“回一趟家讓你這麽垂頭喪氣的?”
“都怪你,一走就是五年,我們要是好好的在一起我哪裏受兩頭的氣,爲了你我和家裏翻臉,父母都難認,我爲你做了這麽多,當初你怎麽狠心扔下去我不管?”
歐連明低下了頭,他的苦衷也之後他自己知道,無法言表。隻能說對不起。
嬌嬌無心吃飯,更無心講究一頓午飯,準備除夕年夜飯,她一覺睡到下午三點。
歐連明能炒飯做菜,十幾年了,一直如此,做飯當然沒問題,炒菜很不好吃,那是他一個人,将就着過,現在有家了,他那手藝太次了。
嬌嬌走進廚房:“若亞睡了?”
“中午帶她出去吃了點東西,回來一點才睡,估計還沒醒呢!”
“我來吧,你給我打下手。”
忙活到五點半,一桌子菜擺在餐桌上,也算有模有樣了。
若亞起床,乘着嬌嬌和歐連明在廚房忙,悄悄走進客廳,打電話給陰采如,“舅舅,你來接我吧,我不想呆在家裏。”
嬌嬌大步走到電話前,奪過若亞手中的話筒直接挂了:“小小年紀就學會告狀了?不喜歡媽媽了?”
若亞可憐巴巴看着嬌嬌,不敢吱聲。
嬌嬌面露微笑:“準備吃飯吧,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雞翅。”
若亞吃的很少,喝了點飲料就下了餐桌。回到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鼓着嘴,生氣的樣子。
吃完了飯,嬌嬌和歐連明簡單收拾一下,看電視的看電視,上網的上網,根本沒有人關心若亞。
歐連明想去親近親近若亞來着,可悲嬌嬌攔住了:“慢慢來,你越是貼着她,她越是不買你的賬。”
春節之後若亞開學,其實從若亞回家之後情緒就不好。孩子雖小但已經到了喜怒哀樂的年紀了。
老師對若亞的表現極其不滿,嬌嬌幾次被班主任交到學校。嬌嬌每次被交到學校被老師一頓訓斥都沒面子,可一旦若亞在自己身邊,脾氣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竟心平氣和的告訴若亞好好學習。
嬌嬌鼓着嘴,對自己的媽媽似乎刻意保持着距離。
“你是不是特想去姥姥姥爺家?”
若亞點點頭,瞪大了眼珠子,很期待嬌嬌的首肯。
不過嬌嬌卻嚴肅道:“媽媽不想被老師再叫到學校了,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屁股。”
嬌嬌大聲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這天嬌嬌把若亞送去學校,還沒進學校教師,嬌嬌前腳剛走,若亞就無所畏懼扭頭離開了學校。
這一次她既沒有去陰采如那邊,也沒有回家,而是任性的在大街上随意走動。
晚上放學,嬌嬌去學校接若亞,被告知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沒有一個人見過若亞。
學校調取了門控監控,亦無若亞身影。
這次擅離學校似乎比上次還要嚴重,嬌嬌趕緊報警。
歐連明和嬌嬌滿城的找,可是江北這麽大,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況且是個孩子,隻要遇到任何心生歹念的成年人,帶出江北,怕是永無挽回餘地。
情急之下,嬌嬌撥通了陰采如的電話,一家人聽說若亞失蹤,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找了一夜,一無所獲。
就連歐連明都奇怪的責問嬌嬌:“你到底跟孩子說了什麽,連續兩次離家出走?”
嬌嬌覺得非常委屈,“我說什麽了我,你一走就是五年我含辛茹苦帶着孩子容易嗎我,你憑什麽來教訓我,質問我?”
說着說着,嬌嬌忍不住流下委屈的眼淚。
歐連明走的這五年是對嬌嬌母女充滿愧意的,嬌嬌拿話壓他,根本就沒有反擊的餘地。
“是是是是我的錯,說話沒過腦子。”
天色已經明朗,嬌嬌失望的蹲在地上,“你說她回去哪呢!”
歐連明叉腰原地打轉,他要知道若亞去哪,能這麽無奈?
這是陰采如打來電話問嬌嬌在哪。
“我……我在江北北路。”嬌嬌補充道,“護城河大橋上。”
陰采如見到嬌嬌一個巴掌砸在她臉上:“你怎麽帶的孩子?”
若亞失蹤嬌嬌心裏也不好受,陰采如這一巴掌下去,她更是火冒三丈:“誰知道你們跟若亞說了什麽,一門心思要去你們那兒。”
陰采如氣的發抖,對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失望之極。
陰采如的目光聚焦在歐連明臉上,帶着一股兇狠的殺氣。
“還好意思回來,怎麽不去死呢?”陰采如不屑的哼道。
歐連明嘴角浮起憤怒,但也隻能忍着站到一邊。
王佳佳拉了拉陰采如叫她不要說太多,孩子沒吵到就在路上大吵大鬧,頂個球用。
陰采如歎了口氣,咬牙切齒說:“什麽時候能讓人省點心,作吧,看你們作到什麽時候。”
下午,城南派出所民警巡邏,發現背着說包的若亞,帶到派出所,詢問家庭住址,以及家人電話号碼。
跑了整整一夜,若亞又餓又冷,臉色刷白,根本沒力氣說話,看那表情,十分呆滞。警察摸了摸她的手,涼的下人,“小朋友你吃了沒有?”
若亞搖搖頭。警察去附近超市買了一碗方便面,火腿腸,還有袋裝的鹵蛋。
若亞吃包喝足,非常淡定的說:“叔叔,我要睡覺。”
民警知道若亞是走勢的孩子,打開最近江北市的報案記錄,安排若亞去值班宿舍睡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