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拉着嬌嬌就往外走,歐連明氣紅了眼,猛的用手劈在念念的手臂上,骨頭發出一聲咯吱之音,瞬間骨折。
霎時間的疼痛令念念差點昏厥,他擡頭側臉等着歐連明,眼睛充滿不可言狀的憤恨。
嬌嬌驚魂難定,不管怎麽說,念念都是她的親弟弟,她不想看着自己的愛人和親人互相殘殺,“念念,别怪姐姐,我們都是迫不得已。”
嬌嬌掰開念念的手,拿出車票,交到檢票員的手中。
檢票員都懵了,此情此景她也不能完全隻顧着檢票而熟視無睹了,且周圍的乘客眼睜睜看着呢!
“不行,這兩張票都鄒了,你們還是去窗口補票吧!”
檢票員暗示身邊的同時去把駐站警察叫來。
不一會兒,以爲胖胖的警察小跑而來,拿出本子和筆:“跟我走吧!”
念念額頭冷汗,眼睛充血,疼痛感令他步伐乏力,所以走的很緩慢。
他走在後面悄悄給陰采如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便把手機放進褲兜。
警務室,警察命令他們坐下,然後詢問念念,事情的經過。
念念咬着牙,說話舌頭都打顫。
“你……胳膊怎麽了?”
“骨折。”
警察立刻站了起來,忙讓身邊的輔警把念念送出去,“趕緊去醫院,醫藥費你放心,誰打的你,誰賠償。”
歐連明心說這下可走不了了,還把念念的胳膊打骨折了,事情算是鬧大了。
約莫半個小時,陰采如趕到火車站,并找到警務室。
歐連明和嬌嬌同時看到陰采如,并同時面露驚恐,臉色都白了。
“你是……”
“我是這位……”陰采如指着嬌嬌,“她的父親。”
“他們怎麽回事居然把人胳膊打骨折了,火車站是公共場所,也是很敏感的地方,你們應該很清楚,不出事也罷,出了事就是我們失職,往小了說是沖突,往大了說是我們安保不到位,我可不是吓唬你們,你知道你們剛才那麽一鬧多少乘客爲此滞留?”
嬌嬌說完事情的經過,陰采如忍不住說:“警察同志,被打的小夥子是我的兒子,要不您看,沒什麽大事我把人帶走了,說到底就是家務事,我來處理吧!”
駐站警察事也多,在不同的時間段要巡視火車站敏感處,事情的經過大緻了解,所以要陰采如在筆錄上簽了字,便讓他把嬌嬌和歐連明帶走。
嬌嬌硬生生被陰采如拉出警務室,可歐連明坐着一動不動,他知道陰采如的恨,也知道自己隻要走出車站可能就要趴着回家。
“你怎麽還不走啊?”警察問道。
歐連明看了警察一眼,無奈的走出警務室,其實陰采如帶着嬌嬌已經走出了候車室。
他們出門的時候王佳佳正好趕到,陰采如把嬌嬌交給她:“帶回家鎖起來,那都不能去。”
歐連明忐忑不安走出候車室,車站出租車的停車場,他正要坐進一輛出租車内陰采如把車門狠狠往裏一壓:“你還想走?”
陰采如毫不猶豫甩手給歐連明一個耳光:“難道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歐連明傻愣着不敢還手,陰采如繼續說:“念念的手是你打的?”
“是我,要不是他攔着,我和嬌嬌早走了。”歐連明鼓起勇氣,龇牙咧嘴。
“是嗎,那好,我也不要你的醫藥費了,我打斷你一隻手怎麽樣?”
“你敢,你要是動手我就報警,咱們走着瞧。”
“你看我敢不敢。”
陰采如揮拳砸在歐連明的嘴上,上嘴唇因磕到牙齒,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滿嘴是血。
乘着歐連明無防備,陰采如拉起了歐連明的胳膊,擡起膝蓋抵在胳膊的關節處,吱呀一聲,胳膊折斷。歐連明一聲慘叫,這次疼痛感超出了他預期的承受力,當場昏厥。陰采如鎮定自若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揚長而去。
嬌嬌回到家并不甘心,把家裏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客廳地闆都沒法下腳。
王佳佳的臉因和嬌嬌有肢體沖突被指甲劃了道口子,臉上明顯一道血痕。可父母難做,後母更難做,她卻毫不知覺,依然在房間全嬌嬌,不要一時沖動,後悔莫及。
“我不想再忍了,不想,我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要你們管。”
陰采如站在門口,他徹底對嬌嬌失望了,極其失望,連動手打她的力氣都不想浪費了。
王佳佳見陰采如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門口,她歎了口氣,走出房間:“我是沒辦法了,但凡她又點悔意,我都會盡力的。”
“你……走吧!”陰采如做出這個決定實屬無奈,這個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而且王佳佳最近身體偶感不适,對于嬌嬌,她心力交瘁,或者在陰采如之前就對她失望了,她不想因爲強迫嬌嬌,而爲難王佳佳,她夾在中間不管是管,還是不管,都不讨好的,“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回來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走吧!”
嬌嬌看着陰采如,略顯遲疑,但随後她義無反顧沒離開了家。
王佳佳正在收拾客廳,嬌嬌從她身邊離開的時候,她頭都沒擡,眼皮也沒眨一下。
嬌嬌走了之後,陰采如想起念念,他還在醫院,手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忙打電話問念念在哪家醫院,他這就過去。
“不用了,石膏打上了,我馬上回學校。”
“嚴不嚴重?”
“還行,沒殘廢。”
陰采如挂了電話還是決定去學校一趟。
見到念念,陰采如不落忍:“我看你就别上課了,請假回家吧,吃飯睡覺都是個事。”
“沒事,我年輕,骨頭還在長。”
陰采如抿着嘴欣慰的摸了摸念念的頭:“好樣的,你呀好好的,爸對你姐放棄了,你要争氣。”
“你把我姐關家裏了?”念念說,“其實我攔住他們的時候差點放了他們,她太瘋了,誰的話都聽不進,我看您也不要逼她了,讓她去吧,别把好好的一個人逼出好歹來。”
“我知道,她……走了。”
“走了?”
“嗯,走了好,眼不見心不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