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她熱情地走到雲曉身邊,隻見雲曉加快腳步,迅離開。雲曉臉色難看,沒正眼瞧王佳佳,好像有多大的仇。搞的王佳佳難堪不已,心說剛回來挺正常的,幾天沒見,人都變了?苦大仇深的表情,對王佳佳充滿敵意和厭惡。
王佳佳問秘書,雲曉來做什麽,找誰。
“她說來找您的,您沒見到她?”
“既然來見我,怎麽走了?”
“不知道,來的時候您不在,她說随便看看,我也沒在意她怎麽走了。”
“見過誰你也不知道?”
秘書搖搖頭,很委屈。
“她沒說找我什麽事?”
“她說找您有事,但沒說什麽事。”
“知道了,你出去吧!”
随後,王佳佳把衛影叫到天台。
“你找我?”衛影小心翼翼說。王佳佳一般找她都是通過秘書,見面也是在她辦公室。這次把衛影叫到天台一定有重要的私事。
“今天雲曉來過,她沒找你?”
“找我了,我們簡單聊了聊。”
“隻簡單聊了聊?”
“嗯,她問我在方氏幹的怎麽樣,習不習慣。”衛影咽了口口水,“我都來了好幾年了,早就習慣了,隻是客套一翻。”
想起雲曉的眼神,和她的表情,事情決沒有這麽簡單。
“她沒問陰采如和你的事?還是你說他和我結婚了?”
“她問了,我告訴她了,當時我就覺得她臉色變了,好像有心事。”
這就對了,不怪她對自己那個态度,她猜對了,五年了,五年她心裏還有陰采如。國外條件那麽好她選擇回國本就不符邏緝,十有**爲了陰采如。但這也勉強,因爲她并不知道陰采如已經離婚,雖說她對陰采如癡情不改,可她也不願當小三的。
那她爲什麽回來?
不得而知。
王佳佳凝神沉思,沒能顧得上身邊的衛影。而衛影也不敢走。好一會兒,王佳佳緩過神來:“你去忙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現在的雲曉和五年前相比,更加理性了。她更注重自己的身份和年紀,像一陣風一樣,飄然而過不留下一絲痕迹。
這次回來,梅月霞并沒有幹涉雲曉個人問題,而看重她的能力和前途。一心一意讓她接自己的班。爲此她們甚至鬧出點小矛盾。
雲曉不願去梅氏讓梅月霞很頭疼,她想了很長時間,給雲曉兩個選擇,要麽去梅氏,要麽找個男人結婚。雲天勸也沒用,她下定了決心。
“曉曉要是不回來呢?”雲天說,“孩子這麽大了有自己的主張,你就不要橫加幹涉了。”
“我也不想啊,可她是我們的希望,婚不結我就不說了,難道接我的班也那麽難?”
梅月霞還像五年前一樣,沒變。雲曉也痛快給了梅月霞答複:梅氏她肯定不會去的,至于找男朋友結婚,可以考慮。
雲曉的答複着實令梅月霞和雲天吃驚。
“你想結婚?”
“您給我兩個選擇,我不願意去梅氏可不剩下這麽個選擇了?”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要是爲了不進梅氏而選擇結婚,你媽我負不起這個責任,你要是過的不好,後面就有話說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想讓我怎麽樣?”
“進梅氏。”
“不去。”
“爲什麽?”
“沒有爲什麽,我不想進家族企業。”
梅月霞拿她沒辦法:“你說,隻要你進梅氏,媽我答應你所有要求。”
“要求?我沒要求,我隻想證明自己不靠您這個媽也能辦成大事。”
“誰也沒有一步登天的豪邁,你進梅氏有更大的空間。”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那你找個男朋友結婚。”
“我沒時間,您幫忙看着點。”
“你……”梅月霞咽着口水,“沒變,一點沒變,還是以前那個脾氣。”
“孩子不願意你就不要逼她了。”雲天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她能幹出什麽大事業。”梅月霞有些恨鐵不成剛的意思。
這天晚上,衛影走進一家咖啡館見了一個她不想見的卻不得不見的人。
方林戴着帽子,給衛影杯中加了一塊糖:“怎麽樣,我說的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方氏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你忍心這麽做?”
“方氏是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可她現在更像一個造錢的機器,獲益最大的已經不是方家了。”
“至少你們還占着股份,衣食無憂。”
“我不在乎。”
“那好吧,我盡量滿足你。”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不是嗎?他說:”
“方氏垮台王佳佳難辭其咎,她搶了你男人。”
翌日,衛影将錄音筆交給王佳佳:“這裏面有方林的陰謀,您聽聽。”
“方林?他還在江北?”
“是,他沒有離開。”
王佳佳打開錄音筆,聽了他和衛影的對話,非常平靜:“沒想到他能這麽做。”
“是啊我也沒想到。”
“你去吧,我知道了。”
王佳佳把錄音筆交給方林的父親:“董事長您聽聽,一定會感到意外的。”
因爲衛影出賣,方林惹怒了他父親,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并讓他離開江北,否則送他進監獄。
方林豈能善罷甘休,他已經走投無路,所以開始報複衛影。他給陰采如寫了一封信,信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說明了當初他遭陷害的原委。
過去那麽久了,陰采如早就知道衛影的小聰明,方林隻不過舊事重提。對于過往,他選擇原諒,于是撕掉方林的信,扔進垃圾簍。
方林一直等待陰采如的回音,至少應該約個地方見一面,可半個月過去了,始終沒有得到回音。他主動找到報社,就在陰采如的辦公室。
陰采如直言不諱:“你知道嗎我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關于衛影聯合你陷害我的事,我想告訴你,過去那麽久了,我不在乎,也不想報複誰,所以請你從我辦公室出去,該去哪去哪。”
“你真的這麽想的?”
“那你以爲呢?”
方林啞口無言。随後他說:“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
“你一定要知道。”
陰采如盯着方林,“說吧,我忙着呢!”
方林就把雲曉聯合他勾搭衛影造成他們離婚的事實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這件事你恐怕感到意外吧?”
“的确很意外。”陰采如掰扯手中的筆,差點折斷,“那麽你這麽做想得到什麽呢?”
“我想搞垮方氏,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能有今天表面上拜你所賜,其實說到底毀在了雲曉手上。”
“嗯,搞垮方氏我恐怕無能爲力,畢竟那麽大的企業,不過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工作,我知道你現在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找工作我可以去南京,或者更遠的地方,這個不牢你費神,我就想搞垮方氏?”
“我做不到的,方氏是你們方家一手創建,不管怎麽說你們還有方氏的股份,這麽做損人不利己。”陰采如說,“是不是有什麽辦法擠掉梅氏在方氏的股份呢?依我看梅氏是你們方家重掌方氏最大的障礙。”